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愛孤兒院?”
池北北看着這幾個字,陷入了沉思,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原書記載池明初就是在圓愛孤兒院長大的。
就連所在的城市也一樣,應該是同一家孤兒院沒錯了。
顧延川見她半天都不翻一頁,還以爲她是在害怕,鼓勵道:“小北,沒事的,繼續往下看吧。”
當年池家將池北北領養後,曾試圖抹掉相關信息,但是顧氏是什麼樣的存在?在成功定位到池峰當年收養池北北的城市後,想把池北北的資料找出來非常容易。
現在這份資料講述了池北北當年是如何被陌生男子丟棄在孤兒院門口,以及如何在醫院裡命懸一線,還有之後的池峰是如何聲淚俱下地稱池北北是他的女兒,並親自把她抱回家。
包括當年的檔案記錄、那位孤兒院院長的親筆書信、就醫證明,還有監控錄像和照片,證據可以說十分充足了。
池北北的視線久久地落在“丟棄”兩個字上面。
丟她的人會是她的親生父親嗎?
是因爲嫌棄她身體不好,所以不要她了嗎?
“小北,根據當年的監控錄像顯示,你是被一名男子丟在孤兒院門口的。”
說着,顧延川用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幸運的是當年的孤兒院院長保存了池北北被丟棄的監控錄像,否則這段影像早就被覆蓋刪除了。
“我們試圖尋找監控中的這名男子,但是一無所獲。”
顧延川沒有說的是,似乎有另一波人也在尋找關於池北北被領養的資料,應該就是小姑娘之前請的私家偵探,好在他比那個所謂的偵探早了一步。
池北北皺眉看着那男子的舉動。
四月份,乍暖還寒的時節,清晨六點鐘,一名黑衣男子鬼鬼祟祟地將她放在孤兒院門口,之後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而她躺在地上2個小時後被孤兒院的工作人員發現,不久後被送往醫院搶救。
很顯然,這名黑衣男子對她沒有半分感情,一點也不怕她就這麼被活活凍死。
雪球看着那個男人如此絕情地把宿主丟在孤兒院門口,不禁問道:“宿主,你不會真的是被遺棄的吧?”
池北北沉默,她也不知道。
“小北,我讓郭叔繼續追查這個男子的下落了。”察覺到池北北的情緒有些低落,顧延川安慰道,“到時候我們找他問清楚。”
就目前所掌握的資料來看,小姑娘因爲身體不好被棄養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不管真相到底是什麼,顧延川都要找那個男人算賬。
“嗯,謝謝你,延川。”池北北攥緊了手中的資料,先不論她是否是被遺棄的,這份資料都幫了她大忙了,就等池明初作繭自縛了。
想來顧氏爲了得到這些資料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池北北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小北,池明初的資料你還沒看。”提到池明初,顧延川顯得有些興奮,這回可抓到了那個女人不少把柄呢。
“好。”池北北接着往後翻。
顧氏找的資料十分齊全,詳細描寫了池明初從小到大的人生經歷,就連她跟幾個男生的曖昧聊天記錄也都被扒了出來,其中就包括白天準備堵她的何偉。
顧氏還派人專門去了一趟國外,證實池明初所謂的在國外修養身體順便在名校讀書的事全都是捏造的。
顧延川丟下一個重磅消息:“小北,池明初是被夏老夫人故意丟在孤兒院門口的,爲了不讓池家找到池明初,夏老夫人還特意把她丟到了千里外的蘇城去。”
“什麼?”池北北詫異極了,“池明初不是夏老夫人的親外孫女嗎?”
顧延川點頭:“池明初確實是夏淑玉的女兒。”
“當年池江墨帶池明初出門,夏老夫人派人把池明初擄走丟棄,讓池江墨成爲害妹妹走失的罪魁禍首。”
顧延川也沒想到未來的大舅哥竟然如此悲催。
“這十幾年來池江墨一直替夏老夫人背鍋。”顧延川搖了搖頭,“怪可憐的。”
池北北喃喃自語:“原來如此。”
這就能解釋得通爲什麼池江墨會對池明初充滿了愧疚,以至於一次又一次地遷就她。
在池江墨看來,就是他害得池明初流落到孤兒院,所以他會想盡辦法彌補她。
誰能想到幕後黑手竟然是夏老夫人呢?
所以夏老夫人爲什麼會丟掉自己的親外孫女?
池北北怎麼也想不通,問道:“夏老夫人爲什麼這麼做?”
顧延川絞盡腦汁,想到了個理由:“小北,夏老夫人這個人就是封建社會的老太太,不排除她是因爲重男輕女所以才丟掉了池明初。”
池北北皺眉,再重男輕女也不至於把親外孫女丟掉吧?又不是養不起。
“但是夏綺雲不是還好好地在夏家嗎?”
顧延川道:“夏綺雲是夏家大爺唯一的孩子,當然不可能隨隨便便丟掉。”
說的也是,小舅媽的兒子要在明年才能出生。
如今的夏綺雲是夏家的獨苗苗,夏家老夫人再重男輕女也不會迫害她的。
池北北心情複雜,就因爲夏老老夫人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徹底改變了她和池明初的人生。
池北北仔細翻看了她和池明初進入這家孤兒院的時間,發現在她被丟棄的時候,池明初就已經在圓愛孤兒院裡面了。
“延川,如果當年池峰沒有抱養我的話,或許,他和池明初也不會錯過。”
池峰去過很多家孤兒院,目的就是尋找池明初。若是當初池峰在圓愛孤兒院沒有生出讓她代替池明初的念頭,他早就把池明初接回家了。
他後面的很多年都對圓愛孤兒院避之不及,想來是做賊心虛吧?
顧延川也嗤笑一聲:“就是這個老狐狸害得自己和女兒失散十幾年,也好意思怪在你的頭上。”
“謝謝你啊,延川。”池北北將資料合上,凝視着顧延川,“現在有了這份資料,他們再也沒辦法誣陷我是假千金了。”
顧延川撓了撓頭:“這是我應該做的。”
因爲她是他的小姑娘啊,所以他絕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