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能把宮麒駿都給算進來,心思實在是不簡單。
怕是他要的是寒觴的命,是寒觴現在所有的一切纔對。
因爲只有寒觴死了,所有的親人全沒了,那他纔有最大的機率繼承寒觴所有的一切。
而這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寒氏家族裡的某個人。
事情看似被許嫣然全盤托出,可黎莎現在才覺得,她只是棋子,槍手,而身後那個人還不知道趁着寒觴回國,在歐洲那邊已經掌控了多少的實力了。
黎莎看着寒觴,突然覺得好心疼他!
許嫣然勻了幾口氣出來,努力的回憶着當年的事。
“後來,寒玥死了,我搬出了你家,上完學之後也回了海市。一直過了幾年到他給我聯繫說已經幫我鋪好了路,只要聽他的安排就行了。所以,之後你回美國遇到襲擊,那些都是他安排的人。”
許嫣然吁了口氣,她笑了笑,“沒想到,後來事情還就真的成了。我猜想那時候他應該是有兩個打算的。第一,你們十幾個人一個活不了,那是最好的,最直接的。”
苗婉君和穆雅驚愕的對視了一眼,身覺毛骨悚然。
“第二,他僱了比你多幾倍的人,如果你倖存了那也必定會受傷。那個時候我就要出現把你救走,然後順理成章的和你又有了交集。其實他都安排好了,就算是我進了樹林找你,他們也不會對我開槍的。”
說完後,許嫣然突然激動的咬牙切齒了起來。
她猙獰着面孔說道,“他這個人心理變態,就喜歡用不一樣的方式折磨你,死,實在是太輕鬆太直接了。他就是讓你進入他設的局,以那種掌控者的身份一步步的引導你走向毀滅。從而證明他纔是最強大的。”
在場的人,都被驚得說不出來話了,完全就沒想到事情這麼的複雜。
苗婉君穆天盛等人,更加慶幸的是自己的女兒沒有死在那場精心策劃的襲擊裡,這簡直就是萬幸。
房間裡,靜了片刻,只有大家的唏噓聲和嘆息聲此起彼伏。
事件都交代清楚了,大家都心情也都是異常的沉重。
整個事件,寒玥那個天真善良的女孩是最大的受害者。而宮麒駿只不過是這場精心策劃的陰謀裡,一個莫名其妙撞進來的導火索而已。
“你的話,都講完了嗎?”寒觴睜開猩紅的眼睛,冷冷的問她。
聽聞寒觴的話,許嫣然突然悽慘的笑了起來。片刻,她停了下來。
許嫣然無畏的聳了聳肩,一點都沒有悔改的表情看着他,“我說完了,要怎麼樣,隨你們。”
看着許嫣然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寒觴忍無可忍的站了起來。
他猩紅着眸子仇視着她,這就是他妹妹帶回來的善良的毒蛇,咬死了她,還差點毒死他的孩子和老婆。
若是可以,他可真想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再把她的心挖出來看看,究竟是不是黑的。
黎莎和穆昊霆也站起來緊緊的拉着他,生怕他激動起來,會殺了她。
寒觴卻沒有像之前那樣情緒激動的衝出去,而是一左一右的拿掉了黎莎和穆昊霆的手。
他雙拳緊握,高大的身軀紋絲不動的矗立着。
黎莎看得出來,他內心早已是驚濤駭浪,可他這是在極力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