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台。
顧延川放狠話:“季宥禮,我警告你離小北遠一點!”
提到池北北,季宥禮有片刻晃神,他昨天晚上看到了池北北精彩絕倫的舞蹈表演。
沒想到池北北竟然有這麼深厚的舞蹈功底,她以前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可是她又何必裝傻呢?
季宥禮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池北北一直都是這麼優秀的話,或許他們就不會解除婚約了。
真是可惜了。
顧延川自然注意到了季宥禮的神態變化,這個傢伙果然對小姑娘有非分之想!
“你特麼要不要臉?昨天晚會後是不是自稱小北的未婚夫給她送玫瑰花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平白砸下一口大鍋,季宥禮一下子被嚇得連說話都不太利索了,急忙往四周瞧了瞧,確定沒有外人在。
季宥禮低聲說道:“我怎麼可能給池北北送花?”
自稱未婚夫堂而皇之地給池北北送花?他是嫌命太長嗎?以後季池兩家還要不要合作了?
就算要送,那也是偷偷地送啊,怎麼可能讓顧延川知道?
顧延川氣極:“你敢做不敢當嗎?”
要不怎麼說季宥禮是男主角呢?心理素質很好的他很快又恢復了那副矜貴自持的模樣,冷聲道:“我告訴你,不要詆譭我的名譽!”
顧延川一臉狐疑:“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季宥禮其實很想說“愛信不信”然後一走了之,但這種事情還是要解釋清楚的好,免得顧延川這小子到處亂說。
不然他這個季家繼承人以及季學神以後還怎麼見人?
顧延川沉默,按照他對季宥禮這傢伙的瞭解,他那麼愛面子,最可能做的是找機會偷偷給小姑娘送花。
像昨天那樣在晚會過後送風險太大,一不小心就會翻了船。
可如果不是季宥禮的話,還能是誰呢?
顧延川腦子裡一團亂麻,實在想不到除了季宥禮以外膽敢肖想小姑娘的人。
算了,郭叔今天應該就能找到送花的到底是誰了。
如果真的是季宥禮的話,他一定要把他揍到滿地找牙。
特麼的,太不要臉了,退婚的事他都還沒找他算賬呢,簡直欺人太甚!
見顧延川臉色鐵青,季宥禮以爲他不信:“你要是敢亂講,小心我告你誹謗!”
顧延川嗤笑一聲,他可還記得季宥禮這傢伙對小姑娘還存着不該有的心思呢。
“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離我家小北遠一點!”
季宥禮面露憐憫:“什麼你家小北?你以爲池北北真的喜歡你嗎?她靠近你是因爲你是我死對頭,她想引起我的注意而已。”
顧延川簡直快被季宥禮給驚呆了。
“你是自戀狂嗎?你以爲你那麼絕情地退婚,小北還會喜歡你?”
不等季宥禮說些什麼,顧延川伸手示意他不要靠近:“不,確切地說,小北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
“我勸你早點清醒,要是再敢打小北的主意,我跟你勢不兩立!”
說完後,顧延川瀟灑轉身,離開了天台,留下一個臉色陰沉的季宥禮。
良久,季宥禮狠狠地踢了一下圍欄,鑽心的疼痛從腳趾蔓延,可身爲季家繼承人的體面讓他做不到捂腳哀嚎,只好扭曲着臉負手而立。
疼死了!
......
與此同時,晚會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池北北很快繼續投入到學習當中。
這天中午,她照常準備去圖書館借書。
路過小花園時,雪球冒了出來,小臉上寫滿了得意:“宿主,空間升級完畢啦~你絕對想不到現在空間變成什麼樣了哦~”
“哇,真的嗎?好期待。”池北北含笑說道。
雪球驕傲挺胸,正要再吹噓一波,池北北臉色一變,說道:“不好!”
“啊?宿主,怎麼了?”雪球慌張東張西望。
“池北北,總算讓我逮到你了!”
只見趙可欣拿着一把剪刀從花園裡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幾個小太妹,她們大多留着雞窩頭和紋身,打着耳釘,穿着黑色皮靴,表情堪稱惡意滿滿。
池北北知道這是霸凌事件提前了,接下來她們將會剪她的頭髮,扇她的耳光,拍照錄像威脅她不許報警或者告訴其他人。
未來她們還會在路上堵住她,收她的保護費,將她的頭往便坑裡塞......
現在她已經是滿格的體力值,將她們全部打趴不在話下,但她不想這麼做。
“雪球,我記得你商城裡好像有賣迷幻符?”
“有的,宿主。”雪球麻溜地查詢系統商城,“要1000積分,可以讓她們全部產生幻覺。”
池北北狡黠一笑:“很好,你先讓趙可欣的手下互毆,等我收拾完趙可欣後,再讓她們把趙可欣當成我。”
雪球佩服得五體投地:“宿主,實在是高啊!”
趙可欣此次帶足了人手,自以爲勝券在握:“姐妹們,把池北北拖到花園裡。”她在池北北身上吃了那麼多次虧,這次一定要討回來。
等下拍了視頻和照片,池北北肯定不敢對外說,以後還不是任她們拿捏?再說了,不是還有明初小姐護着她們嗎?根本不會有事。
這裡確實不是個好地方,池北北主動說道:“不用,我跟你們進去。”
太妹們對視了一下,似乎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不怕事的欺凌對象。
趙可欣丟了句:“算你識相!”示意池北北走前面。
到了公園裡,雪球按照池北北的吩咐給太妹們下了迷幻符,她們很快便將彼此當成池北北,互相扯頭髮扇耳光,扭打在一起。
唯一清醒着的趙可欣震驚:“你們幹什麼呢?”
“趙可欣,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可你爲什麼就是不懂得吸取教訓呢?”池北北將手指掰得“咔咔”作響。
“你......你不要過來!”對上池北北那滲人的笑容,趙可欣終於慌了,拿着剪刀對準池北北,試圖阻止她靠近。
然而池北北滿格的體力值根本不帶怕的,輕輕鬆鬆就抓住了趙可欣,稍微一用力,她疼得鬆開了手,剪刀落在了池北北的手上。
鋒利的剪刀在陽光下閃過一道森寒的光。
趙可欣瑟瑟發抖:“你......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