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那車看得眼熟嗎?”待伊若薇來跟自己的跟前,白筠側身到她身邊,貼着她的耳畔低聲地說着。
“是很像在哪見過。”伊若薇也看到了停在了他們正前方的那輛銀灰色的甲殼蟲,眼裡閃過疑惑,因爲這車型與一般的車有着明顯的不同,所以確實是有腦海中有印象的,但是在哪見過呢?
伊若薇不自覺地在周邊搜索着可以幫助自己記憶的痕跡。因爲深知自己在對於車型、電子之類的物品並不感興趣,所以會有的記憶也不會很深刻,而此刻還能記得,唯一的說明就是,這車應該是在剛剛看過不久的。可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哎呀,別轉了,就是剛纔對着我們按喇叭的那一輛,我剛剛有瞟了一眼過去,記得清清楚楚的。”白筠有些耐不住性子,便又把伊若薇拽了回來,說。
“啊?”哪她們穿着高跟鞋幾乎是不要命的跑個什麼勁兒?還沒走出這個路口呢,人家的車就又堵地了那裡了。不是白折騰嗎?而且穿着高跟鞋跑真的很考一個人的腿部功夫好不好?稍不注意就會有崴腿崴到骨頭脫臼、摔斷脖子的可能性哎,她們那麼“極速”地跑了將近五百米……
“要不然,我們穿小巷吧。”看到銀灰色甲殼蟲車門慢慢地打開,伊若薇挨着白筠提議。
“不用了。”白筠已經看到了從車上走出來的人是歐陽諾諾,想到兩人剛纔的壯舉,禁不住對天翻了個白眼,這回的臉,真的是丟臉到姥姥家了。
“不跑了?看到你們見到我就跑的態度真的是讓好傷心喔,難不成我是一個母夜叉。”在伊若薇傻眼地看着走過來的歐陽諾諾無法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走到了跟前。美麗嫩白的臉上是因爲憋笑而漲紅了的臉,卻又裝出了一副傷心的模樣。
小心憋笑憋到內傷。白筠壞心地想着。
“沒關係,你就是母夜叉,也絕對是一個美麗的母夜叉,葉晟也會不嫌棄你,順便把自己變成一隻公夜叉的。”伊若薇之前和歐陽諾諾比較我熟,也知道她這個人直率,沒有什麼小姐的脾氣,說話也就陰着她胡來了。
“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歐陽諾諾臉上的憋笑立刻垮掉。
“誰讓你剛纔嚇唬我們的,還讓我們冒着那麼大風險穿着高跟鞋狂奔。”伊若薇怨懟地看着她。
“這我可不認,天地良心呀!你這話要是被某人聽到了,我豈不是要吃不完還得兜着走?咱們可說清楚了,剛剛我只是向你們按了一下喇叭,可是什麼也沒做呀。你們自己好好回想一下。明明就是你們自己做賊心虛,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還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了?”歐陽諾諾立刻表現比竇娥還冤的喊冤狀,就差沒來個六月飛霜來增加效果了。
好吧,仔細想想,剛纔確實是她們神經過敏了,伊若薇看了看白筠,兩人一致地點了點頭,果然,面子是別人給的,臉都是自己丟的。
“
說吧,雖然主觀上不是你存心想要嚇我們的,但客觀上,若不是因爲你按下喇叭,我們是不會被嚇到,也就不會跑的。所以,事情的責任依然是在你身上。”伊若薇振振有詞地說。
“這事情你還能解釋得更加的強詞奪理一些嗎?我這回真的是冤死了。”歐陽諾諾也是忍不住翻了個與自己教養不符的白眼,“是你沒動腦子好不好?要是有人想跟蹤你們,人家會用像我這種這麼招搖的車去玩跟蹤的嗎?自己沒腦子就沒腦子,不認就罷了,還這麼的百般抵賴,你的臉皮,是比城牆的拐角那地方還厚呢。”
“可不是,她就是這樣,有什麼事都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白筠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樣,並不止地點頭。
“好了,我投降了還不行,你們就饒了我吧。”識時務者爲俊傑,伊若薇馬上舉白旗投降。
“走吧,我只是奉命找車把你們送回去的。那些記者都是無孔不入的,你們就是跑出了這附近,在回家的那一段也是會有記者埋伏的。說不好他們還能尾隨到你們家,得到你們確切的門牌號,那你們就永無寧日了。”
伊若薇和白筠都是娛樂圈中人,歐陽諾諾所說的這些是不是事實,她們當然清楚。可,歐陽諾諾明明是在說着屬於危言聳聽的話語,偏又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淡漠樣,讓人想好好地扁她一頓。
兩人並沒有上歐陽諾諾那輛惹人眼球的甲殼蟲,而是在歐陽諾諾的安排下,上了另外一輛其貌不揚的出租車,順利地回了家。
“冷玦,你交給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坐在自己的銀灰色甲殼蟲上,歐陽諾諾目送着伊若薇她們所坐的出租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後,便立刻撥通了冷玦的電話,向他彙報工作。
“謝了。”那邊,冷玦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就停在了那裡,沒有再往下說。
“怎麼了?”出於一種女性的敏感直覺,歐陽諾諾覺得冷玦的聲音中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怪異,雖然就這麼聽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同,可聲音中似乎又透出了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與半個多小時前給她打電話時的那種從容真的是差太遠了,於是便多嘴又問了一句。
可電話那邊的冷玦卻是一點都不領情,不鹹不淡的聲音似乎在隱忍着什麼,快速地打斷了她說:“沒事,你今天的事已經完成了,就直接回去吧,可以不用再過來了。”
說罷也不等她反應,就把電話給掛了。
“這是怎麼回事呀?”歐陽諾諾看着手機裡傳來一聲輕響,然後是一片死寂,禁不住對着已經黑屏了電話喃喃道。
“你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冷玦把手機放回口袋裡,寒着一張臉看向坐在了對面的漫歆。
“我這是什麼意思?身爲一個女朋友,我來看看自己的男朋友,你說我是什麼意思?你不覺得你問我這樣的話很可笑嗎?有人會像我們這樣談戀愛的嗎?你見你的下屬見我這個
女朋友還多?”一件純白的襯衫,上好的料子勾勒出了胸前完美的曲線,特別是胸前的飽滿,因爲激動而隨着急劇起伏的胸部而一上一下地起伏着,白皙的臉頰也因爲生氣而泛起了紅暈。
美麗的女人,即使是生氣,也是美 麗的,帶着一股想讓男人去征服的野性。
可是,此刻的冷玦除了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戰外,想到她也一直被冷玉堂盯着,她這麼沒有任何防備地跑到這裡來,會不會把這個地方暴露了?他們剛剛纔從那隻老狐狸的手上搶了兩張單,把大量的資金投了進去,必須蟄伏一段時間,如果這時被他發現了,找到了他們的弱點,那之前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我們之前都是說好的的,在完全把冷玉堂打趴下之前,我們不可能有太多在一起的時間。而且也是你主動說要幫我處理門面上的事情,幫我分散冷玉堂的注意力的,現在你說是我把你拿來當棋子了?”在冷玦看來,這個女人是在不可理噲了,“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冷玉堂雖然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他手上的很多合約、合作伙伴都是被我們挖走的,但他已經懷疑到這些都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所爲了,如果你這麼貿貿然地出現在這裡,被他一直派在你身邊盯哨的人發現,我們這個地方暴露,你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嗎?”
“是嗎?我來找你就是貿貿然,很容易會被冷玉堂發現,那你呢?你三番兩次的去找那個叫伊若薇的就不會把自己給暴露了?要不然你告訴我今天出去,去見的又是誰?還把王巖和歐陽諾諾也一併叫了出去?那個葉晟呢?是不是就是被你派去作她的司機了?”優雅的美麗女人並不想拆穿眼前的男人,可是,他怎麼能把這麼大的帽子往她頭上扣,她怎麼擔得起?
“你!你派人跟蹤我?”冷玦的臉立刻黑成了鍋底,一雙瞪成了牛眼,死死地瞪着她。
漫歆從來就不是吃素服的,她一直也是在商場上打拼的女強人,冷玦想要殺人的目光並沒有讓她退縮,反而只是讓她覺得他是在惱羞成怒。
漫歆迎視着他說,以着一種近乎於嘲諷的語氣說:“還是你以爲,支使我們這些人去爲她服務,也是在我們的工作範圍?冷玦,真虧你想得出,你明知道我知道你們的過去,你卻讓我去爲她擦屁股,處理她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有你這麼壞心的人嗎?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又抑或說,你有在意過我的心裡感受嗎?”
“你!”所有的怒氣地漫歆接下來的話語中突然就偃旗息鼓了起來,只是怔怔地看着她。這樣的話語,同樣也是伊若薇曾經跟他說過的,而且那時的她也是如此的憤怒,毅然決然地從這裡離開的。
那時他理直氣壯地以爲,他是找人爲她處理麻煩事,她竟然還這麼不知圖報,還對她妄加指責,真是不識擡舉。
可是,如今又聽到漫歆也是如此說,難道在這裡面的一些事情的處理上,就真的是他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