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隊名單確定下來時已是10月中旬,沒過兩天盛北北和盛園園兩姐妹的成人禮就到啦。
姜瀾雪從盛北北迴來後就着手準備宴會了。
爲了正式將盛北北介紹給圈內的人,讓大家知道就算不小心走失了十幾年,盛北北依然是她和盛崇仁的掌上明珠,誰都別想再欺負北北。
宴會辦得很隆重,基本上圈內有頭有臉的人都收到了邀請函,沒有請柬的人也想方設法混進會場。
盛家本就是京市的頂級豪門,將來還很可能會跟顧氏強強聯合,那可真是隻能仰望的存在啊。
尤其盛北北本人是個難得一見的天才,不管是古典舞還是化學競賽,都是可以站在國際舞臺上的水平,還長得那麼漂亮,太特麼逆天了!
這麼強的大佬,當然是要過來好好刷刷臉啦。
宴會尚未開始,盛家已門庭若市,往來賓客絡繹不絕。
盛崇仁和姜瀾雪作爲宴會的主人在門口迎接客人們,他們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真心實意地爲兩個女兒能夠平平安安長大而高興。
爲了孩子們的成人禮,姜瀾雪還特地從被譽爲“錦繡之鄉”的老家蘇城定製了手工旗袍,採用四大名繡之一的蘇繡,設色精妙,光彩射目,襯得她越發高貴典雅。
宴會場地的佈置,盛崇仁和姜瀾雪的着裝以及神態,都足以表明他們非常重視這場宴會。人們紛紛識趣地送上祝福。
“盛董,盛夫人,恭喜啊。”
“是啊,兩位千金都很優秀,你們真是有福啊。”
姜瀾雪笑着招呼他們進門:“歡迎,歡迎,裡面請。”
顧延川沒有等自家老頭就率先到了盛家,憨笑着向盛崇仁和姜瀾雪問好:“叔叔阿姨好!”
姜瀾雪如今已經對這傻小子改觀了,含笑道:“先進去吧,等一下北北就下來了。”
“好咧~”顧延川屁顛屁顛地進了會場,等待自家小姑娘美美地登場。
就在這時,宴會來了個不速之客。
是盛北北曾經的養兄池江墨。
池家和盛家鬧得那麼難看,不用想都知道盛家不可能給池家發邀請函。池江墨還是從其他人那裡得知盛北北成人禮的消息。
他感到內疚不已,在池家這麼多年,盛北北從來都沒有過過真正的生日。
如果當年池家沒有帶走北北的話,或許她早就被盛家找回去了,她會是被父母嬌養着長大的千金小姐,而不是在池家受盡白眼。
池家甚至還試圖徹底斷絕她回盛家的可能,將她活生生推入火坑。
北北又做錯了什麼呢?憑什麼遭遇這一切?
池江墨在宴會不遠處徘徊着,沒有勇氣再走近一步。
他作爲哥哥,有爲北北做什麼嗎?總是下意識委屈北北,就爲了彌補明初。
他真的愧對北北啊。
不,他根本就不算是北北的哥哥。
姜瀾雪注意到了池江墨,她扯了扯盛崇仁的衣袖,示意他往池江墨的方向看去。
“崇仁,你看那邊。”
“是他?”
盛崇仁看池家非常不爽,恨不能將池家搞破產,池家之所以能喘口氣,除了池明初的女主光環作用外,還有池江墨的因素在裡面。
雖然池江墨最終選擇了自己的家人,但他在盛北北年幼時對她的照顧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沒有他的暗中接濟,盛北北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說不定根本活不到與盛家相認的那天。
池家最終是由池江墨繼承的。
看在池江墨的面子上,盛崇仁纔給池家留下了生機,不然肯定是要跟池家拼個你死我活的。
察覺到盛家夫妻的打量,池江墨慌忙轉身,就在他要快步坐上車逃離現場時,盛崇仁叫住了他。
“江墨!”
池江墨僵立在原地,不敢動彈。池家對北北做了那麼多錯事,盛董應該恨死他了吧?說不定還會把他轟出去。這些都是他應得的。
啪!
一隻手搭在池江墨的肩上,池江墨低下了頭,做出任打任罵狀。
“江墨,既然來了,就進去吧?”盛崇仁拍了拍他的肩膀。
池江墨難以置信地轉過頭,惴惴不安道:“盛,盛董。”
盛崇仁向他點了點頭。
池江墨眼眸中閃過水光,跟着盛崇仁進入了會場。
前段時間真假千金的事鬧得那麼大,差不多舉國都知道了,在場的人自然也認出了池江墨就是盛北北曾經的養兄。
“這不是盛北北以前的養兄池江墨嗎?”
“就是他,怎麼會來盛北北的成人禮呀?”
“你忘了嗎?池江墨偷偷拿自己的生活費給盛北北,一給就是十來年呢。”
“也對,池江墨不算太壞。”
“嘖嘖,本來多好的鑽石王老五,就這麼被喪良心的父母妹妹拖累了。”
“是啊,現在女孩們對他唯恐避之不及呢。”
“怕是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就是說啊,親外婆親爹親媽親妹都是黑了心肝的人,誰敢嫁?”
……
池江墨早就習慣了旁人的指指點點,這些賓客說的算是好的了,在網上比這更難聽的話多的是,這都是他應得的。
如果當初他能勇敢地站出來阻止家人傷害北北,池家根本不會落得這番境地。
盛崇仁將他送進會場後繼續去門口迎接賓客,又有一位沒收到請柬的人厚着臉皮來了。
來者正是季修辭。
沒得辦法,得跟盛家搞好搞好關係,不然以後盛家跟着顧家搞季家怎麼辦?
季修辭自來熟地上前握住盛崇仁的手:“哈哈,盛董,恭喜恭喜。”
盛崇仁朗聲笑道:“哎呀,季總啊,歡迎歡迎,快裡面請。”
來者是客,難不成還能把人打出去?
再說了,這位是顧延川那傻小子的生母的現任丈夫,還是不要翻臉的好。
季修辭就這麼大步走了進去,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呢。
“他怎麼來了啊?”姜瀾雪有些不悅。
她可沒忘記這人的兒子險些害得自家寶貝女兒揹負小三的罵名呢。
“這……”
不等盛崇仁回答,一輛車停下,穿着精緻晚禮服的蘇曼從車上下來,緩緩向他們走來。
盛崇仁摸不着頭腦了,怎麼夫妻二人不一塊兒來呢?
在他們跟前站定,蘇曼笑道:“盛董,盛夫人,恭喜。”
“季太太,裡面請。”姜瀾雪自然是讓蘇曼進去啦。
畢竟這位很可能就是未來的親家母了,雖然她和顧延川的關係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