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有道雖然是這兒的副手,但平常少有機會接觸機密,他也好奇的跟了進去。盧權仔細查看暗櫃上的拉丁文標識,最後在東頭第三的位置上按下電鈕。一個陶瓷質的儲藥櫃彈了出來。白霧瀰漫中,盧權迅速取出一支藥來。這是藥品與注射器二合一的精巧產品,初看只象個精巧的飾物。掀開一側的金屬蓋,再按下機簧,針頭便自動彈出,瞬間注射完畢。對方的感觸極爲輕微,最多象被蚊子叮上一口。
溫有道不識拉丁文,搔着頭道:“盧公子,這是什麼藥?你可要小心,千萬別弄錯了。這些藥很厲害的。一種黃色的粉末見血化水,能把整個人的屍身化掉。就象那個……武俠小說寫的化屍粉。還有一種能讓人短時間內功力大增,化身爲狂暴戰士,不過很傷人。藥效過後要大病一場甚至殘疾。西門無限跟我吹過牛的……”
絮叨之中,盧權微笑道:“對不對,我也沒把握。不過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他輕巧的彈開注射器頂蓋,突然一反手,針尖在溫有道頸側動脈溫柔的“親”了一口。溫有道大驚之下,整個人瞬間石化。雖在冷庫之中,汗珠仍是滾滾而落。他張大嘴愣了半天,這才哀呼道:“盧……盧公子別開玩笑。你快看看是什麼藥,要是毒藥,麻煩找出解藥幫我解毒。”
盧權將注射器擲入一邊的垃圾回收倉,搖頭笑道:“你也是在秘密組織裡混的,本該知道對我吐露了這麼大的機密,你自己會有什麼下場!不過我向來爲人忠厚,不想這麼對待功臣,所以給你下了這種‘天蠶蠱’。以後你只要對我絕對忠誠,我保你富貴。就算人死了,屍身碎爲粉末,我一樣讓你死而復活。不過要是相反,那就恐怕只能萬劫不復了。”
說到後半段,他的話音中突然透出一種無比的陰寒。溫有道的汗水瞬間收盡,全身都哆嗦了起來。雖然學識不深,畢竟是高人身邊的助手,這種本廠出品的天蠶蠱之效力,平時早聽誇誇其談的西門無限說過多次。溫有道全身忽冷忽熱,就如打起擺子。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蠱毒開始生效。他不過是一個偶得機遇的小人物,既無學識,也無人格,當即撲通跪倒,磕頭不迭道:“在下溫有道,從此赤心效忠領袖。如有背叛,甘受蠶蠱噬心之毒。”
盧權點頭道:“不要這麼怕。對你來說,不過是換個老大而已。我給你種了天蠶蠱,但也給你解了開天下的‘三尸迷神丸’。”
溫有道頓時驚喜無比,顫聲道:“您……您已經知道了?我正想求您幫我找找解藥呢。”他一邊觀察盧權神色,一邊解釋道:“今天那邊的倉庫被抄,領袖開天被抓,警訊傳來,我和西門無限都嚇了一大跳。西門無限趕緊切斷兩邊所有聯絡,又對我威逼利誘,要我從此效忠於他。不過這廝牛皮大大,水平差勁。既沒有超能力,學識也很差勁,也就比我高那麼一點點。勉強能按規程操作機器。我讓他幫我找解藥,他弄了半天沒有心得,還故作高深想要蒙我。媽的,老子再菜,這種事關人命的玩意還是糊弄不了我的。剛好他被盧公子打傷,我就想找你試試。沒想到盧公子如此了得,果然是一代明主。”
他說着深深的磕頭下去。盧權這才瞭然。原來是急着保命,這才主動送禮。而那個西門無限卻是個蒙古大夫,加密的水平極爲差勁。開天重用這兩人,當然是怕被手下反噬。哪料到陰差陽錯,卻將一份大禮送入自己手中。憑着這個完備的生化工廠,加上那些幾乎無奇不有的成品秘藥,盧權即使恢復不了異能,一樣可以橫行這個世界。
奇藥在手,天下我有!
想不到自身的困境居然如此解開。盧權歡欣鼓舞,忍不住仰天長笑。
回到房裡,時間已過子時。但是房裡衆姬硬是保持原姿勢等着。盧權又被嚇了一跳,問道:“不用這麼辛苦擺造型吧。我跟溫總管談大雪封山,日用品如何採辦等事,一談談了這麼久。你們大可先睡一覺的。”
香雲媚笑道:“這是袁家的規矩,未知公子新規之前,奴婢不敢擅做主張。”
盧權見那少女仍然大張雙腿,似在等着自己躬行臨幸。這種情景令他慾火不由騰騰的直升。絕處逢生,霸業在望,盧權的精力出奇旺盛。他壞笑一聲,迅速解衣,重新撲了上去。
天色微亮的時候,盧權舒服的坐在浴室之內,任由昨夜剛剛監幸的兩女替他擦身按摩。新人承受不了太多雨露,完成大禮後,盧權見好就收,改由香雲這個熟女奉承。饒是香雲見慣陣勢,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仍然數次丟盔棄甲哀呼求饒。弄到天亮,兩人又將盧權擡入浴室,用香湯細細洗去臭汗,又給他做了鬆骨按摩。盧權本想她們已經勞累一夜,應該換由別人伺候。但她們說這也是袁家規矩。盧權細一品味,其中的意蘊還真是妙不可言,便也欣然消受。
等盧權補睡完畢,步出房門,時間已是中午。溫有道匆匆趕過來報告道:“西門無限傷重不治,請示盧公子後事如何安排。”
盧權故作傷感,搖頭嘆息道:“西門先生是袁公子啓蒙恩師,一定要風光大葬。目前大雪封山,難以請示袁老爺,我就自作主張,將那具儲備的楠木壽材先給他用。屍身暫且收厝在莊西那座庵堂之內。”
溫有道心領神會,當即領命下去安排。剛處理完西門無限的後事,言錦心主僕無巧不巧也走進了廳堂。櫻桃不屑道:“真是輕薄小人。稍一得志,便反客爲主,竟然真的享用起袁家的姬妾。這種行徑令人齒冷。”
盧權針鋒相對道:“家妓和侍妾,原本就象物品一樣,是可以用來招待親朋好友的。這點常識,身爲下女應該不會沒有吧?有本事,你先改變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啊!”
櫻桃氣得滿臉通紅,正要反擊,忽見言錦心朝她施了個嚴厲的神色,她只得強行忍住。氣鼓鼓的走到一邊。言錦心輕咳一聲,款步上前道:“如此雪天,真是悶得無聊。我想到袁公子的書房找幾本書看。盧公子能否陪我一行呢?”
盧權欣然道:“好啊。此言正合我意。不過你這個丫頭我看就不必跟去了。”
言錦心眼波流轉,嫣然一笑道:“公子如今是這兒的主子。一切由公子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