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短短几句話，信息量可大了。
龍宮商學院是什麼？在哪裡？我什麼時候到它那裡訓練過？學費十萬？
我辛辛苦苦一年，工資也才十萬塊，什麼訓練，這麼貴，我怎麼可能去參加？
真是見鬼了！
告示還顯示在自己手腕上，真是鬼上身了！
秦不虛越想越煩，一巴掌打在那光斑上。
光斑應聲消失。
煩人玩意沒有了，秦不虛心裡並沒有放下。
他隱約感覺到，這光斑、龍宮商學院、欠費等等，與“白霧”及他下墜時遍體鱗傷，很快又沒事般地回到原地，視力還神奇般地恢復等一堆離奇事件有關。
光斑處一陣震動。
光斑又出現了！手腕上顯示：
“你猜對了！”
咦！它還能猜透心思？
手腕上又顯示：
“那當然。”
秦不虛乾脆發問：
“你可以與我對話？”
“當然可以。”
“龍宮商學院是什麼鬼？這麼昂貴的訓練，我沒有要參加，我可不想付這個費！也付不起這個費用。”
“抱歉！你級別不夠，暫時不能告訴你，龍宮商學院是什麼。至於費用，你可以暫緩支付，不過要按規定收取滯納金。”
秦不虛哭笑不得。
他現在月工資一萬元不到，滯納金，一個月就要一萬元，還讓不讓人活啦。
我不付，你又能怎樣？
“我們無處不在，不怕你不付賬。”
天啦！還有公道嗎？
韓浞追上來了，遠遠地看到秦不虛站在道旁發呆。
他停下來，關心地問：
“小秦，怎麼啦？沒受傷吧？”
醫務室也歸韓浞管，今天比賽，他安排了值班醫生在終點值守。
秦不虛忙掩飾道：
“謝謝！真沒事，就休息一下。”
“看樣子，你不想要獎品了，那我不等你了。”
說完，帶着他那習慣式微笑，走了。
“還愣什麼？獎品也是錢！”
光斑處顯示道。
秦不虛如大夢方醒，對，爲什麼不要獎品？
他提起精神，奮力追去，終於在終點前幾百米處超過了韓浞。
事後，韓浞在小範圍內放話，說秦不虛故意耍他。
秦不虛聽了，也沒有迴應。
他才被耍了，被一股神秘力量耍了，他朝誰說去。
接下來一週還算順心。
他升職了，直接升爲報關主任。
主任級別，在公司就算幹部了。
秦不虛嚇了一跳，一級之差，待遇差別可大了。
首先，他不需要靠加班費賺收入了。
月工資達到了一萬五千，除每天八小時外，其他時間可以視工作情況，自主決定加班與否。這類加班，沒有加班費，但可以調休。
最大的變化是其他待遇增加了。
什麼家屬補貼，住房補貼，全薪社保和住房公積金。
七七八八加起來，至少有五六千。
又是週末，他和顧中衍去高爾夫練習場練球。
他們兩人都有VIP卡，練習場老闆魏總親自接待，帶他倆來到二樓包廂。
顧中衍對魏總說：
“我倆都是第一次練球，幫我們安排一下。”
魏總熱情地沏好茶，說：
“沒問題。首先，你倆都是VIP客戶，提前預約，基本上都能使用包廂，不限日期，不限時間，練多長時間都可以。”
“我們有專業高爾夫教練，提供相應課程，你們可以視情況選擇。”
顧中衍說：
“那就給我們介紹一位教練吧。”
魏總忙說：
“剛好，今天有一位專業教練入駐，就請她來指導你們吧。稍等一下，我去叫她。”
很快他領來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姑娘。
秦不虛眼睛一亮，這姑娘身材沒得說，大長腿，纖腰，秀氣陽光的臉。
給秦不虛一個最直接的印象是：陽光、健康、運動、幹練。
他喜歡！
姑娘名字叫張麗雲，從專業高爾夫學校畢業不久。
張麗雲也一眼就看上了秦不虛，專業運動訓練多年，看人，對外表甚至體味特別敏感。
她感覺秦不虛身體上，散發出一種光蘊，由內到外，柔和、健康，特別吸引人。
她喜歡！
顧中衍看着這兩個年輕人，初次見面，就不吝各自欣賞，會心一笑。
果然如張麗雲所料，秦不虛練習高爾夫球，上手極快。
掌握基本規則和動作要領後，秦不虛很快就能打出高質量的球，讓顧中衍羨慕不已。
秦不虛自己也納悶，自己的動作協調性，一向不好。
而高爾夫運動，被稱爲幾項高難度運動項目之一，身體協調性方面，要求極高。
一天下來，秦不虛如魚得水，已經能夠熟練使用全部球杆，控制距離方面，也很有感覺。
期間，魏總把張麗雲叫出去，兩人在外面悄聲爭論了好久。
中途休息，魏總很客氣地把秦不虛請到他辦公室。
秦不虛這才仔細打量眼前這個中年男人。
個頭不高，寸發，皮膚黑幽幽。三粒扣T恤，腳上一雙人字拖。操着一口炎州南方普通話，熱情而不執着。把他丟到人堆裡，要找出來，也相當費勁。
如果你因此小看這種炎州南方人，說明你，不諳世事。
僅憑樓下那輛黃牌福特猛禽，就知道，他平時燒錢，有多闊氣。
辦公室很普通，但很有特色。
一張碩大的紅木茶几擺在中間，全套紫砂茶具。
魏總走進辦公室，第一句便是：
“秦生，飲什麼茶？”
“高山茶吧。”
秦不虛隨口說。
“好咧。你先到旁邊玩玩推杆。小張，你教他要領。”
秦不虛只練了揮杆，也就是把球打出去。
怎麼讓球以最小杆數推進到洞裡，纔是高爾夫運動的精髓，既考驗技術，也考驗智商與運氣。
果嶺不同，天氣不一樣，早晚時間不一樣，果嶺滑動係數都不一樣。
正式比賽前，球員通常要試打一次，以便把握球場特性，特別是果嶺，草皮、坡度、弧度變化等。
秦不虛試了幾桿，對所謂鐘擺運動，他很快就瞭解了。
張麗雲很奇怪地盯着他，問：
“秦不虛，你以前是不是練過？”
秦不虛搖搖頭說：
“沒有。”
他想了想，尷尬地說：
“不過，我感覺似曾相識。也許是做夢時，不小心玩過吧。”
秦不虛確實懷疑，“龍宮商學院”那個一階訓練，對他肯定有影響。
魏總泡好了茶，對秦不虛說：
“邊飲邊聊。”
“秦生，是這樣啊，我們有個高爾夫俱樂部，會員有機會參加全國四十多個球場的交流和比賽。你很有天賦，想請你參加。哦，你們野津董事長，也是我們俱樂部會員呢！”
秦不虛吃驚地問：
“我今天才開始練球呢！還沒入門吧？”
魏總雙眼直盯着他，說：
“正因爲這樣，我才請你來商量。明天就有一個積分賽。新人只有通過積分賽取得好成績，才能加入俱樂部。我希望你明天去嘗試一下。”
秦不虛猶豫道：
“我連球場規則，都不知道呢，怎麼參加？”
“這個不要緊，明天，張麗雲陪你上場，現場教學。相信你一定行！”
“可以請顧部長，一起參加嗎？”
“可以。但是不能參加同一場，以免影響賽事進度。到時候我親自陪他，順便教教他。”
“那好，我和顧部長商量一下。”
結果呢？
顧中衍手練抽了。
秦不虛只得一人獨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