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打算撒撒狗糧氣死季宥禮的顧延川沒想到會收到盛北北的迴應,頓時滿臉通紅。哎呀呀,小姑娘好直接,真讓人難爲情呢。
他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小,小北,這些是阿姨親手做的飯菜。”
顧延川尋思着再多的山珍海味也比不上媽媽做的家常菜,便厚着臉皮讓姜瀾雪打包好,他再送過來。姜瀾雪樂意至極,她正好擔心女兒吃不慣學校的伙食呢。
“延川,你快坐下來,我們一起趁熱吃吧。”
盛北北招呼着他在身邊坐下。這個小傻瓜連飯都沒有吃就跑過來找她,也不怕餓壞了。
姜瀾雪準備了雙人份,顧延川和盛北北剛好一人一份。
顧延川麻溜坐下,將飯和筷子幫盛北北擺好。他瞥了一眼氣得快要吐血的季宥禮,賤兮兮地說道:“小北,這個肉丸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呀。”
盛北北秒懂他的意思,無奈地搖了搖頭,夾起一個肉丸遞到他的嘴邊。
“來,小心點,慢慢吃。”
顧延川做出享受狀,將那肉丸嚼了又嚼,同時不忘囂張地朝季宥禮挑眉。嘿嘿,看到了吧?小姑娘親手餵我吃飯哦~你個小垃圾想都不要想呢。
果然,季宥禮氣得都快發抖了。
顧延川嫌棄臉,呸,渣男,未婚妻就在前面坐着呢,他有什麼資格吃小姑娘的醋哦。
有本事他也喂自己的未婚妻啊。
顧延川立志將季宥禮氣到原地昇天,那雙罪惡的筷子緩緩伸向了保溫盒。
“小北,這個滷水鵝不錯,來,你嚐嚐看。”
啪!
季宥禮猛然將筷子砸在桌子上。
特麼的,顧延川這小子就是故意在氣他!明知道他現在沒有立場說些什麼,越來越猖狂。真不知道盛北北怎麼會看上這麼幼稚的人。
“宥禮,你飽了嗎?才吃了這麼一點。”池明初擔心極了,宥禮吃了沒幾口,這怎麼夠呢?要是等會兒做題的時候突然餓了怎麼辦?會不會耽誤他學習?
季宥禮冷漠地下了逐客令:“飽了,我要開始讀書了。”氣都快要被顧延川給氣飽了。
而且池明初帶的這些飯菜是豬食嗎?難吃的要死,果然是家道中落了,連個像樣的廚子都請不起了。娶這樣的女人回來只會拖自己的後腿。
不像盛家,如果能跟盛家強強聯合的話,將顧家搞垮的勝算就更大了。
盛北北還那麼漂亮那麼優秀,簡直就是爲他量身定製的未來伴侶啊。
季宥禮更加堅定了要擺脫池明初的決心。
“好,好的。”池明初手忙腳亂地將保溫盒收了起來。
宥禮肯吃她做的飯菜,證明他的態度正在慢慢軟化,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會原諒她的過失的。
要怪就怪盛北北做事太絕,把她的黑歷史都翻了出來,害得她和季宥禮的感情險些破裂,盛北北自己反倒和顧延川你儂我儂,故意秀恩愛刺激她。
簡直是其心可誅啊。
池明初越想越氣,如果不是盛北北的話,她早就回到池家了,盛北北代替她在池家長大,臨了還擺池家一道,跟池家斷絕關係,真是忘恩負義。
怎麼就沒有人罵她是白眼狼呢?
季宥禮不耐煩地催促道:“好了沒?”真是礙眼,早點滾蛋。
“好,好了。”池明初不敢多逗留,將保溫盒拎着離開教室,走了一段距離後在外面的石椅上坐下,打開飯盒就開始吃。
擔心季宥禮會餓着,池明初只胡亂在車上吃了一點麪包,早就飢腸轆轆了。
她狼吞虎嚥地吃着,在那股子餓意慢慢消失後,漸漸意識到嘴裡的食物並不怎麼美味。
唉,她沒有做菜的經驗,難怪宥禮只吃了幾口就不吃了,都怪她煮得太難吃了,她回去後要多練練,可不能把宥禮給餓壞了。
季宥禮對未婚妻的態度可以說是極其惡劣了,簡直連陌生人都不如,他那渣男的形象被捶得死死的,同學們連正眼都不給他一個了。
呸,看這種渣男就是在侮辱眼睛。
逮着了死對頭的把柄,顧延川纔不會輕輕揭過,趕緊在盛北北面前上眼藥。
“小北,季宥禮真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呢。”所以,小北,你可千萬別被他迷惑了哦,那傢伙就是個絕世大渣男啊。
盛北北忍俊不禁,這小傻瓜真是的,一有機會就說季宥禮的壞話。
他到底是多怕她會看上季宥禮呀?
“我們家延川最好了,季宥禮根本比不上你。”
她的話就像陽光柔柔地灑在顧延川身上,讓他有一種被幸福籠罩的感覺,他那雙黑如曜石的眼眸都泛起了點點光芒,亮得不像話。
他就知道,在小姑娘的心裡,他比季宥禮要重要非常非常非常多。
這種沒有半分遲疑的選擇真好。
不像老頭和那個女人……
“小北,我以後每星期都來給你送飯。”
“傻瓜,下個星期是最後一次了。”盛北北笑道,“我這個月25號要去海市了,到時候會住在華夏國際大酒店,考試地點也在這個酒店裡。”
“華夏國際大酒店?”顧延川豎起了耳朵,這特麼不是他們顧家的產業嗎?
應該是吧?他們顧家名下的資產數不勝數,他沒辦法一一記下,但他還是能確定華夏國際大酒店是他們家的,在京市就有一家。
以前沒少帶狐朋狗友去瀟灑……
顧延川的眼眸更亮了,小姑娘住在他們家的酒店裡,這樣的話,他就可以過去找她啦,還能走後門把房間訂在她旁邊,多好呀。
他一個眼神,盛北北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小傻瓜肯定在尋思着要過來看她。
“延川,你不許過來哦。”
來師範大學還好說,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而已,海市離京市那麼遠,足足一千三百多公里,實在沒有必要。
“小北……”被戳穿了心事,顧延川試圖裝可憐。
盛北北放軟了語氣:“我去幾天就回來了,你乖乖等我,好嗎?”
見她拿定了主意,顧延川這纔不情不願應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