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心思翻轉間,門內的男人急匆匆的走了出來,看了林黎一眼,眼中帶着殺意和警告。
“你請便。”林黎一種無所謂的態度,沒有驚慌反而幸災樂禍的成分在裡面,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後,把殷雪燕給拖了進去。
殷雪燕掙扎的更加的厲害,求救的眼神消失在門口。
門關好之後,有一分鐘的時間,林黎趕緊趴在門邊上,聽着裡面的女人的媚叫聲,想象裡面的畫面,一向高冷的女人被陌生的男人那個的過程之中,全身血液就忍不住沸騰的厲害。
頗有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感覺,聽了一會兒,林黎表示就受不了了,沒想到小時候看着挺高冷的女人,聲音會那麼浪,嘖嘖,果然人不可貌相。
離開的時候,林黎和幾個高大威武的男人擦望而過,在林黎離開的那個房間,敲了敲門,裡面的人打開之後,就都走了進去。
林黎決定,不會告訴殷雪華事情真相,以免殷雪華心軟顧忌姐妹這個身份而去解救殷雪燕,在心裡默默的編造了一個謊言,林黎就打定了主意。
殷雪華,你可千萬別怪姐姐,惡人做的孽自有她的報應,強行改變,不會有好結果的,只是可惜,不能和你說,哎。
出去之後,迎面走來一個高大的男人。
“林黎,快過來。”殷雪華只看到林黎從酒店裡面走了出來,沒有認出那個有着高大背影的男人,打開車窗,就大呼小叫起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殷雪燕和一個陌生男人進入酒店會幹什麼。
背對着殷雪華的身子一僵,然後沉默的回過頭,男人常年冷硬的一張臉出現在殷雪華的視線裡。
殷雪華心裡咯噔了一下,幾乎下意識的反應就撇過頭去,心裡慌張的就像揣了個小兔子一樣,腦子中迅速做出自己現在最爲合適的反應,離開這裡!
“林黎,你先回去,我們再電話聯繫。”朝着正向他們車子走過來的林黎,殷雪華決定做一次鴕鳥,說完,也不管林黎如何反應,叫司機直接把車開走了。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林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默默地看着這輛陌生的車輛栽着心愛的女孩離開,鍾閔離握緊了拳頭,手中青筋爆粗,她,就那麼不想看到她嘛?
鍾閔離再沒有心情,考慮殷雪燕發來的短信約會,連酒店的門口都沒有進,就離開了。
下午,開董事會的時候,鍾閔離收到了一條彩信,看發件人是殷雪燕,鍾閔離以爲是什麼商業機密,就當着所有董事會的老頭子面前隨手打開。
手機裡面的聲音傳了出來,在整個偌大安靜的董事會現場迴盪,認出了手機裡面人的下一刻,嘭…鍾閔離就從黑色的皮椅上站了起來,皮椅倒下,引發了巨大的聲音。
衆董事會立刻嚇得面面相看,手機裡的聲音清晰無比。
“會議移到下午。”鍾閔離的臉色鐵青,聲音尖利,渾身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席捲整個會議室,大家從來沒有見過他現在的樣子,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連質
疑都沒質疑一下,趕緊從座位上起來離開。
都走出會議室之後,會議室的聲音還在響着,聽着如此熟悉的聲音,有聯想豐富者立馬想到了殷家當家女主人:殷雪燕。
空蕩的會議室裡,鍾閔離手中的手機還在播放,鍾閔離就看着手機裡女人的身影和幾個 男人糾纏,放縱,眼中充斥着爆紅的血意。
殷雪燕,你真她媽是個婊子,萬人騎。
第二天上午,一張離婚協議書就被甩到了躺在酒店裡還起不來的殷雪燕身上。
殷雪燕打過去電話的時候,手都是抖的,對電話裡面的人解釋:“老公,你要相信我。”
除此之外,殷雪燕平時靈活的大腦再也想不到別的。
“我相信人我,我怎麼相信你,如果我手機裡沒有那條彩信,說不定我會相信你,你有多衷潔,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呵呵……”電話裡,男人的笑嘲諷意味太強烈,勾起了女人昨天不堪回憶的那一幕,零零星星,瞬間,殷雪燕的整個臉都煞白如雪。
他知道了。
與其說是他知道了,殷雪燕在接到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就猜想到,旁邊在拍視頻的男人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鍾閔離,難道是你?”殷雪燕思前想後,看着面前這張離婚協議書,白色的紙張,像是死人的臉,噁心厭惡想吐的感覺翻滾在胸口。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難道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安排人這樣對她。
心比寒冰涼。
“什麼是我,我還不至於那麼下賤。”事到最後,鍾閔離心底還僅存的夫妻感情,冷冷的反駁。
“不是你,那會是誰?”殷雪燕的聲音在發抖,像是生了大病的人一樣,臨近頻危,拼命的想知道害她的兇手是誰。
“我怎麼會知道,這就應該問你自己。”
“鍾閔離,你要相信我!”殷雪燕不想和鍾閔離離婚,她是真心實意的愛着他,從小的時候,第一次見面起,他的影子就駐紮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無論,他怎麼冷眼對她,或者對她的所作所爲視而不見,她還是愛他,比他愛殷雪華還要愛。
沒有人知道,在孤寂的深夜裡,空寂的牀頭,身邊泛泛冷意,抵不過,她內心蒼涼百孔,這個男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爲什麼看不到她的好,看不到她的努力,卻能對另一個她討厭的女人,綻放出這世界上最燦爛的笑容,比陽光還要溫暖,卻不是對她。
她不甘心,好嫉妒。
哪怕只是一點點不經意的細微,她也會高興半天,她也不會用酒精麻木自己到深夜,第二天,繼續強顏歡笑。
自從遇見他,她所做的一切似乎有了新的意義,只是可惜,某人從來沒有把她所做的放在眼裡,有的只是應付,以及,他眼裡的另一個女人。
她有什麼好,值得他念念不忘還要對她。
“就是因爲信你,所以錯過很多事。”電話那邊,鍾閔離強壓着內心翻騰的怒氣,一語雙關。
“你什麼意思?”殷雪燕像是被踩了尾
巴的貓兒一樣,聲音尖利之後,立刻軟了下來,低低的哭泣聲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聽着殷雪燕那邊的哭泣聲,鍾閔離煩躁的將自己的領帶扯了扯,極度不耐煩的神情,以及厭惡噁心,通通一股腦的涌了上來。
“別裝了,自己做的事情還不清楚嘛?離婚協議書限你今天上午簽好,否則,你的視頻就會傳遍整個董事會。”冷厲的聲音,一如男人的心,堅硬如石頭。
殷雪燕的頭部你是被什麼擊中了一樣,轟的一聲將最後的幻想給打破了。
“鍾閔離,你不害怕我給你戴綠帽子!”電話那邊,殷雪燕還是不肯妥協,死死的咬着鍾閔離就是不肯鬆口。
到了這個份上,如果鍾閔離在離開她,那麼,她活下去真的再沒有什麼意義了。
那幫人不管是不是鍾閔離的人,能夠將她的錄像拍下來絕對不會是隻傳給鍾閔離那麼簡單,以後一定有什麼威脅存在,不行,她一定要調查清楚,絕對不能讓那些視頻流入別人的手中,否則,整個殷家的臉都會被她丟盡了,她還有什麼顏面活下去。
“我不怕,我還有什麼好怕的。”聽聞殷雪燕如此質問,迴應她的是男人低沉的笑,充滿頹廢。
自從失去殷雪華,他還有什麼好害怕的,活了二十多年,其中一件最令他後悔的事,就是因爲家族的事業,而拋棄自己心愛的女孩,和不愛的人結婚。
鍾閔離現在才明白一個事實,縱使自己家財萬貫,也只是想給一個心愛的女人無雙的寵愛,可自己已經失去了心愛的女孩,這些再繼續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鍾閔離,你真的要和我離婚?”電話那邊,殷雪燕受鍾閔離情緒感染,各種苦愁全部涌了上來,長着叫囂的五爪藏了起來,露出溫順柔弱的另一面。
她終是一個女人,在商場上風雲如雷,其實,她纔是最累,想要一個完整的家,除了他,她不願意要,可他不願意給,結婚三年除了那次醉酒沒碰過她一次,事後還讓她吃了避孕的藥。
究竟怎麼恨他,纔會這樣對她,她的好,他有沒有放在心裡過。
不,不是他,是那個小賤人,勾引了她最愛的鐘哥哥!
“真的。”說完這句話,鍾閔離就掛了電話。
手機傳來冰冷的嘟嘟聲,殷雪燕無力的躺在牀上,煞白如雪的臉上留下了兩行清淚,沾染在白色的枕頭上,然後就越流越多,從來沒有像這樣難過的要死,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再也不會輕易愛上任何人。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殷媽打來電話的時候,殷雪燕的嗓子已經哭啞了:“媽媽,我要和鍾閔離離婚,我受夠了!”
殷媽到底是心疼自己這具獨生女兒,在女兒聲音力竭之後,沉默的應了下來。
殷雪燕知道,只要殷媽媽答應的事,一定會幫她辦到,包括怎樣擺平殷爸爸。
其實,當初可是鍾閔離信誓旦旦的要娶她,現在殷雪燕要離婚,估計殷爸爸應該會很生氣,殷家和鍾家只是表面上的合併,只有她和殷爸爸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