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盛北北和顧延川繼續視頻學習,雪球跟着盛園園混吃混喝,偶爾謝子瑜上門唱歌,它才溜到盛北北的身邊,拿着小皮鞭監督她。
“雪球啊,你都變成了一隻大胖球了。”盛北北揪了揪它的小皮鞭。
雪球瞬間就炸了:“人家纔不胖呢!”
蓬鬆柔軟的毛髮炸開後,雪球看起來更加圓滾滾了。
曾經的小絨球變成了大絨球。
盛北北擡手掩笑:“雪球啊,你怎麼這麼可愛呀?”
“哼,宿主,就算你誇我可愛,我也不會原諒你的。”雪球兩隻小爪爪交叉放在胸前,因爲胖了一圈,險些沒能成功,“除非做甜點給我吃。”
“還有哦,人家不是可愛,是帥氣。”
盛北北忍俊不禁地將它撈在手心裡,朝院子裡的草坪走去。
雪球想到了宿主練舞那段時間它所遭受的非鼠折磨,頓時驚恐臉:“宿主,你幹嘛?”
“運動啊。”盛北北不由分說地把它放在草地上,點了點它的小腦袋,“不做的話,我讓園園不要再投餵你哦。”
雪球揮着小爪爪抗議:“宿主,你太過分了!”
“我們開始吧。”說着,盛北北做起了熱身運動,她瞥了一眼氣鼓鼓的雪球,笑道,“不想要美食了嗎?”
“要......”爲了美食,雪球垮着小臉苦兮兮地跟着盛北北一起做起了運動。
沒得辦法,又不敢賭在園園小姐姐心中它和宿主到底誰比較重要。
好不容易熬到了結束,盛北北揪住了想要開溜的它,狡黠地笑道:“以後每天都要做運動哦。”
雪球宛若晴天霹靂,喪喪地窩在盛北北手上,漸漸陷入了自閉。
盛北北莞爾一笑,捧着雪球回到屋子裡。
爲了這個小吃貨的健康着想,以後得天天帶它鍛鍊才行。
姜瀾雪正坐在沙發上看着一疊請柬,其中有兩張是顧家送來的成人禮邀請函,一張邀請盛崇仁及其家人,另一張則是單獨給盛北北的。
剛好盛北北從外面進來,姜瀾雪招手示意她過來:“北北,過來一下。”
“媽。”盛北北坐在姜瀾雪身邊,視線落在邀請函上,“這是?”
姜瀾雪將給盛北北的那張邀請函遞給她,道:“這是顧延川的成人禮邀請函。”她揶揄地看了盛北北一眼:“還單獨寫了一張給你呢。”
盛北北將邀請函接了過來,原來他的生日就要到了呀。
“這是爸爸媽媽帶你出席的第一場宴會,媽媽今天下午叫人上門幫你定製禮服。”姜瀾雪輕柔地摸了摸盛北北的臉頰,“讓我的寶貝女兒美美地出場。”
“謝謝媽。”盛北北挽住姜瀾雪的手,將頭靠在她的肩上.
有媽媽的感覺真好。
......
與此同時,郭叔正在猶豫要不要送邀請函去季家。
顧季兩家曾經鬧得很難看,幾乎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要不是顧忌着前夫人,先生早就跟季總鬥個你死我活了。
這些年來前夫人對少爺不聞不問,似乎已經忘了自己還有個兒子。
可就算前夫人再怎麼不負責任,也無法更改她是少爺生母的事實,成人禮不邀請她不太好。
只邀請前夫人卻不邀請季總的話,怕季總心裡會不舒服,少爺和季少又是死對頭,難啊。
郭叔只好戰戰兢兢向顧司南請示:“先生,少爺的成人禮要邀請季家嗎?”
季家?
顧司南臉色一黑,隨即閃過一絲悲痛,良久,他扯了扯僵硬的眉心,勉強擠出一句話來:“請,曼曼是那小子的生母。”
“好的,先生。”郭叔滿身虛汗,忙不迭離開。
以前每次提起前夫人和季家的時候,先生都會暴怒失控,瘋了似的亂砸東西,他實在不能理解先生對前夫人的深情,好在先生如今不像以前那麼瘋批了。
或許是因爲少爺變得上進了,說到底都是盛小姐的功勞呀。
真希望先生能徹底放下前夫人,不要再自我折磨了。
等郭叔離開書房後,顧司南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桌面上擺放着許多等待他處理的文件,然而他已經完全看不進去了,他眼前浮現的全是蘇曼的面容。
爲什麼,爲什麼他這麼掏心掏肺地愛她,她就是要離開呢?
如今他們的孩子都快要成年了,她還是不肯回到他的身邊。
季修辭那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到底有什麼好?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沒能看清那個老東西的真面目嗎?
不知過了多久,雕像似的顧司南才動了動,拿起了手機,翻出了上次蘇曼發給他的信息。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把電話號碼換了。
顧司南顫着手指編輯了信息發過去,只要能遠遠見她一面也是好的,不管她身邊站着的人是他還是旁的什麼垃圾東西。
顧司南:【曼曼,25號延川18歲生日宴你能來參加嗎?我讓郭叔送邀請函到季家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帶季修辭一起過來。】
此時的蘇曼正在陽臺上喝下午茶。
她剛得知顧延川前幾天將附近的煙花都包了下來,爲盛北北放了整整一個小時的煙花,對此她頗爲感慨,沒想到那孩子還挺浪漫的。
幸好顧延川不像他的父親,否則只怕又會是悲劇收場。
不過,如今那丫頭可是盛家的大小姐,顧延川就算想跟他父親一樣怕是也做不到吧?
唉,真是想不到,當年那個唯唯諾諾的池家養女竟然有這等造化。
話說回來,池家真是腦子秀逗了纔會逮着那丫頭死命作踐。
叮!
蘇曼放下茶杯,隨手拿起手機,顧司南發給她的信息映入眼簾。
18歲生日?
就在蘇曼愣神間,她收到了顧司南的第二條信息。
顧司南:【成人禮一生只有一次,你能暫時放下過往的恩怨看那孩子一眼嗎?】
蘇曼指尖輕輕顫抖,那孩子是顧司南那個混蛋強迫她懷上的,她曾無數次想要讓他胎死腹中,可當她第一次感到胎動時,她竟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最後會選擇把他生下來。
那孩子的眼睛明明像極了她,可眼神卻與顧司南如出一轍,同樣的偏執和瘋狂。
她根本說不清對那孩子的感情,憎恨、冷漠還是憐惜?
蘇曼將手機收了起來,看向遠方。
如今,那孩子都快要成年了,要去看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