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了一下,覺得她像在哄小孩子似的,“傻瓜,你不要內疚,也不要覺得我的腿是因爲你才傷的,沒有的事,所以別放在心上,你需要快快樂樂做我老婆就好了。”
她原本輕皺着臉一下子軟了下來,從他懷裡起來,看着他的臉,雖然病着,但是絲毫沒有響影他的帥氣,她伸手輕輕摸着他的臉,臉上新露出來鬍渣有些刺手。
“老公,謝謝你。”
“傻瓜。”顧非寒重新把她抱在懷裡,失而復得的感覺真的無限美好。
兩人安安靜靜的抱在一起,什麼話都沒有說,任由時間慢慢的流過,但是,心裡卻覺得無比的幸福,那種感覺彷彿就是得到了全世界。
何以寧最後靠在顧非寒的懷裡睡着了,溫如靜走進來,原本是看想一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結果卻看到自家女兒睡着了,不禁覺得好笑。
顧非寒示意她先出去,免得吵醒她,這段日子在醫院裡,最累的人其實是她,這個女人固執起來跟牛一樣,說什麼都不肯離開醫院,非要陪在他身邊。
溫如靜體貼的退出房間,順便給他們把門關上,這個女婿可是好得沒話說了,不過她的寧寧就是值得讓這樣的男人寵着。
寧寧是她最大的寶貝,她幸福她這個做媽的跟着幸福。
“外婆,媽媽呢?”天恩從房間裡走出來,沉思着找媽媽,現在媽媽都好了,真的好想媽媽陪着自己。
“恩恩乖,媽媽正在休息,她照顧爸爸也很累,我們別去打擾她,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外婆帶你下樓吃好吃的。”天恩原本不太樂意的,但是聽到有好吃的,於時點了點頭。
這時候,她路過天賜的房間,看到哥哥又在看書了,那書上密密麻麻的字,她看着就頭痛,“哥哥,你都看得懂那些字嗎?我們下樓玩好不好?恩恩好無聊啊。”
天賜看着她那副樣子,有些拿她沒辦法,誰叫她是他最寶貝的妹妹?
“乖,你自己先去玩,哥哥這是先學習,到時候你考試不可格可以讓哥哥教你。”
“討厭哥哥,幹嘛說人家不合格?不去就不去,我等下要把黃金糕全部吃掉,不留給你。”說完,天恩氣呼呼的走出房間,哥哥真是好討厭,他那麼聰明的腦袋,更加顯得自己笨了。
兩個小傢伙已經漸漸開大,思維也是同齡人要成熟點,或許是因爲環境的原因,天恩看起來雖然很淘氣,有時候還很任性,但是該懂事的時候真的很懂事。
天賜更加不用說了,已經半個大人似的。
看着天恩似乎有點不高興,天賜還是放下手中的書本,跟着她走了出去,“恩恩,等等我嘛。”
天恩已經下到一樓了,她那副樣子看得溫如靜是心驚膽顫的,生怕這小祖宗摔着了。
“恩恩,奶奶做了你們最愛吃的黃金糕,快過來吃。”夏蘭正好端着剛做好的黃金糕出來,每天看到他們兩個,也是人生一件樂趣的事情。
天賜覺得好笑,這個傻妹妹啊。
“天賜,你下來得正好,陪爺爺下盤棋,今天你外公不在,爺爺很無聊。”顧江濤看到寶貝孫子下來了,趕緊拉他走了出去,天賜這腦袋,連顧江濤都吃驚。
這棋子教他沒多久便會下了,剛開始的時候還讓着他,後來這小子的棋藝越發好了,他現在不敢少看他了。
“爺爺,我等下再來陪你,我去陪恩恩吃塊黃金糕先。”說完,天賜又跑了回去。
要說這家裡,最寵天恩的人莫過於天賜了,顧非寒最寵的人是寧寧,她們兩個在家裡,現在如是國寶似的。
“恩恩,好吃嗎?不要嘟着小嘴了,最多我全讓給你吃。”儘管知道她是假裝的,可是他也不能忽視,她要是不開心了,這個做哥哥的當然有責任。
“哼,人家都沒打算給你吃。”說完,小丫頭又放了一塊到嘴裡。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看着那碟子裡,小丫頭明顯就是留了一半。
“哥哥錯了,天恩是最聰明的妹妹,這樣行了吧?”
天恩那裡捨得全部吃完啊?除了媽媽,她最愛哥哥了,喵了他一眼,把碟子移了過去,“那我小人有大量,就原諒你一次,哥哥,你不要老看書嘛,陪我玩。”
他輕輕摸了一下她的小辮子,“乖,恩恩最乖了,那你慢慢吃,我先去陪爺爺下盤棋,然後再陪你玩,這樣大小姐你可滿意?”
天恩得意的點點頭,然後一副‘我準了’的表情,看得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家,因爲有他們兩個,分外的熱鬧。
房間裡,顧非寒看着懷中的女人,這眼圈明顯都黑了,如今看她難得睡得這麼香,他挪了一下位置,讓她睡得舒服些。
這條破腿真是費勁,顧非寒好不容易在儘量不驚醒她的情況下,將她放到牀上。
看着她睡着的樣子,他輕輕給她蓋好被子,然後才慢慢挪到一邊,自己在,恐怕會忍不住想要吵醒她的。
他慢慢走到書房,給喬治打了個電話,他知道在醫院裡,喬治肯定沒有跟他說實話,他必須要知道自己的具體情況,任何事情他都喜歡在自己的掌控之內。
喬治沒多久就出現在書房裡,看到顧非寒坐在那裡正在等他的樣子,心裡已經大概猜到什麼事了,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了他,果然是顧非寒。
“喬,坐。”顧非寒說完,倒了一杯紅酒給他。
喬治聞了一下酒香,嘴角輕輕上揚,“怎麼捨得拿那麼好的酒給我?”
“喬,這段日子真的很感謝你,謝謝你一直照顧着我的家人。”如果不是有他,怕是沒有這麼容易撐過去。
喬治輕輕抿了小口的紅酒,臉上表情依然很隨意的樣子,單看他現在這副花花公子般的表情,怕是沒有人知道他一名醫生,而且是一名天才鬼醫。
“這些話是兄弟就不要再說了,寒,你的腿想要恢復到從前,恐怕很困難,但是走路是不成問題的。”喬治乾脆就開門見山的直接說了,反正也瞞不了他。
只是,他那樣情況,恐怕再也不可能是像從前那樣。
顧非寒看了一眼,已經知道他的想法,他放下酒杯,“喬,換成從前,我可能接受不了,但是現在,我有老婆孩子,從前那樣的刀尖上的生活我也不想再過了,今後我只想好好陪在他們身邊便好了。”
喬治愣了一下,看了一下他,“愛情真是神奇的東西,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這腿大概什麼時候能拆掉這個鬼東西?我大概需要多久可以重新走路?”顧非寒不想讓那個傻女人連睡覺都在想着這件事情,他不快點站起來,她那顆心估計是安不下來的。
“一個星期後可以拆掉,但是要重新走路,恐怕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完全康復,不過我對你很有信心。”
半年?他可等不了那麼長的時候,好在有那女人在身邊,有她精心的照顧,想想,其實半年也不算長了。
顧非寒輕輕揚起了一絲邪惡的笑意,看得喬治有些心驚膽顫的,他放下酒吧,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去看看恩恩,對了,現在你最好還是多躺在牀上,別亂動了,免得扯傷了那麼,可不好辦。”
“知道了。”原本顧非寒是不捨得讓恩恩認他做乾爸爸的,但是多一個人陪恩恩,那麼小傢伙就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他爭老婆了,所以,還是挺划算的。
何以寧或許太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自從她恢復記憶到現在,看着顧非寒昏迷到甦醒,再到現在出院了,她都無法不擔心。
這一覺幾乎睡足了一個下午,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面天已經黑了,她從牀上起來,揉了揉腦袋,看了一下襬在牀頭的鬧鐘,天啊,已經快八點了,爲什麼沒人來叫醒她呢?
“老公?”何以寧看了一下房間四周,都沒有看到顧非寒的身影,她現在是越來越能理解當初顧非寒的心情了,明白他爲什麼非要自己在他眼皮底下了。
他的腿行動很不方便,再加上現在還沒有拆石膏,應該好好休息纔是。
顧非寒聽到她的聲音,正好從外面進來,看到他,何以寧差點嚇死,“老公,你怎麼又亂跑呢?”
她一邊數落着,一邊自責自己卻睡得跟豬一樣,秦嫂站在他後面,看到她是一臉的笑意,“少爺剛從樓下吃完晚飯,寧寧你醒來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