凌予面色一變,當即派人去查詢凌冽與喬歐兩個人的處境記錄,以及機票名單,企圖在他們出入境的時候將他們截下!
可偏偏,查到的消息卻說,他們已經在一個多小時之前從首爾機場出境了,現在不知所蹤!
凌予氣的一拳狠狠砸在了辦公桌上!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把喬歐給拉上了!
由於凌兒昨晚跟裴心聊天聊到很晚,所以洛天祈不放心,也在凌公館住了。
他湊上來看着父親鐵青的臉,直接拾起凌冽的信一看,看完他氣的跺腳:“真他媽的不夠意思!這兩人跑去找蕊蕊居然不算上我!”
說完,他迅速轉身就要回去收拾東西,去首爾找他們去。
只是走了兩步還在原地,他一愣,扭頭一看,凌予揪着他的衣領,雙眼冒着火星一般盯着他:“你還嫌狀況不夠亂?!”
洛天祈知道父親是真的生氣了,扯扯嘴角:“呵呵,我,我去看看心心。”
凌予鳳眼微眯,一臉懷疑地看着長子。
他知道,江北三少從小感情就好,這次凌冽出了事,喬歐挺身而出,洛天祈知道了自然也會赴湯蹈火。
他看着冠玉:“通知樂池,把祈少的護照簽證全都收起來。我也會通知出境處,把他的名字凍結住!”
冠玉點點頭,轉身就去給樂池打電話去了。
洛天祈聞言一驚,面色大變:“爸爸!你幹什麼啊?!”
凌予不搭理他,用力把他推開然後大步往外走。
胥寧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就這樣被凌冽拐去了首爾,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他要怎麼跟喬家交代?
首爾市區,某四星級酒店。
喬歐跟凌冽要了個標準間,兩個單人牀。
一進房間,喬歐就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看着凌冽道:“二哥,我這臺電腦設置了最精密的防火牆跟隱形系統,你要我帶它來,到底要幹嘛啊?”
“蕊蕊要在一年之內拿到冷氏家族最核心的資料,這些數據肯定是被他們重點保護在某一個安全的局域網裡的。我把你帶來,如果你能潛進去,幫着拿到那些資料的話,那麼我跟蕊蕊就不用等上一年了!”
把那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心上人,留在冷雲赫身邊,凌冽怎麼可能放心?
再說了,洛天蕊那三腳貓的功夫,能做什麼?
真想要博取冷雲赫的信任,怕是她除了seyou,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可是,seyou,偏偏是凌冽最不願意看見的!
喬歐愣愣地看着他,面上漸漸露出驚喜:“好酷!”
驚喜過後,喬歐的後背出了一層細汗:“那個,二哥,我只能盡力,不能確定我一定可以成功。再者,就算我成功找到突破口潛了進去,萬一被他們跟蹤到的話,我怕我們會遇到危險的。”
凌冽一愣,擡眸看着他:“你放心,不管怎樣,我都會好好保護你!”
喬歐笑了,以前聽着長輩們在紐約那些驚心動魄的故事,一直很羨慕,沒想到,他自己也能經歷一次!
“二哥,我一定盡力!”
“嗯!計算機方面,你是天才!”
喬歐14歲拿了一個國際大獎之後,就擁有了自己的遊戲軟件開發公司,做了總裁,對於喬歐的計算機天分,凌冽似乎特別有信心。
凌冽對着鏡子照了照,然後從包包裡取出換洗的衣服,就要去浴室洗澡。他一邊洗一邊想着這會兒也不知道洛天蕊怎麼樣了。
剛纔從機場出來,去銀行臨時兌換的韓元,也就夠他們兄弟倆在韓國生活十天半個月的,之後,他就要真的動用自己的銀行卡了。
想必只要他一取錢,自己的行蹤就會暴露了吧?
雖說住酒店的時候,用的也是自己的身份證件跟護照登記的,但是凌予想要獲得其他國家的酒店入住信息,怕是需要一番周折的。
凌冽心裡盤算着,他跟喬歐這幾天,應該是絕對隱形且安全的。
吹乾了頭髮從浴室出來,凌冽走到喬歐面前,一本正經地盯着他:“喬喬,我想見蕊蕊,我想讓她知道我來了,讓她不要害怕,告訴她,我一直都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
喬歐聞言,嚥了咽口水:“二哥,打探冷家的大宅位置,想必很簡單,可是要潛進冷家,還是你這麼個大活人,不容易吧?”
喬歐的腦海中不由掠過了很多歐美大片的特工鏡頭,想來,冷家的宅邸安全防禦系統一定是最頂級的,凌冽想要越進去,首先要想辦法干擾他們的防禦系統。
“二哥,冷家肯定會有紅外線,攝像監控,等等一些列的措施,這些東西肯定都在冷宅的中控室裡被密切監控。如果能給我冷家的大宅分佈圖,知道蕊蕊姐的房間,還有中控室的具體位置,也許可以在短時間內避開干擾放你進去。不過,他們防火牆的修復能力一定很強,干擾時間也不會很久。就怕你進去了,卻出不來了!”
而且,只要冷家能夠探尋到一絲網絡被侵略的徵兆,打草驚蛇,只怕下一次想要潛入就難了。
凌冽勾脣一笑:“所以我要去探探風。”
“呃,二哥,你?”
凌冽起身,取了個墨鏡戴在臉上:“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晚餐之前我回來。”
說完,凌冽將自己的錢包丟給了喬歐,他在身上裝了些錢,轉身就出去了。
喬歐看着他絕然的背影,有些擔心,不過,他也相信二哥,一定能夠回來的。
凌冽昨天下午在凌公館的時候,就已經在網上查到了冷雲赫的住址,他當時記了個小抄,於是剛纔從賓館出來,他直接拿着小抄遞給了計程車司機。
得說,凌冽之前在部隊學了一個星期的韓語,多少還是派上了一點用場的,首爾本就是韓國首都,這裡的人說的都是最標準的韓語,而凌冽說的也是,因此,只要不過多交流,沒人發現他是外國人。
車子在冷家府邸前的一個巷口停下,司機指了指那裡,卻不敢開過去。
凌冽給了他一張大面額的票子,司機接過,找了錢,凌冽收好之後直接下車。
站立於風中,不遠處入目的,就是冷家兩米五高的大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