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她配嗎?”程以一挺直了脊樑,嘴角冷笑弧度加大:“她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小三而已,有什麼資格做長輩”
陳美婷驟然恢復神色,站起來,臉色陰霾:“我當然不配做一個賤女人生的野種的長輩”
“你什麼意思?”程以一心驚問。什麼野種?誰是野種。
宋書影露出得意的笑。陳美婷還想在說,但直接被宋建成厲吼住:“別鬧了!”
這樣更是欲蓋彌彰,而陳美婷示意了一下宋書影要上樓。程以一哪裡會罷休,上前就拉住不讓他們走:“不把話說清楚,不能走”
“放開”宋書影扯開她的手。
程以一死死的拽住:“到底誰是野種?”
“當然是你咯,難道你不是嗎?”宋書影冷笑:”在初中,在小學的時候,你不都被罵過,怎麼都沒見你這麼大反應?“
“那不一樣”程以一低吼。
“不都一樣,跟着媽媽姓的孩子不都是野種嗎?”宋書影嘲笑道。
程以一不相信,這時候,宋建成上前,拉開程以一:“程以一,你爸我還在這裡,你能是誰的野種?還是說你就想自己是個野種,很不想是我的女兒?”
“如果可以選擇,我一刻都不想是你的女兒”程以一咬着牙道。
可出生是沒辦法改變的。
也不懂爲什麼人的心怎麼能那麼狠?
她從宋家跑出來後,最後躲個轉角處,身子無力的蹲下,把臉埋進了雙腿中,嚶嗚的抽泣起來
爲媽媽不值,憑什麼媽媽的幸福被她奪走走,性命也因爲她沒了。
她好恨,真的好恨。
秦天蒙追出宋家,就在轉角處,看着那抖動的清瘦的雙肩,怔住了腳步,眉頭蹙的極深。
過了很久,直接哭泣聲小了,他才上前。語氣很不悅道,“在哭,天都黑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他再次的戲虐道“有必要那麼傷心嗎?”
突然,她蹭的一下站起來“當然,被害的又不是你媽”
秦天蒙的臉色眸色突然暗沉,臉上也如同染上了冰,眸光如同要刺穿她般的盯着一臉狼狽的女人。
程以一被他盯得心裡有些發毛,聲音有些顫:“難道我說的沒有道理嗎?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瞭解我此時的心”
片刻,秦天蒙的臉色漸漸的緩和,眸子微眯:“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此時的心”
程以一併沒有理解他話裡的含義。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言。
氣氛有些尷尬和冷凝,程以一一直看着窗外,心情也很複雜。
視線一直在前方的男人突然開口:“想不想爲你媽的死討回公道?”
程以一看像他,心一驚:“你要幹什麼?”
“讓他們生不如死,永無出頭之日”秦天蒙的聲音很冷冽。
“不要”程以一拒絕。她謹記着媽媽的話。
“如果是我,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這一刻秦天蒙的眼裡泛起讓人肅然起敬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