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這一睡,便睡上了一年,她睜開眼,卻見玉笛公子歡呼了起來,小白趴在悅兒身邊,小腦袋蹭了蹭悅兒,開心地說道:“悅兒,你醒了。”
“悅兒醒了,族叔、娘,你們快來,悅兒醒了!”周廣陵快步走出屋子,熱不住將這個好消息傳遞給每一個人。風娘子第一個闖進屋,跑到悅兒牀邊,將悅兒一把摟在懷中,心疼地說道:“我的徒兒,你終於醒了。”
悅兒活動了一下痠痛的胳膊,奇怪地看着衆人,一臉茫然地問道:“你們怎麼都圍着我,我怎麼了?司城瑾死了?”悅兒開口問的第一個人不是師傅,不是小白,也不是自己,反而是最討厭的司城瑾。衆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風相公也走進屋子,看着悅兒說道:“你醒了就好,現在別想這麼多,好好休息,靈基被毀,大不了師爹幫你重新找一副身體。”風相公從見到悅兒昏迷時,便一直有這個打算。
悅兒搖搖頭說道:“我什麼時候說了我根基被毀!”悅兒一臉無奈,看了看自己破碎的丹田被氣海完全代替,她展開手背,寒冰頓時覆蓋在手背之上,悅兒再一翻手,寒冰隱去,一團黑氣從手心升起。悅兒握緊拳頭,再打開手,黑氣回到體內,她笑了笑說道:“看吧,我修爲還在。”
風相公見狀,心中震驚,卻無法解釋這種情況,猶豫地說道:“但是我們明明看到你的丹田被毀,如何還有修爲?”
“呵呵~”悅兒尷尬地一笑,開口說道,“我以前不懂修煉之事,硬生生將丹田衝開,在丹田之後開出一片氣海,我的靈基在氣海內,不再丹田內。”悅兒說完,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敢看風娘子。
風娘子聞言,恍然大悟:“難怪你當初領悟了紅塵心法也無法鞏基。”風娘子仔細一想,又覺得那裡不對,瞪大眼看着悅兒說道:“你在凝氣期時就像元嬰修士一般開闢出新的氣海,在丹田之外?”風娘子說完,後怕地看了一眼風相公。
風相公搖搖頭說道:“你別看我,雖然我到達元嬰修爲,可是我還沒有領悟到如何開闢新的氣海,煉製分身。”
“咳咳,呵呵,讓老婆子我看看這個小丫頭。”這是一位滿頭白髮,一臉皺紋的老婦拄着柺杖,在周廣陵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她扯開笑臉,臉上的皺紋也動了起來,笑着說道,“小女娃的命格特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好啊,好啊!”老婦摸了摸悅兒的小腦袋笑着說道,她不過是鞏基修爲,元壽將盡。但風相公等人卻格外尊重她,她可是造器大師之妻,就憑她對周慶安那份深情就值得風相公尊重。
“悅兒,這是周夫人,不得無禮!”風娘子知道風相公很尊重眼前這位老婦,但自己的修爲高於對方,只好讓悅兒和自己一樣,稱呼對方爲夫人。
悅兒跳下牀,將小白也拖下牀,對着老夫人說道:“周夫人您好,我叫歐陽悅兒,是紅仙穀風谷谷主的大弟子,鐵鷹寨當家小姐,周族族長周洪外孫女,歐陽悅兒。”悅兒一口氣將自己的身世、身份權說了出來,惹得老夫人哈哈大笑。
“哈哈,這個小不點真有趣。”老夫人看了一眼悅兒,笑着說道,“行了,老婦知道你是誰了,快回牀上躺着吧,別讓你師傅擔心。”老婦說完,看了一眼風娘子,笑着點頭問好。
“娘,她都睡了一年了,已經休息夠了,走,我帶你去看看我爹留下來的寶貝!”周廣陵發現孃親越來越老邁,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不等再拖下去。否則爹的店鋪便會被收回去。
周夫人被周廣陵軟磨硬泡整整一年,今天看到活過來的悅兒,原本答應好的事情,她又反悔說道:“陵兒,不許胡來!”周夫人攔住周廣陵的去路,不願將夫君的遺物拿出來。
“娘!”周廣陵目光哀求地看着她,勸道,“我的天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果能繼承爹的衣鉢我還用等到現在?周族只答應將爹的店鋪留給你養老,並沒有答應留給我養老,等到你死後,他們就會將鋪子收回去,除非我能成爲新一代的造器師,得到周族的認可,我才能繼續保住這件鋪子!”
周夫人聞言,看了一眼周廣陵,又看向悅兒,聲音哽咽地說道:“孩子,我家陵兒就交給你了!”周夫人說完,朝着悅兒跪了下去。
“周夫人,這萬萬不可,你快快請起!”風相公見狀,頓時大驚,趕緊將周夫人扶起身,又看了一眼悅兒說道:“就算周夫人你不說,我也會讓悅兒傾盡所有,成爲煉器師。”
“娘!”周廣陵目光埋怨地看了一眼周夫人說道,“你這是幹什麼,你這不是故意讓悅兒爲難嗎,你想要她有心結,被我所困,無法進步嗎?”
“你們都閉嘴!”當週夫人跪下那一刻,悅兒感覺有千萬座大山向自己壓來,喘不過氣,當週夫人起身後,悅兒纔得到解脫,她趕緊出聲制止,不悅地說道:“周夫人,請你自重,我也是周家的後人,你這一跪,存心想折煞我嗎?”悅兒瞪了一眼周廣陵,都是這個傢伙惹的禍。周夫人聞言,羞愧地低下頭,看了一眼周廣陵,欲言又止。
“好了,我不知道這件店鋪對你們到底有多重要,我並不能保證我一定能做好,我只能保證盡人事聽天命。”悅兒說着氣話,走到周廣陵面前說道:“我們走吧!”
周廣陵看了一眼周夫人,對着風娘子說道:“請嬸嬸照顧我母親。”周廣陵說完,也不拖拉,帶着悅兒走向屋後。悅兒剛走出幾步,猛地回過身,指着小白說道:“你給我在這裡老實呆着,你再敢到處噴火,我就不要你了!”
小白聞言先是一愣,回過神來,搖晃着腦袋保證道:“我老實,我老實,她們纔不省心!”小白說完指向周夫人,小白聲音如雷,屋內的人將此話聽得一清二楚,周夫人更是羞愧,風相公和風娘子則一臉憤怒。
悅兒聞言,趕緊捂住小白的嘴,罵道:“你這話和誰學的,用在這個場合合適嗎?”悅兒本不願帶着小白一起離開,但卻發現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嚇得她不敢讓小白留在這裡,和周廣陵一起離開。
路上,悅兒歉意地說道:“剛纔說的都是無心之話,你別放在心上。”周廣陵看了一眼小白,從風相公口中得知他是一頭妖獸,並沒有過多的在意。搖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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