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白麒麟也深情款款地喚了一聲,可是他的聲音太過洪亮,悅兒完全聽不出深情在何處,反而感覺更像催命咒語!
“閉嘴!”悅兒扣住白麒麟的鱗甲,大聲罵道:“挖槽,到底是誰將你改造成這副模樣,你頭頂上頂只鳥幹嘛?”悅兒將白麒麟從頭到尾地打量了一番,大聲罵道:“給老子變回原形!”悅兒看到小白現在得模樣,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賊老天,把老子創造成這副抽模樣就算了,還把小白給改造成這副鬼模樣,尼瑪,你是要讓老子兩個人醜霸天下嗎?悅兒想到這裡,腦袋又傳來鑽心的痛,她緊緊扣住小白的鱗甲,忍住疼痛罵道:“給老子變回來!便成以前的小不點!”
白麒麟聽到悅兒的話,想了想,縮小了身體,變成了一個同悅兒一般大小的孩童,他身上的鱗甲也隱藏在了體內,口中的兩顆獠牙縮短,變成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但是他的頭頂仍然頂着一隻鳥,如今只是變成了一隻小鳥。悅兒看了看小白的頭頂,又看了看他的下半身,拍了拍疼痛的腦袋問道:“你們之所以能成爲聖獸,就是因爲比別人多一隻鳥嗎?”
小白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體,笑了笑說道:“悅兒,這個樣子你喜歡嗎?”
“我喜歡你多一隻鳥嗎?”悅兒怒極而笑,大罵道,“你不知道用手擋一擋嗎?暴露狂!”悅兒罵完,將小白的手擋在他的重要部位,又看了看他頭上的肉角,忍着腦袋傳來陣陣刺痛,嘴裡直唸叨:“眼不見,心不煩,眼不見,心不煩······”
衆人聽聞這個聲如洪雷的妖怪竟然是悅兒苦苦尋找的小白,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師弟,我們走,別在這裡受氣!”這時安靜地站在一旁的美男子突然開口說道。他眼神埋怨地看着悅兒,如果不是因爲她有危險,師弟會放棄成仙的機會,弄得現在不人不鬼?這一切都怪這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孩!
“師兄,什麼是受氣?悅兒,你知道嗎?”小白看了一眼幻狐,又看向悅兒,雙手移開,搭在悅兒的肩頭,好奇地問道。
悅兒看了一眼那個讓人魂牽夢縈的美男,但是現在不是發花癡的時候,她甩了甩頭,強忍着疼痛,從儲物空間內拿出自己的衣裳套在小白身上,說道:“小白,我們回去!”
小白聞言,將悅兒背在背上,笑嘻嘻地說道:“悅兒,我載你!”說完,小白一溜煙地飛走,朝着鐵鷹寨的石院飛去,留下一羣摸不着頭腦的人。
李二看了看衆人說道:“我也跟去看看!”
“這兩個小傢伙,真不省心!”岑大夫鑽進自己的院子,背上藥箱,匆匆趕赴悅兒的住處。
幻狐看着遠去的師弟,額頭青筋暴起,這個混蛋,竟然說走就走,枉費我辛辛苦苦爲他護法好幾年,可惡!幻狐想到這裡,也跟了上去。
衆人見狀,心頭也十分擔心悅兒,他們才趕至此處,還未弄明白什麼情況,又得轉移目的地。這到底是要弄哪樣?
幻狐的速度快於衆人,當他趕到鐵鷹寨是,卻發現自己無法進寨,而李二正從寨子內走過來。青兒並沒有傳送回寨,她不想和李二撞在一起,便跟在幻狐的後面趕了過來。
青兒趕至鐵鷹寨門口時,發現幻狐進不了寨,而李二卻站在一旁看好戲,不聞不問。便伸出手,拉住幻狐,走進山寨。幻狐本欲躲開,他根本不知道這黑袍下的人是男是女,怎麼能讓別人隨便牽自己的手。當他握住青兒的手時,便發現這隻小手很軟,他心中猜測這肯定是一個女子的手!
李二看到青兒牽着幻狐的手走進山寨,他腦袋轟的一下炸開,青兒最近一直不願搭理自己,他一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裡做錯了什麼,但是看到眼前的情形,李二猜疑到,難道青兒對這個比女人還美的男人動了心!
李二想到這裡,大步走到青兒面前,一把拉開青兒的手,指着幻狐吼道:“青兒,他是一個男人,不準確地說,他是一個男妖,你不能喜歡他!”
幻狐見狀,微微移動身子,巧妙地將青兒擋在背後,對着李二說道:“她不喜歡我,難道還會喜歡你這麼一個莽漢?”幻狐說完,很自然地拉着青兒的手,朝着悅兒的住處走去。
“也不能喜歡我!”李二頓時漲紅了臉,心臟砰砰直跳,追上來糾正道,“青兒,你是男人,不可以喜歡女人!”
青兒的黑袍將整個身體裹住,臉上帶着黑巾,只留下一雙清澈的眼睛,她不能說話,只能幽怨地看了一眼李二,賭氣地和幻狐離開,不理會李二。
李二見青兒不理自己,也十分氣惱,另選一條路趕赴悅兒的住所,不願和他們同往。
青兒走了一段路後,回頭發現李二沒有跟上來,眼裡露出一絲失落,恰巧被幻狐撲捉到。幻狐放開青兒的小手,關心地問道:“你喜歡他?”
青兒看了一眼幻狐,只見這個美得不可一世的男人,讓人有種莫名的迷戀,她癡癡地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呵呵,真搞不懂你們人類是怎麼一回事,你喜歡他又不告訴他。他反而還把你當個男人!”幻狐笑了笑說道。
青兒聞言,瞪大眼睛看着幻狐,竟然他知道自己是一個女孩子!青兒趕緊攔住幻狐的去路,眼神露出哀求,不停地搖着腦袋,希望他不要把這事情告訴李二。
“你希望我不要把你的事情告訴那個莽漢?”換了看到青兒的表情,猜測地問道。青兒聞言,使勁地點着腦袋。
幻狐一個人在上山呆了許多年,沒想到這次離開妖山,竟然遇到這麼有趣的事情,他看了一眼青兒,想了想說道:“你不讓我說出去也可以,不過你的答應我一件事情!”
青兒聞言,再次使勁點頭,只要他不說,別說一個要求,就是十個要求她也答應!
路上,青兒一直跟在幻狐身邊,生怕他不守信用,將自己的秘密說了出去。當兩人趕至悅兒的小院前時,李二也真好從另一處走了過來,幻狐見狀,兩手打在青兒的肩膀上,轉動青兒的身體,讓她背向李二,這纔對着青兒說道:“如果你將你的面巾拿下來讓我看看你的真容,我就不說出去。”
青兒睜大眼看着迷人的幻狐,他裡自己如此近,青兒不由地臉紅,害羞地解開面巾。
李二看到青兒小鳥依人的模樣,在那隻妖獸面前揭開面巾,突然感覺胸口一疼,除了幾大門主,很少有外人見過青兒的真面目,難道青兒真的愛上這個男妖了嗎?李二雙眼赤紅,拳頭緊握,難道青兒真的要和這個男妖在一起嗎?不,我不允許,我不允許青兒愛上男人!
青兒害羞地將面巾拉下,不好意思地埋下頭,幻狐看着青兒還算清秀的臉龐,忍不住笑了笑,又挑釁地看了一眼李二。
李二見到兩個男人在自己面前你儂我儂,其中還有一個男人是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好兄弟!是可忍孰不可忍,李二不願見自己的好兄弟如此墮落,更不願見這個男妖在自己面前如此的囂張,他頓時大喝一聲:“青兒,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青兒聽到李二的聲音,嚇得趕緊將面巾帶上,躲在幻狐的身後,不敢直視李二憤怒的雙眼,他怕他誤會自己。
“青兒,別怕他,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麼樣!”幻狐再次挑釁地看了一眼李二,對着青兒說道。青兒點點頭,乖乖和幻狐走進悅兒的石院。
李二大步走上來,一把拉住青兒的手臂喊道:“青兒,不許跟他走,你跟我走!”青兒第一次聽到李二對自己說這樣貼心的暖話,頓時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而幻狐卻玩心大起,偏偏拉住青兒,不肯放手,偏要和李二掙個長短!
這時岑大夫揹着藥箱匆匆趕來,推開拉拉扯扯的幾人,實在看不過眼,埋怨了一句:“你們都不省心!”岑大夫說完,又邁開步子大步跑上石樓,照顧悅兒。
悅兒躺在自己的小牀上,小白依戀地趴在一旁,問着悅兒:“悅兒,你好些了嗎?”
悅兒揉了揉疼痛的腦袋,對着小白耐心教導道:“小白,你不要說人話,給我傳音就好,你的聲音很洪亮,很好聽,但是你也得爲我的耳膜考慮考慮。”
小白聞言,雖然不大明白悅兒說的耳膜是什麼,但他也乖乖地閉上嘴,用小手指戳着悅兒的耳朵,好奇地傳音道:“悅兒,你的耳膜在哪裡?”
悅兒白了一眼小白,恨不得將他一巴掌扇死,他能不能不要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問東問西。悅兒想了想對着小白說道:“元白,你已經是有名有姓的人,不要什麼都問別人,你要學會自己思考,思考懂嗎?”悅兒指了指小白的腦袋繼續說道:“你長這個東西就是用來思考的,如果你實在不明白就假裝明白!”
小白想了想,他很想問悅兒什麼是假裝明白,但是他決定聽悅兒不話,不要什麼都問別人,得自己思考!
悅兒見小白終於安靜下來,忐忑不安的心這才放下。悅兒慢慢入定,開始修復神識。
小白守在悅兒身邊,看到悅兒滿頭大汗,整張臉痛苦的扭曲着,心中甚是不安,他很想問悅兒怎麼了,可是又想到悅兒的話,便放棄了詢問,穿着悅兒給他的小裙子,氣沖沖地跑出屋。
岑大夫剛進屋子,卻見小白衝了出來,頓時緊張地問道:“小白,發生什麼事情了?”小白卻對岑大夫的話置若罔聞,朝着獸王江對岸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