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西雪域的白雪衣王子來給暉王治病了?
小曼腦中浮現暉王傻笑的樣子,他可以被治好了?
塞哈爾一揮手,古蘭甚至沒有來得及擦臉就端着碗推退出了。
小曼震驚之餘,對上了塞哈爾的視犀他冷笑一聲道:“你之前失憶的時候都不記得他了……現在看來你對那個傻子倒是真的上心了!”
“你們就那麼有把握那個白雪衣王子能醫治好暉王嗎?”就算是現代的高科技,都不能保證醫治好傻子,何況逝代。
塞哈爾依舊冷笑,他揹着手站在牀前,不陰不陽地說道:“白雪衣真是會看準時機。”
什麼意思?
看見小曼的疑惑,塞哈爾眉毛一挑,沉聲說道:“他再不出現,睿王只怕權傾天祈了,若我與睿王聯手,攻下北經,你認爲西雪域能安心嗎?”
你與睿王聯手?
“難道,你要挾持太子……是睿王做的內應?”小曼失聲叫道。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問題,睿王怎麼說也是王爺,有自己的護衛和府邸,一般都有高手如雲吧(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啊!)怎麼能讓人輕易掌握到裡面的動靜,還要知道太子休息的地方。
“你並不笨嘛,一點就通。”塞哈爾走近了一步。
呃,這算不算……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呢?
不會要滅口吧?
想到這裡,小曼眼一黑,直接就暈倒了!
“王子,御醫來了!”古蘭的聲音在外響起,塞哈爾聞言並沒有擡頭,緩緩出聲道:“不用了,她服了藥膳粥,現在已經休息了!”
等小曼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黑暗,好累的感覺,繼續又睡,唔,好冷啊,小曼累得眼睛都不開了,怎麼越睡越冷啊?這是一雙手捂住額頭上,好暖和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小曼拽着這隻手不放,口中輕聲念道:“暉王。”
那隻手一僵,隨即立刻抽出,小曼不安地動了動,眉頭皺了皺,又縮進了被子中去了。
在徹底入睡前,似乎有人在耳邊長嘆……
小曼迷迷糊糊醒來後,感覺有人喂自己喝了一些東西,接着又睡了下去。等到她醒來精神好的時候,已經過了七天了。
“夫人,你還是把藥喝了吧!”古蘭端着一碗黑漆漆冒着熱氣的藥半跪在小曼的牀前。
“這是什麼藥,這麼難聞?”小曼皺着眉頭,不悅地說道。
“這是龍昆草和回紇的秘藥,只御醫開的藥方。”古蘭沒有擡頭,一板一眼地說道,一副似乎篤定小曼要喝下去的架勢。
龍昆草,沒有聽說過,但是這麼難聞,喝下去會不會把剛纔喝下去的粥吐出來啊?
“夫人,藥涼了,藥性就減弱了!”古蘭不依不饒,仍在勸她。
“不喝啦,我身體……”聲音猛地停下來,小曼的手在空中一頓,帶着不確信的口氣問道,“你叫我什麼?”
古蘭終於擡起眼睛,眼中似乎帶着些不滿,繼而低下頭,輕聲說道:“夫人。”
“你爲什麼這樣稱呼我啊?”小曼有些不解,穿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也知道了姑姑讓紅陌她們叫自己“夫人”是有羞辱的含義,後來她們改口了,全都叫自己“王妃”了,外邊的人都叫自己“暉王妃”。
那麼古蘭爲什麼這樣叫自己?
小曼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下去。”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門口處走來一個熟悉的人影。
“塞哈爾王子……”小曼不自覺地叫了出來,他穿上了回紇正式的服裝,不僅如此,還在額頭上幫了額帶,一雙眼睛神采奕奕,嘴角浮起的笑意卻帶着壞壞的態度。
他幹嘛這種表情啊?
“不喝就算了!”塞哈爾的心情在見到小曼戒備的眼神,瞬間跌至谷底。他一揮手,古蘭已經乖巧地退下了。
“上次,你說白雪衣……”小曼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塞哈爾捂住了,他臉色暗了下來,眼睛像是飛出了冰刀一般,“剛醒來就想着暉王?”
唔,這有什麼不對?
小曼與他對視,最後他鬆開手,道:“有那個閒工夫不如擔心你自己!”
“我知道,我是俘虜。”小曼沒有力氣去應道,坐起來有點冷,可是在塞哈爾面前又不好縮在被子裡。
塞哈爾一滯,似乎想說什麼,終於沒有出聲,小曼歪着腦袋看他有些侷促不安的樣子,他這是又在抽什麼風?
“我帶你去見個人。”塞哈爾揹着手臉色不定。
“誰?”
“北經國陸將軍。”
“啊?”
“他現在是我的階下囚了!”塞哈爾說這話的時候,露出了舒心的笑意,長年的征戰,一直以來的對手落在他的手中,他自然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