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幾個逗比也敢來找茬,要是不料理了他們估計天天來找茬,長豐街豈不是得雞飛狗跳?
那個被我抽了一巴掌的傢伙立刻要動手了,旁邊幾個混混迅速走到我旁邊助陣,不遠處紅毛帶着大隊人馬趕了過來。
我輕輕呼了口氣:“動手啊,我已經找茬了,不是正合你們心意嗎?”這幾個傢伙愣是沒敢動手,畢竟我們人多勢衆。
紅毛一過來就罵:“誰他媽欺負我母親?”一個報信的混混指了指這幾個逗比,紅毛立馬要動手,他母親輕聲說不要打,沒事兒。
紅毛就沒動手,這幾個逗比終究是不敢跟這麼多人打,張口罵幾句就走:“你們等着,一羣小流氓還逆天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挑挑眉:“送你們一程。”
紅毛幾個都發愣,我擡腳跟上去:“送他們一程啊,畢竟是客人。”
一羣混混就古怪地跟着,那幾個逗比嚇了一跳,扭頭就罵:“想打架?以爲我們怕你們?”
我溫和地笑:“送客人啊,打什麼架,我們哪兒敢惹你們啊。”
他們面面相覷,加快了腳步走,我也加快腳步,紅毛他們只得跟上。
等出了長豐街我們還跟着,一直跟出老遠,那幾個逗比就心慌了,罵我到底想幹嘛?
我扭扭脖子,一腳飛去:“當然是揍你們啊!”誰也沒料到我突然暴起了,這一腳直接將一逗比踹地上了,其餘逗比都吃驚,我回頭喝了一聲:“給我打!”
紅毛他們跑過來,遲疑着打了,不過一動手就沒啥好遲疑的了,紛紛打得激烈。那幾個逗比身手的確不錯,但我們這麼多人打他們,他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直接被打趴下了,血都流了出來。
我打夠了拍拍手一笑:“客人請慢走。”他們忙後退,嘴還挺硬的:“你死定了,我們都沒惹你,是你先動手,你等死吧!”
我聳聳肩:“如果我不動手,你們是不是每天都要來浪一浪啊。老子就是動手了,回去告訴屎王,他有種就跟我開戰,老子還怕他不成?”
他們一瘸一拐地跑了,紅毛皺着眉頭:“浩北哥,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這樣恐怕會惹上大麻煩。”
我不以爲然:“麻煩越大對方越不敢出手,反而是小麻煩他玩得不亦樂乎。”
紅毛不明白,我冷笑:“那個傻逼根本不敢動我,他只有叫人來惹事兒,來一次老子就打一次,憋死他,不憋死他他會沒完沒了,老子就是要告訴他,長豐街不是他惹得起的!”
我感覺我身上自帶聖光了,四周的混混也無不崇拜,我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豈料紅毛這逼立馬戳破了我的虛榮心:“是不是伊麗覺羅幫你?”
我抽抽嘴,就他媽你話多。我踢了他一腳:“回去吧,以後打架別在長豐街打,要挑別的地兒打。”
他忙點頭,一堆小夥伴又風風火火地回去了。
我也沒事兒幹了,內衣不好賣,還需要假以時日啊。我就開着紅毛的爛摩托回家去,現在我算是忙完了,只要不出意外以後就可以坐着收錢,還會越收越多,這些攤當不過是小打小鬧。
我不由哼了個曲兒,開着摩托在路上奔馳,人生多麼美好啊,月亮多麼圓啊,星星多麼閃啊,老子多麼帥.....
帥到一截,旁邊巷子裡跑出個姑娘,路都不看直接衝,我又靠邊兒開車,這一下嚇得尿都飆了出來,大叫一聲臥槽,車頭往邊上一扭直接撞杆子上了,摩托車還差點翻了,慣性把我往前一拋,老子一腦袋砸得路燈都晃了晃。
我是撞懵了,腦子裡嗡嗡響,摩托車也無力控制了,直接倒在了旁邊,我奮力把火熄掉,抱着腦袋就蹲着冒星星。
那個姑娘被我嚇了一跳,我都沒空看她,她看了我幾眼,忽地轉身跑了,似乎當我是鬼一樣。我暗罵你特麼好歹來看看我啊。
正罵着,巷子裡又衝出個大胖子,邊追那姑娘邊罵:“操你媽個賤貨敢跑?給老子回來!”
這聲音有點眼熟啊,我按着太陽穴使勁兒揉了揉,然後擡頭一看,大胖子屁股對着我跑得正歡,我眨眨眼細看,麻痹,這不是包養夜兒的蔡老闆嗎?
我立刻精神了,扶着杆子站起來遠遠看那姑娘,果然是夜兒,她跑得十分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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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想咋了?蔡老闆這死胖子發狂了?我穩了穩神扶起摩托車,坐上去歪歪扭扭地開了起來,然後終於不暈了,立馬去追蔡老闆。
蔡老闆聽見有摩托聲追來當即回頭,我冷喝:“蔡老闆,你這是幹嘛?”
他見到我似乎認不出,不過臉色一變立刻跑進巷子裡去了,連夜兒都不追了。
這逼肯定在幹虧心事,不然不會是這個反應。我暫時沒理他,開車去追夜兒。夜兒跑得很怪,雙手都沒擺動,跟鴨子一樣扭着跑,着實驚奇。
我開車去追上她,她頭都沒回,十分慌張地往巷子裡鑽,我不好開摩托車去追,只好下車追上去,她已經跑累了,而且那姿勢跑得很不方便,得虧是蔡老闆那種胖子才追不上。
我是直接就追上了,一把抓住她衣服:“夜兒。”
她猛地掙扎起來,聲音哭哭啼啼的:“我沒事,你別管。”
她還要跑,我皺皺眉將她按在牆上:“到底怎麼了?”她雙手放在身後,似乎動不了,而且她不敢看我,跟發狂的貓一樣掙扎着,臉色又紅又白。
我伸手去抓她手掌,然後心頭吃驚,她被綁起來了。我一摸到繩子夜兒就崩潰了:“你放開我......”
我臉色發冷,微微拉開她外套看看,驚得眼睛都睜大了,她整個身體都被繩子綁着,衣服也薄,冷得渾身發抖。
“你放開......不要看我......”她嚎啕大哭,我不敢置信,但此刻壓根不是詢問的時候,我忙脫下大衣給她穿好,她身體扭動着想跑,但卻有無力掙扎。
我急衝衝給她解繩子,但她身上打了好幾個死結,綁得亂七八糟的,我愣是解不開。
夜兒已經不掙扎了,就是哭,我說蔡老闆綁你幹嘛?他要囚禁你?我給你報警。
她低着頭掉眼淚:“你讓我走吧,我真的沒事。”
這能沒事兒嗎?我豈能放她走,直接將她抱了起來:“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討個公道,蔡老闆對你用暴力,老子整死他。”
夜兒哭訴着搖頭,但她不說話了,我把她抱上摩托車,她也不反抗了,乖乖坐着。
我就急衝衝把她帶回了家,小雪十分驚奇,我讓她回房去,她聽話地回房了。
我去拿刀把繩子給切斷了,夜兒無力地躺在沙發上,一臉絕望。我想了想開口:“我叫我姐姐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吧。”
她沒有任何反應,就是流淚。我去叫唐彤過來,跟她說一個朋友被男人欺負了。
唐彤問細節,我說我也不知道,就是被男人綁了。唐彤皺着眉頭去安撫夜兒,還把她帶回了臥室,讓我不要進去。
我皺眉沉思,想起髮廊裡那個大姐姐說蔡老闆有點變態,不聽話就得被打的事。
看來夜兒是被欺負了,而且八成被欺負得很慘,不然也不會深夜裡逃跑。
一種莫名的感覺又困擾我了,那是男人對小姐的感覺,同情又無力。
小雪輕手輕腳地過來問我:“叔叔,那個姐姐好像是髮廊裡幫我免費剪頭髮的姐姐啊。”
我說對啊,她被欺負了,小雪立刻生氣了:“怎麼這樣,我最討厭欺負女人的男人了!以前媽媽也是被欺負,我要打死那些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