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失魂落魄地回到石樓,幻想着再次遇到那位美男。悅兒回想起美男白皙的皮膚忍不住感嘆道:“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小姐,你沒事吧?”李二看到失魂落魄的悅兒擔心地問道,在李二眼裡並沒有把悅兒當做小孩看待,而是當做自己的主心骨。
岑大夫在一旁凝視着悅兒,想起悅兒今天的表現像一位動情的少女,心中十分震驚。他認識悅兒已經快兩年了,但是悅兒還是那個小模樣,未見一點變化,岑大夫努力地回想醫書上的記載,想找出悅兒爲什麼不成長的原因。
“難道悅兒已經到了少女的年紀?難道她是侏儒病?”岑大夫自言自語道,他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悅兒,這種病是來自父母的遺傳。他也沒辦法解決。岑大夫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在心中反覆地告訴自己,或許這與悅兒的修煉有關。一個能馳騁天地之間,救百姓與水火之中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侏儒呢!岑大夫想到這裡,決定向衆人隱瞞自己的發現,到時候等到其他人注意到悅兒時,他也用這個藉口搪塞過去。
“哎!”岑大夫拿定主意,心事重重地離開石樓,回到自己的屋子,開始翻閱所剩無幾的醫書。
“傻娘,你留下來照顧小姐,我們先做自己的事情!”李二看了一眼胡思亂想的悅兒,不放心地對着傻娘說道,在李二眼裡,這裡只有傻娘一個女人,陳媽媽雖是女人,但是說話做事完全不靠譜,李二不敢把悅兒交給陳媽媽照顧,至於青兒,李二完全沒有發現她是一個女子。
“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小姐!”傻娘漸漸適應了自己的身份,說話也不像以前那樣害羞,面對衆人時多了一份大方,少了一份緊張。
悅兒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直至深夜,悅兒慢悠悠地說出一句話:“他好像是一條狐狸!”悅兒說到這裡,自己也嚇了一大跳,瘋狂地搖着頭說道:“不行,我不能喜歡一條狐狸,尼瑪,我身邊啥這麼對動物呢,不是小獅子,就是狐妖!”
“這段時間我身邊好像少了些什麼?”悅兒想到這裡,忽然想起小白一直未出現,頓時驚呼道:“小白呢?不會被那隻狐狸吃了吧?”悅兒頓時緊張地抓耳撓腮,努力地回憶最後一次與小白相見的地方。
悅兒小步跑到窗前,目光掠過石樓外的環梯,看向妖山方向,回憶道:“我和小白最後一次是在那個地方分開的,我還得去那個地方一次尋找小白。”悅兒想到這裡,從儲物空間拿出那面銅鏡,慢慢將小白的毛髮放在銅鏡之上。悅兒盯着銅鏡看了一會兒,裡面卻只有一片濃霧,未見其他。
“哎,看不到小白的身影!”悅兒失落地搖搖頭說道,整夜不死心地在銅鏡上搞鼓着,卻一無所獲。
第二天一大早,李二幾人帶着一份心地圖來找悅兒,卻已不見悅兒的蹤跡。
“傻娘,小姐呢?”李二板起臉怒聲問道。傻娘這時正端來飯菜,一臉迷惘地看着發怒的李二,緊張地說道:“小姐不是在屋子裡嗎?我······”傻娘在屋子裡巡視一週,未見悅兒身影,頓時語塞,不知道作何解釋。
“哎呀,這又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有什麼好擔心的。真是的!”陳媽媽坐在石桌旁,對着傻娘招了招手,傻娘猶豫地看了看衆人,慢慢走向陳媽媽。陳媽媽卻不以爲意地接過傻娘手中的飯菜,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張恆看向李二手中的地圖,無奈地說道:“她又當甩手掌櫃!”
“我想起來了,昨天夜裡我彷彿聽到小姐說少了什麼!”傻娘緊張地說道。
“少了什麼?”佟掌櫃聞言,重複傻孃的話,反問着自己。
“少了什麼呢?”李二也忍不住問着自己。
“等小姐回來,你們再去問她不就清楚了。我不和你們在這裡瞎耗時間,我得去弄我的管轄區域。”和尚是一個神經大條的行動派,他說走就走,懶得理會這些人。
悅兒一個人呆着銅鏡獨闖妖山。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發現整座妖山不見一顆植物,不見半隻動物,只有光禿禿的石頭和裊繞的褐霧。
“真不愧是妖山,千變萬化呀!”悅兒忍不住感嘆道。
“她來做什麼?難道她知道我在這裡?”當悅兒一踏上妖山的地界,幻狐便發現了她,奇怪地想着:“難道是來找我的?”
“小白,小白,你在不在這裡,小白!”悅兒發現周圍連個人影也沒有,便大聲地喊起來。
“她怎麼給我取名叫小白?”幻狐不解地看了看手掌,發現自己確實有些白嫩,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名字聽起來不順耳。”
“主人,那個傢伙又來了!”褐眼怪獸怪叫道。
“我看見了!”幻狐不以爲意地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褐眼怪獸緊張地問道。
“再看看,你們都藏起來,別讓她發現了。”幻狐饒有興趣地說道。
“是,主人!”褐眼怪看了看主人,猶豫地回答道。他總感覺這裡面有些貓膩,但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最後只能帶着問題離開。
“小白,你在哪裡?”悅兒翻開地上西瓜般大小的石頭,對着石縫無精打采地問道。悅兒見石縫下面除樂石頭什麼也沒有,氣餒地放開石頭說道:“這個小的地方,小白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哎,我真是瘋了!”
悅兒在妖山上一遍又一遍地呼喚着小白,幻狐只是遠遠觀望,既不阻止,也不現身。
悅兒的聲音穿過石層,抵達礦山底部,沉睡的小白卻聽不到悅兒的喚聲。
“小白!”悅兒忍不住大聲咆哮起來,整個妖山除了悅兒的聲音和回聲,未聞見其他的聲音。悅兒卻不死心地踏過妖山的每一寸土地,尋找小白。
一個月以後,悅兒來到妖山山頂,她已經將整座妖山走完,卻不見小白半點身影。悅兒的喚聲傳遍整座妖山,也不聞小白不的迴應。
遺留在礦山腳底的小白彷彿聽見了悅兒的聲音,但是它卻無法醒來,無法移動,更無法回答悅兒,小白感覺到悅兒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心中着急起來,它要醒來,它要回到悅兒身邊!
小白拼命地企圖從沉睡中醒來,但是體內的聖珠卻緊緊包裹着自己,讓它不得不慢慢吸收聖珠傳遞而來的能量,不是半會兒無法甦醒。小白努力地接受聖珠傳來的能量,當小白未再聽見悅兒的喚聲,瘋狂地吸取聖珠上的能量,它要醒來!
幻狐藏在濃霧之中,看着悅兒的身影漸漸遠去,離開妖山。他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該現身見見她?”隨即幻狐搖搖頭,目光看向小白的位置說道:“我現在不能見她,師弟需要我的守護!”幻狐想到這裡,隱沒在濃霧之中。
悅兒回到嶽縣,發現這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鐵鷹之外的河岸旁駕起了一座水車,沿河還堆積着許多圓木。好些水岸上已經打上木樁。
陳媽媽一副意氣風發地指揮着手底下的人,並喊聲喊道:“那木樁給我打結實點!這些木頭不夠,多弄些來!”
“陳媽媽,你這是在幹什麼?”悅兒走進陳媽媽,好奇地問道。
“哎呀,真是貴客臨門啊,快點上茶!”陳媽媽樂不可支地牽住悅兒的小手說道。
悅兒感覺頭頂一片烏鴉飛過,老子咋成了貴客。
陳媽媽拉着悅兒的小手走進一間小石樓,石牆外層用竹子包裹着,遠遠看去像是一座竹樓。悅兒跳上圓木獨櫈,驚訝地說道:“不錯嘛,陳媽媽你怎麼不把我的小樓裝扮成這個模樣,你這樣做可不地道啊!”
“哎喲,我的小姐,你這樣說纔是真的不地道,你都說了,以後我就是這城主之一,我當然得將我的地界弄出不同的風格,這才能吸引客人呀!呵呵!”陳媽媽朝着悅兒拋出一個媚眼,若有所指地說道。
“我才懶得管你,對了,你在江岸上插這麼多木樁幹什麼?既不好看,又不結實!”悅兒嫌棄地說道。
“不結實!”陳媽媽尖聲叫道,“哎喲喂,我的老天爺啊,我可是要在那些木樁上建水榭,這不結實,我該咋辦啊!”陳媽媽哭天搶地地問道。
“哦,原來只是建水榭,老子還以爲你要造橋修路來着,既然是這樣,我給你弄些玄鐵柱,到時候你再讓你的人打入水中,應該夠用了。”悅兒若有所思地說道。
“呵呵,還是我家小姐想得周到,行,你說你什麼時候能弄好,我到時候讓人來取。”陳媽媽整張老臉笑開了花,樂呵呵地說道。
“不用。”悅兒擺擺手說道,“我到時候給你送過來,我有儲物空間,搬東西麻利許多,你就不用麻煩了!”
“小姐,你真是我的福星,這種事情都替我想得如此周到,你放心以後你帶着朋友來我這兒玩,全算在我的賬上,不用你們掏一分錢。哈哈!”陳媽媽環住悅兒的小肩膀,奸笑道。
悅兒推來陳媽媽的手,跳下凳子,看了一眼枯木逢春的陳媽媽,心中有些不安地離開。悅兒忍不住想到:“陳媽媽這到底想幹啥?”悅兒想了許久,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最後便不再多想,只是匆匆離開,不願和陳媽媽再做糾纏。
悅兒走進嶽縣,穿過石子小路,路上遇到許多匆匆忙忙的百姓,他們有的人拿着農具匆匆往城外趕去,有些人扛着木樁朝江岸趕去,整個嶽縣顯得活躍起來。百姓們的臉上也多了許多笑容。
“小姐,您回來了!”“小姐,您好。”“小姐,佛祖會保佑你長命百歲!”百姓們看見悅兒紛紛向她向她問好。
“恩,你們好,你們快去忙吧,注意安全!”悅兒尷尬地笑了笑,她完全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悅兒匆匆趕回石樓,想向李二他們問清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但悅兒走進石樓時,發現這裡已經人去樓空,李二他們的房間空無一人,除了四面牆,連一件傢俱也未留下。
“人呢?”悅兒疑惑地回到自己的小樓,只見桌腳下有一張草圖。悅兒慢慢將草地平鋪開來,蹲在地上,好奇地打量起來。
整張草圖上描繪的是一副地圖,中間是一個月牙形狀的地形,周圍勾勒這山水,嶽縣以外的地形被劃分出九個區域,區域上分別寫着李二幾人的名字。寫着陳媽媽名字的區域真好是靠江地界。
悅兒蹲在一旁,用手撐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想到:“看來他們把嶽縣留給我了。但是他們也沒必要搬出去住要,我最多收他們房租就好,哎,這事情辦得真讓人心寒!”悅兒收起草紙,走出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