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會翻池家的牆?
那必然是想要看看季宥禮那傢伙的“童養媳”啊。
“呃……”顧延川支支吾吾,不知是否要老老實實交代。
那傢伙對小姑娘還有非分之想,顧延川簡直恨不能將關於季宥禮的記憶從小姑娘腦海裡徹底刪掉。
要在這濃情蜜意的時刻提起那傢伙嗎?
“爲什麼呀?”盛北北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戳他的胸膛。
她還記得當時他那狼崽子似的兇巴巴的眼眸,總不至於真的是來偷東西的吧?那他爲什麼會想到要翻牆?
專門來看她的嗎?可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呀。
難道……
“是,是想看看死對頭的未婚妻長什麼樣。”說到“未婚妻”三個字,顧延川將她摟緊。
纔不是!小姑娘纔不是那傢伙的未婚妻!
小姑娘是屬於他顧延川一個人的!
他一個人的!
“是這樣啊……”盛北北瞭然。
果然,這小傻瓜就是爲季宥禮來的。
她當時還揹着季宥禮未婚妻的名頭。
盛北北正在胡思亂想,感覺嘴上一重,被這小傻瓜咬了一下。
“啊。”盛北北擡手捂住嘴巴,“說好的等下回再親的。”
“小北。”顧延川委屈巴巴地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處,小姑娘剛剛在走神,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那個傢伙了。
她和那傢伙青梅竹馬十幾年,想想就讓人抓狂。
要是他能早些認識小姑娘就好了。
“你不可以搭理季宥禮那個傢伙,在腦子裡想也不行。”
這話酸味那麼濃,盛北北哪裡感覺不到他的醋罈子又打翻了呢?
唉,都過去那麼久了,這小傻瓜還惦記着季宥禮。
“傻瓜。”盛北北輕輕拍着小傻瓜的脊背,安撫着他那低落的情緒,“我都快忘記有這麼一個人了。”
“是嗎?”顧延川的耳朵動了動。
“是啊。”盛北北湊到他的耳邊,脣上的溫度伴着溼熱的呼吸觸碰着他,“我自始至終只喜歡你一個人。”
顧延川的嘴角無法抑制地越咧越大。
嘿嘿,真好。
季宥禮那傢伙和小姑娘青梅竹馬又怎麼樣?他在小姑娘的心裡連一星半點兒的位置都沒有。
小姑娘都快把他忘光光了呢。
“小北,你真好。”
“所以……不要再吃季宥禮的醋了,好不好?”
顧延川無比嬌羞地點了點頭。
不吃了,沒必要爲無關緊要的路人甲生氣,不值當。
“那我們接着看相冊吧?”盛北北輕輕推了推跟大狗狗似的抱着她不撒手的反派大佬。
“嗯。”顧延川鬆開了盛北北,改成單手將她攬在懷裡。
盛北北無奈由着他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着。
繼續翻看着相冊。
“這不是我送你的糖果嗎?”
“它們都化成水了。”顧延川不捨極了,那可是小姑娘第一次送給他的東西,像定情信物一樣的存在。
然而那些糖果根本放不了這麼多年,上面還生了小蟲子。
只好想辦法留下它們的影像了。
“怎麼這麼傻呀?”盛北北在御景天城看到那罐糖果的時候,就叫他扔了,他還繼續留了那麼久。
“你喜歡吃糖,以後我每年都送給你一堆。”
想到這小傻瓜的前科,盛北北特地強調了一遍:“不要再傻乎乎地捨不得吃了哦。”
“好。”顧延川重新快樂起來。
這不就代表着小姑娘要歲歲年年陪着他嗎?
再下一張是小傻瓜的手機壁紙,他們在國際班時的照片,窗邊,她正在摸他頭上的呆毛,一晃都過去五年多了。
再往後是她坐着他的摩托車來上課的照片。
記得前一天小傻瓜和季宥禮還在籃球場上打了架。
小傻瓜要季宥禮取消婚約。
“那個時候都不知道季宥禮的未婚妻換人了。”顧延川漲紅着臉解釋,幸好沒有鬧出太大的誤會。
要是讓小姑娘以爲他喜歡池明初,從而傷心欲絕,離他而去,那可就要追妻火葬場了。
顧延川鄭重地複述一遍:“我沒有喜歡過池明初。”
“我知道。”盛北北忍不住捏了捏他的俊臉,“我的小傻瓜也是隻喜歡我一個人。”
顧延川趁機重重親她一口。
“喜歡你就夠了。”
生生世世都只喜歡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