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寂。
丁四閉着眼睛從淨房走出來,手中提着褲子。
模模糊糊,他掃到一個黑影,出於殺手的直覺,他立刻睜開眼睛,抽過牀上的劍殺了過去。
只是伴隨着清脆的響聲,他手上一麻,劍脫落在地。
他腦海中徹底清醒了,也看清了眼前的人,張了張嘴:“主子,怎麼是您?”
丁四一個哆嗦,想到剛剛對主子動手,他連忙跪在地上:“求主子責罰。”
男人低低的掃了他一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丁四心裡一個激靈,有些冤枉了,臉上帶着苦色:“主子,您怎麼回宮了?”
他可是好說歹說,也沒勸回這位祖宗,結果主子竟然不聲不響的出現在他屋裡。
這是有史以來頭一次,肯定是他做錯了什麼事情。
丁四很快反應過來,回想着近日他的所作所爲,好像沒有做錯什麼。
“你對女人很瞭解?”男人幽幽沉沉的問了句。
丁四怔了下,有些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對女人瞭解什麼?他這把年紀了,勤勤懇懇的爲主子辦事,這女人什麼味,主子沒嘗過,他更加沒嘗過了。
“主子,屬下對您的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小心翼翼的表明忠心,試探問道。
“本尊可不喜歡男人。”
丁四臉色一變:“主子,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屬下也沒有那樣的嗜好,就算是主子……”
“好了,趕緊回答本尊的問題。”
男人打斷他的話,十分不悅。
丁四頓住,黑暗中,看着杵在他屋子裡的尊上,覺得古怪。
“不瞞主子說,其實屬下到現在,至今都還保留着童子身。”
這話說出來有些丟臉,可他覺得有必要要強調一下,平日裡他可是盡心盡力的爲主子辦事,比牛還忠誠。
“可主子若是有問題,屬下還是可以分憂的。”
“是嗎?”男人這下有些不相信了,可心裡打着結,不問,始終不舒坦。
丁四立刻點頭,主子深更半夜來他屋子裡問女人,想來也是跟那位沈小姐有關了。
“若是一個女人問你是不是有隱疾,你覺得她爲什麼要這麼問?”
他想來想去,這丫頭是沒有發現他的事情的,可突然這麼一問,着實可疑的很。
“主子,沈小姐懷疑您有隱疾?”丁四拔高聲音,帶着驚訝。
男人被這聲弄的十分不愉,沉着臉道:“誰告訴你是她的?”
這除了沈小姐還能有誰?
方家小姐?
可以方家小姐那性子,哪敢說出這樣的話?
丁四心裡嘀咕,面上帶着奉承:“是屬下猜的。”
他的目光在眼前人身上多看了兩眼,怎麼都不能想象出主子那方面有問題。
可若是真有問題,就能解釋爲什麼這麼長的時間,不見主子身邊有人伺候了。
可沈小姐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主子把人睡了,結果中途發現不行?
想到這些日子,主子每天都讓他在三鮮酒樓買雞湯,就可以預見個一二了。
孤男寡女獨處一個屋子……
丁四腦子裡現在已經滿滿都是天雷勾地火的情景畫面了。
主子這大半夜的過來,明顯是情緒不好,想來是這種事情沒做盡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