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鬱佳看着沉默不語的燁涵,不怕死的囂張:“怎麼着?害怕了?哼哼,不敢就說嘛。你看你和我關係這麼好,你一說我就讓你了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是不是?”
她又唐僧附體了,燁涵微微皺眉,剛纔奇異的感覺一閃即逝,看着她仰的很努力的脖子,譏誚:“小矮子,脖子要斷了吧?看你這麼可憐,允許你墊個凳子再和我說話。”
呸呸呸!他就會人身攻擊,從外貌到身高到身材到智商,長得好看讀書好有屁用啊!時鬱佳刷的拉過旁邊凳子,一跳就輕鬆的跳上去,居高臨下:“怎麼樣?”
幼稚鬼。燁涵心中譏諷,渾然不覺自己經常被下拉到和她同一個水平線,否則哪裡來這麼多吵吵鬧鬧:“以後隨身帶個高蹺對你來說比較方便,高跟鞋……還是算了吧。”他想到她那天穿高跟鞋的失控,還有她硬他軟的話題,不覺有點失神。
“燁涵!有本事你別拿我身高說事兒!”時鬱佳在這個話題上實在無力還擊。她一米五,他一米八,她還在長,可是,他也在長啊!長速還比自己要快要猛。“這是我爹媽給的,有本事你找我爹媽說去。”
“那說說你自己?”燁涵的目光在她身上瀏覽了幾遍,眼神悲憫嘖嘖嘆息:“說外在,你都賴給時伯伯和時伯母,那說內在?你又沒有。”
噗!無數小箭密集飛舞着衝向時鬱佳,將她堅強的小心刺的千瘡百孔,內傷無數鮮血數升。這輩子她和燁涵是不是註定的冤家?
蒼天啊,大地啊,爲什麼創造了一個完美的燁爍供她欣賞,還要創造出一個燁涵來折磨她?
話上討不了便宜,時鬱佳只好用自己擅長的武力解決,銀牙一咬:“燁涵!不要廢話!打一架!”
“憑什麼?以爲我和你一樣閒,還是我和你一樣蠻?”燁涵悠哉,如果換個不熟悉的人在場,恐怕下巴都要掉在地上,這個毒舌的帥哥,就是以冷酷寡言著稱的燁涵?
他這一輩子百分之七十的話,都是對時鬱佳所說的吧?其中又有百分之七十的話,是用來和她鬥嘴的吧?
“別跟個女人一樣唧唧歪歪,有本事,來戰!”被逼的狗急跳牆的時鬱佳又開始觸犯起燁涵的禁忌。她的聰明伶俐啊,她的伶牙俐齒啊,爲什麼一碰到燁涵,就總覺得不夠呢?
女人這個詞絕對刺激了燁涵。帥氣的太過秀美的星目一寒,目光妖異:“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這是她最近第二次犯忌找打了了吧?
是可忍孰不可!
“……”好吧好吧,她不能向燁涵靠齊搞人身攻擊,最主要的是,上次說他娘娘腔,他的表現有點奇怪,害得她也有點奇怪:“算了算了,是男人就爽快點,別墨跡。打一架,如果你贏,我就聽你的,一個月不見燁爍哥哥。如果我贏,你就讓我跟你們去畢業履行。”
嘿嘿,這是一個不吃虧的買賣。反正本來就是自已應該遵從約定聽燁涵的,遠離燁爍哥哥一個月,現在只不過是爲自己又爭取到一次反悔的機會。輸了大不了再賴一次,但是贏了的話,又可以不履約還可以讓燁涵答應自己去郊遊,一舉兩得。
她在燁涵面前,智商也不是完全失去對不對?
燁涵怎麼也覺得這句話似乎有點問題,但是那種感覺很朦朧,一時抓不住。
“啊不對,再加一個,如果我贏了,你還要答應馬上去果園避暑。”時鬱佳忽然想起了這事兒,急急忙忙加上去。
燁涵不爽:“你別太過分了。”條件一對二,明顯對他不公平。
“好了好了,沒有了沒有了,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啊,你贏了我不就行了。”時鬱佳又開始耍賴。
燁涵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但是面對她那張生動的表情和滿臉的狡黠之色,又說不出所以然,只好順着她的思路鑽進套子:“怎麼比,怎麼算輸贏?”
總不能真的把人暴扁一頓。他不介意,不過估計會被爸媽和爺爺修理的很慘,也沒法對時伯伯和時伯母交代。
哦也,上當了,哼哼。時鬱佳大眼一轉,主意記上心頭:“玩特種部隊?加強版的,誰最先完成誰就贏。讓爺爺來做裁判?”
加強版特種部隊,是一個遊戲,屬於時鬱佳和燁涵之間的遊戲。
說遊戲好像輕鬆了一點,畢竟這個遊戲不是誰都玩得起來的。以參考特種部隊訓練和考覈方式略作修改,包括負重長跑5公里,單雙槓一二練習各200個,400米障礙穿梭,仰臥起坐300,俯臥撐300等一系列。
當然,爲了正確對待男女差異,在負重和單雙槓、俯臥撐數量上,時鬱佳和燁涵是有所差異的。
這是十二歲那年,時鬱佳和燁涵他們跟着赫連老爺子去部隊的時候挑起的一個小爭端,當時就比過,以燁涵惜敗告終。
爲了一雪恥辱,燁涵當時就咬牙要求在軍營接受爲期一個月的軍事訓練,也養成了他現在良好的鍛鍊習慣和體魄;而爲了繼續保持優勢,時鬱佳當時也一狠心接受了同樣的訓練,反正在軍營在家都是高強度。兩個娃娃自討苦吃,倒是把赫連老爺子開心壞了,直道後繼有人。
“怎麼樣,敢不敢接受挑戰?”
“你確定?”燁涵用反問語句。三年前會輸給她是因爲他那時候的鍛鍊強度沒她多,此一時彼一時。
而且,三年前他和她相差十公分,現在兩個人相差三十公分,有可比性嗎?贏了他還不覺得光榮。
“反悔的是小狗!”時鬱佳拉過燁涵的手,也不管他樂不樂意,就拉鉤蓋章。
他的左手和她的右手,同方向構成了一個愛心。
“時間地點你定?”時鬱佳豪氣干雲天,胸脯啪的啪啪響。
燁涵悲憫的看着她原本就不怎麼顯眼的曲線,原來,土丘就是這樣被拍成平原的。“無所謂了,速戰速決。”
“那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立刻馬上?”時鬱佳自信心很足,已經開始憧憬計劃明天:“下午結束了還可以回來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早上就可以出發!”
一聽有戲看,老小都出動了。
赫連老爺子屁顛屁顛就從老時友家回來了,下了一半的棋都丟下了,還獻寶似的呼朋引伴,叫上了同樣退休在家的老幹部,來欣賞下自己孫子和未來孫媳婦的颯爽英姿。
軍區部隊自然不是誰都可以進的,但是老領導老司令出馬,就另當別論。如果不是赫連老爺子不想太鋪張,估計都要弄個連隊來保衛首長,哪像現在,只是友好的出借了場地和兩個教導員,全程跟蹤做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