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這就是我的好朋友北北。”盛園園迫不及待地向盛崇仁介紹池北北。
盛崇仁這次來池家也有池北北的緣故在裡面,自家寶貝女兒的摯友家裡舉辦宴會,他自然是要過來捧捧場的。
看清池北北的面容時,盛崇仁驚訝了一瞬,拿着高腳杯的手也僵住了。
池北北察覺到他的異常,略微有些忐忑地向他問好:“盛叔叔,您好。”
“北北同學好。”盛崇仁將高腳杯放到一邊,“園園經常在家裡提起你。”他的精神看起來還是有些恍惚。
“爸爸,你怎麼可以分心嘛?”盛園園感覺到盛崇仁的不專心,撅着嘴撒嬌。
盛崇仁喃喃道:“我是在想北北看着很熟悉。”
“北北和園園的眉眼有點像。”謝子瑜說道,“我第一次見到北北的時候也被嚇到了,不過細看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盛崇仁的目光在她們的眼睛上來回掃視了一會兒,感嘆道:“確實,你們的眼睛很像。”性格和氣質卻截然不同,很難想象她們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爲好朋友。
“我們是好姐妹嘛。”盛園園回到池北北的身邊,挽着她的手,“證明我們真的很有緣啊。”
或許是因爲盛園園經常在家裡提起池北北,盛崇仁見到池北北的第一面就對這個孩子很有好感。
“北北一看就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盛崇仁發出邀請,“有空的話可以來家裡找園園玩。”
“好的,謝謝叔叔。”池北北有些不好意思地應下了。
盛崇仁這十幾年來一直奔波全國各地做慈善,很少在圈內的宴會上看到他的身影,一些希望跟盛氏有商業往來的人趁這個機會過來跟他攀談。
盛園園對商場上的事情並不感興趣,索性拉着池北北去吃甜點。顧延川則帶着好友謝子瑜到角落裡聊天,希望能說服他跟池北北的舅媽見一面。
“北北,我偷偷告訴你哦。”盛園園神秘兮兮地靠近池北北。
池北北還以爲她有什麼秘密想要分享給她,豎起了耳朵,卻聽到她小小聲地說道:“這裡的甜點沒有我媽媽和你做的好吃。”
說完,她還擡起小腦袋往旁邊看了看,生怕被別人聽到。
“你呀。”池北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園園,你怎麼這麼可愛呀?”
“本來就是實話嘛。”盛園園吐了吐舌頭。
說着不好吃,嘴裡的動作卻不停,很快便吃完了一小塊甜點。
池北北揶揄道:“不是說沒有阿姨跟我做的好吃嗎?”
盛園園歪頭思考了一下:“嗯,還湊合。”
說到甜點,池北北想到了盛阿姨之前讓園園帶給她的糕點,不禁好奇問道:“園園,怎麼沒有看到阿姨呀?”
“我媽媽她身體有些不舒服,在家裡休息。”
池北北目含關切:“阿姨沒事吧?有看醫生嗎?”
“沒事的,北北。”盛園園語氣輕了一些,“都是老毛病了,有家庭醫生在,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確定盛阿姨沒有事,池北北鬆了一口氣,“方便問下是什麼老毛病嗎?”
盛園園神情肉眼可見地變得落寞:“北北,其實我不是獨生女。”
“嗯?”盛園園難道不是盛家唯一的千金?
“我原本還有個姐姐的,但她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盛園園的眼眶裡噙滿了淚水,看着可憐極了。
聽到“不在”兩個字,池北北還以爲盛園園的姐姐是不幸夭折了,趕緊將盛園園抱在懷裡:“對不起,園園,我不該讓你想起這些傷心事的。”
盛園園起身擦了擦眼角,“我媽媽她太想姐姐了,心情有些低落,所以沒能過來,北北你不用擔心。”
池北北心裡也跟着酸酸澀澀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默默陪着園園。她似乎能理解爲什麼在原書中盛阿姨會在盛園園去世後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整整兩次喪女之痛,上天對盛阿姨真的太殘忍了。
好在盛園園很快就被新上的甜點吸引了注意力,她走過去拿了一塊,調皮地在池北北眼前晃了晃:“北北,這上面有芒果哦,你不可以吃。”
池北北無奈地笑了笑,看到盛園園又變得開心起來,心裡鬆了一口氣。
“有點奇怪耶,你不是對芒果過敏嗎?”盛園園看着咬了一口的甜點歪了歪頭,“怎麼你家舉辦宴會還會用到芒果呀?不怕你吃到嗎?”
她能感覺到池明初似乎對北北有敵意,但是池叔叔和池阿姨應該是疼北北的吧?
池北北卻並不在意:“這沒什麼啦,園園,總不能因爲我一個人,大家就都不吃芒果了吧?”
“可是......”萬一師傅不小心把芒果的殘渣沾到其他食物裡面呢?北北如果誤食了,那該多危險呀。
“沒關係的,園園,我不會有事的。”池北北並不想讓盛園園知道她跟池家的矛盾,她這麼單純善良,不該拿那些腌臢事去噁心她的。
“好吧。”盛園園還是有些不放心,叮囑道,“那你要小心一點哦。”
“嗯嗯。”池北北手癢捏了捏她的臉,這次盛園園沒有掙扎。
就在池北北忍不住再次伸出罪惡的手時,顧延川帶着謝子瑜過來了。
謝子瑜終於下定了決心:“北北,可以麻煩你帶我去見見你的舅媽嗎?”
“當然可以。”對於謝子瑜的決定,池北北也很開心,他是個難得一見的音樂天才,她真的不忍心看着他就這樣埋沒了天賦。
另外一邊,池北北的小舅媽姚瑤正百無聊賴地環顧四周,他的丈夫夏家二爺摟着她,在她的耳邊各種賠罪。
“老婆,是不是太無聊了?你再忍一會兒好不好?看在我姐的份上,我們等明初出來後再走好嗎?我帶你去吃燭光晚餐。”
姚瑤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夏家二爺見狀高興極了,也不管旁邊是不是有人,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老婆,你真好。”
姚瑤無情地用手推開他的臉:“老公,怎麼沒有看到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