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吧,反正死不了,大不了明天腿不用走路了。
只不過是幾十個臺階,就已經腿痠了!看來郭清芙的胖不是沒有道理的,平時一定沒有鍛鍊,下次我還有好好運動啊!
“你們說說話啊,這樣好悶啊!”過了一會,小曼忍不住對他們幾個說。
他們見到王妃已經面色泛紅,有些氣喘吁吁,心裡說:“你這個德行,再說話就上不去了。”但是話又不能這樣說,只好齊聲問道:“王妃要說什麼?”
“不是我說,是你們說。”小曼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
“說什麼?”
“笑話。”
“笑話?”幾個人面面相覷。
“你們平時經歷了哪些好玩的事情,就說說吧!”小曼扶着樓梯的欄杆,眉飛色舞地說道,心裡已經想到好幾個笑話了。但是他們都不開口,小曼心裡直煩惱,這樣悶不吭聲地爬山好無聊啊!不如講些笑話來調節氣氛吧!說太難的,他們又聽不懂!又要不能有二十一世世紀的詞彙!
有了,就這個吧!以前在網上看到啊!小曼從牛皮口袋裡喝了一口水,就開始講起笑話來了!
動物店的老闆新進了一隻鸚鵡,掛在商店門口招徠顧客。有一位路過這家店,鸚鵡突然叫道:“,請等一下!”
“有什麼事嗎?回頭好奇地問。
“你長得可真醜!哈--哈--哈--”鸚鵡樂不可支。
“你這只不懂禮貌的鳥!”十分氣番但這是一隻鳥,一想,“算了,不和一隻鳥計較。”
第二天,這位店鋪時,鸚鵡又向她打招呼:“,請等一下!”
“這次又有什麼事?”瞪着鸚鵡。
“你長得可真醜!哈--哈--哈--”鸚鵡居然笑得全身發抖。
非常惱火,但還是極力安慰自己:“別發火,和一隻鳥用不着生那麼大氣。”
但是連續被鸚鵡嘲笑了幾次之後,這位終於忍無可忍,她對店鋪老闆怒衝衝地嚷道:“你要是再不把這隻沒有教養的破鳥弄賺我就要去衙門告你。”
聽到這兒,店鋪老闆十分難堪:“,請您不要太往心裡去,這是鳥是剛從一家賭場買來的,所以語言有些粗俗,我這幾天也一直在調教它,我向您保證它明天再也不會對您說難聽的話了。”
說完,商店老闆轉身對鸚鵡吼道:“如果明天你還敢對這位出言不遜,我就把你炸了吃!聽清楚了嗎?炸了吃!”
聽到這兒,鸚鵡神氣的腦袋一下子耷拉了下來,看到這兒,這位才平靜下來。
第二天,想到再也聽不到這隻破鳥的嘲諷,心情格外輕鬆。
經過商店時,鸚鵡卻照舊向她打招呼:“,請等一下!”
她很是驚奇:“小心被炸了吃噢,你還想說什麼?”
“我想你知道,哈--哈--哈--”鸚鵡哈哈大笑。
聽到這裡,幾個家丁和紅瑛都哈哈大笑!其中一個家丁還捂住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小曼見氣氛那麼好,就連走邊繼續說鸚鵡的笑話。
說着笑着,不知不覺走了幾百個樓梯,在拐彎的樓梯處,前面也有幾個人在登山,小曼定睛一看,沒有想到會碰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小曼趕緊跑了幾個石梯,衝到她旁邊喊道:“司徒好興致啊!”
司徒惠雪顯然沒有想到,吃了一驚,腳下一下子踩空,正要摔下來,小曼眼明手快地扶住她,她嚇得驚魂未定。旁邊的小丫頭嚇得臉色煞白喊道:“您沒事吧?摔着沒?”
“你家沒事,嚇着了。”小曼笑呵呵地鬆開手,司徒惠雪臉上青白地看着小曼,好一會兒才反應道:“清芙……暉王妃怎麼也來了?”
“呵呵,我來求佛拜神,你也是?”小曼此刻心情倒是很好,難得出來,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感受古代無污染的青山,雖然沒有綠水,但是心曠神怡的感覺卻是很舒服。
司徒惠雪臉色恢復如常,看得出來她爬山也是很累,她半響才吐出一句:“休息一會。”
於是,兩方帶來的家丁都各自一堆坐在休息,小曼雖然並不喜歡司徒惠雪,但是此刻想找人聊天,於是就湊近她坐下,問道:“你來求什麼?是不是求佛祖保佑你和睿王能白頭偕老呀?”
司徒惠雪一怔,望着她清澈的大眼睛,沒有揶揄和調侃的意思,她真的放下對睿王的愛戀了?心下覺得奇怪,面上冷冷地迴應:“那當然,莫非你也是?”
這句的諷刺意味夠明顯了吧!不料對方卻沒有在意,毫不顧忌形象地喝下水囊裡的水,用袖子擦嘴後說道:“我呀,出來透風的,在府裡太無聊了。”
“你不是來拜佛求籤的?”
“我是基督教的,不能……總之我是不能拜佛祖的,我對於求籤,老實說,不太相信那些耶,拿着竹筒搖搖搖地掉出的竹籤就能解釋命運了嗎?太可笑了吧!”小曼說完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司徒惠雪就是來做這件事的,自己這樣說太那個了。
果然,司徒惠雪臉色不愉,沉聲說道:“你既然不是拜佛求籤,爲什麼不走另一條路,騎馬上去?”
“咦?”小曼咻地一下站起來,大叫道:“你說什麼?”
司徒惠雪被嚇立刻一跳,她的丫頭馬上就跑來問道:“,怎麼了?”
“你下去。”司徒惠雪回過神來,將貼身丫頭趕到一爆然後用疑惑的美目將小曼上下打量了一會,然後慢慢開口道:“你不知道可以騎馬上嗎?”
“我要是知道,怎麼可能還會爬那麼多樓梯呢?紅瑛居然沒有告訴我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小曼邊說着邊用眼睛瞪着紅瑛休息的方向,她正和幾個家丁在說話,沒有注意到小曼殺人的目光。
“聽說你忘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可是真的?”司徒惠雪目光冷冷地望向小曼。
小曼收回視犀瞧見司徒惠雪神態凝重,心裡一咯噔,反正也瞞不過,這個人可戍清芙三年的情敵啊,肯定比任何人都瞭解郭清芙。
“是的,我忘了一些事情。”小曼不自然地笑着說。
司徒惠雪取下腰間的玉佩說道:“你可記得這個玉佩?”
小曼老實地搖。
下一刻,司徒惠雪的手一抖,瞪大雙眼望着小曼,嘴巴微張着,卻沒有吐出一個字。
“這個玉佩和我有關?”小曼盯着那個扇形的玉佩,慢慢地問道。
“你連這個玉佩的事情都忘了,你還記得什麼?”
“你說呢?”小曼咧嘴笑道,接着說道:“我忘了你,忘了睿王,忘了一切,你放心,我的眼不會再追隨着睿王了,對我而言,他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你怎麼會……”司徒惠雪站了起來,吃驚地問道。
“置之死地而後生。”小曼輕笑着,擡起手,滑下的衣袖露出了一道傷疤:“我曾經自盡,但是活過來了,老天爺收走了我所有的感情,這是代價。”這一刻,小曼覺得自己很有當演員的潛質。
司徒惠雪震驚,手中的玉佩一滑,跌至石梯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驚得遠處的幾個家丁都站起來,正欲過來,小曼忙喊道:“沒事的,你們就坐在那裡,不要過來。”
司徒惠雪邊邊凝視着小曼,一臉受傷的樣子,嘴裡含糊不清地說着:“這怎麼可能?”然後又久久凝視着地上的碎玉佩。
小曼歪歪腦袋,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不是很討厭郭清芙嗎?這會看起來很關心她呢!”
小曼哪裡知道司徒惠雪的心思,多年的情敵居然失憶了,自己本來還想看她的笑話,結果一切都過眼雲煙。
“你和郭清芙吵吵鬧鬧三年,終於可以放心了,睿王是你的了!”小曼說完又補上了一句:“是不是有點失落呢?對手居然忘記一切!”
這一路,司徒惠雪居然沉默了,小曼和她說了幾句,她都沒有搭理。反而是後面的丫頭和家丁聊開了。短暫的沉默,司徒惠雪開口了:“那塊玉佩是睿王送給我的,不,應該說我跟睿王要來的。現在,跟你說也沒有用了。這塊玉佩,曾經讓你暴跳如雷,現在你失憶了,它也碎了,天意。”
這是在說什麼啊?
“去年,我們一起來過,打賭看誰先爬上去,結果你中暑了,我的腳抽筋了……”司徒惠雪沉浸在往事中,目光迷離地看着高處,那裡薄霧一片,看不清風景。
“然後呢?”小曼追問道。
“然後我被爹禁足了!這事鬧了好大的一個笑話呢,京城外都傳開了!”她不好意思地笑道。
“那一次,我們爲什麼會打賭上去?”小曼的話讓司徒惠雪眼中一暗。
“莫非是爲了睿王?”話音未落,司徒惠雪的頭就輕輕點了點。
“那你這一次還是爲了睿王上去的?明明抽筋過,還是不願意騎馬走另一條路。”小曼的話讓她的臉一紅。
“你真的那麼喜歡睿王啊?”小曼再次問道,說完才發現自己說的簡直就是廢話。正覺得尷尬,迎上司徒惠雪的眼神,她眨眨眼:“我從來沒有想到我們會這樣邊走邊聊呢!”
小曼驚奇道:“上次不是一起上去過嗎?沒有聊天……呃,是不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啊?”
司徒惠雪輕輕一笑:“又不是兔子,還眼紅呢!”
小曼聞言哈哈一笑,兩個人就這樣笑了起來,氣氛一下子好了起來。倒是把後面跟着的人看傻了,她們的氣氛居然那麼和諧,還笑着呢!
“你和暉王……還好嗎?”司徒惠雪有些不自在,當初自己可是幸災樂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