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龍軍傷兵營,外面震天的喊殺聲沒有太多的影響到這裡。傷兵要仗打完了才能從戰場上收集回來,現在這裡沒有什麼事做。
“貝克斯、魯貝爾、拉諾、哈特、坎特。給我看好他!”厭惡地把那名加嵐軍的竟敢侮辱幽夢的男子扔在地上,此時,他只穿了一件短褲仍然不能動彈,但他下體散發的惡臭實在不會讓人的心情好。要不是我向他保證一定會讓他死得很慘很慘,我纔不會把他帶回來呢!考慮到對環境的影響又加上一句:“隨便給我洗乾淨嘍!”我的語氣很象一個廚子吩咐助手洗等着下鍋的青菜蘿蔔,又或是屠夫在叫人把一頭等着上屠宰場的豬洗撥乾淨嘍。
擁有良好軍人素質的貝克斯他們立刻就開始執行我的命令,像地獄裡的小鬼七手八腳把那男子倒拖着拉了出去。
“幽夢,不要哭了!”我道,隨便把還撲在我胸前的幽夢推開。我胸前的衣服都溼透了,女人還真是水做的啊!我從小到大流的淚最多也就她這次流的十分之一,絕大多數還是做飯時辣椒洋蔥什麼的放多了嗆出來的。
幽夢很聽話的不哭了,滿是淚痕的雙眼有些紅腫,看着我,眼中閃動着幾屢憂色。我破天荒地掏出一張手帕給她擦去淚水,動作稍顯笨拙。幽夢只是靜靜地任我施爲,似乎沒有說話的打算。
“幽夢,你沒什麼吧!”我按往常習慣的語氣說話,可是聲音發了出去,我幾乎不相信這是我的聲音。別人聽來會感到溫暖、柔和、親切,可是,我只有一個感覺——肉麻!我竟發出這種聲音!我懊惱地想。
幽夢輕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脣,擡頭擔心地問道:“你……會嫌棄我嗎?”說完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眼睛再次溼潤了。
嫌棄!?這從那裡說起!難道就因爲別的男人看了她的身體?當然不會。可是要是我說了不就意味着我承認了她和我的關係了嗎?我想着,頓時拿不定主意。
可是,幽夢看我不回答,就胡亂猜測我的答案。淚水奔瀉而出,“鑔……”短劍出鞘,想不開的幽夢將短劍刺向自己的脖子。
“你這是幹什麼……?”我一把抱緊她,順勢將短劍擱飛。
“既然你嫌棄我,那我也不活了……”幽夢哭得更厲害,死命地就要掙脫我的懷抱。
“誰說我嫌棄你了!”沒辦法,一時情急一下就吼了出來。
“真的?你不嫌棄我?”幽夢聽我怎麼一說立刻就安靜下來,問道。
“恩”我點頭道,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事已至此沒有別的辦法了。可是,我心裡仍然鬱悶!我怎麼盡遇上一些要死要活的笨女人!琳就不說了,要不是她我早在西西里島了!幽夢呢!這麼像是一個古中國式的緊守三從四德、女子貞義的貞潔烈女,真想罵她是個笨女人!不過,此時此景此種情況顯然不適合,我只能憋在心裡。不然,幽夢又要死要活的了。哎……她腦子裡都是豆腐渣嗎?在當時的情況下,就一般經典的解決方法就是——色誘對方,然後抓住時機挾持對方的人做人質。但要幽夢這樣做我想我不會高興的,畢竟,她名義上是我妻子。所以,以己度人是不科學的。可是真的有必要給幽夢開一些社會科學類的課程,我決定。
我不得不再次擦乾幽夢的淚,剛纔做無用功了。
幽夢還是靜靜地看着我,可是一會兒她就不配合我的工作了,老是低頭臉蛋也紅撲撲的。別害羞嘛!我都沒有害羞啊!來,別動哦!這裡還有一點……還有這裡……最後我還是完成了工作。
氣氛怪異,卻並不陌生。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在誤會冰釋,雨過天晴後百分之一百都會有衝動的表現從而做出一些衝動的事來。現在,我和幽夢距離只有不到十釐米,可謂乾材烈火!感覺很奇怪卻又很自然,我和幽夢的嘴脣在慢慢靠近。
“薛羽!”
“小羽!”
“羽公子!”
關鍵時刻,帳篷內衝進三班人馬。叫“薛羽”的是琳領了幾個生命神殿的神官,他們的袍子都粘了不少血污,琳更是面色不善氣勢洶洶。
叫“羽公子”的是本該在前線的月妮公主,看神情是乎有求於我。她後面是那個皇家侍衛辛西司,他現在的臉色白得嚇人,想我的【無影無蹤】發揮了效用。中了這招就會非常瞌睡只要一睡着,內心深處最爲可怕的情景就會一一展現,而且會伴隨萬蟻鑽心般的疼痛如墮阿鼻地獄。他看我眼中閃過蔑視之色正好被我看見,看見了幽夢更露出一副好象在說“這樣的美人怎麼會喜歡這個賤民”的神情。媽的,還想去地獄旅遊?不過,現在先不搭理你。
能叫我“小羽!”的只有奧斯爺爺了,此時,只見他心急火燎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衆人一下衝了進來,看見我與幽夢的這一幕具是一愕。看他們各色表情讓我後悔怎麼不留貝克斯他們一個人做門衛,有怨自己剛纔太投入了。幽夢頓時面如火燒把頭埋進我懷裡。
“什麼事?”我強做鎮定。
“薛羽,你跟我上前線救傷員去!”琳幾乎是命令道。
“羽公子,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們?”月妮公主用懇求的眼神看着我。
“小羽,紗颯不見了!”奧斯爺爺急道。
三人同時開口。最後,我就聽見奧斯爺爺的話,一聽紗颯不見了,這還了得!這世界上,我心裡認同的親人就是紗颯一人了,馬上問奧斯爺爺:“奧斯爺爺,怎麼回事!”同時,開始感應紗颯身上的真氣。
“紗颯說去找你,可是一出去就沒見回來!”奧斯爺爺滿臉憂色。
“哦!?她走哪個方向?”我問。
“北面,加嵐軍那邊,難道……”奧斯爺爺臉色大變。
“找到了!”我終於感應到紗颯在北方五里處。其他人面露不解,琳仍然要拉我去前線。奧斯爺爺知道我的本事一聽紗颯的方位,就馬上要衝出去似的,還對我說:“那是加嵐軍的軍營!”
“薛羽,你和我去前線……要不……”琳還在聒噪,還想威脅我。我立刻就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這樣她就不會給我添麻煩,她也不用在前線那麼危險的地方了。
“薛羽……”琳還叫,再點啞穴。琳只有眼睛能動了還對我怒目而視,我懶得管你。
拉住奧斯爺爺道:“我去!你照顧它她們一下!”她們就是幽夢和琳。
“好!那你快去!”奧斯爺爺急壞了。
不管欲言又止的月妮公主,我一下就衝破帳篷,【映月】在我腳底旋轉成一個光盤。沖天而起,踏着【映月】我向加嵐軍營呼嘯而去。要是紗颯有三長兩短或是損傷,我要全加嵐國的人後悔自己生錯了地方!
一道銀芒急速飛越加嵐軍與赤龍軍的戰場,只有少數幾個人發現了。
加嵐軍軍營
前方戰事正隆,而在這裡卻充斥着不和諧的笑聲、口哨聲。整個加嵐軍的軍營似乎成了一個遊樂場,一些傷兵笑得傷口也裂開了。而他們笑的原因卻不怎麼好笑,數十個剛從戰場上下來的貴族士兵正追逐着一個銀髮少女,少女身上衣物已經所剩不多,她正恐懼的四處逃竄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藏。可是每每都被那些貴族士兵發現而她身上的衣物就更少了。這其實是加嵐國內貴族無聊時常玩的一種遊戲,而被追逐的則是他們的女奴。這些貴族士兵是隻爲到戰場上撈一些戰功的貴族青年並不能真正參加正式戰鬥的,所以他們的主帥只好把他們換下來。無聊的他們爲了排遣無聊的寂寞,就玩起了這種遊戲,當然,這是在他們發現一個美麗的銀髮少女以後。他們肆無忌憚的轟笑着、追逐着,因爲即使是主帥也沒辦法拿他們怎麼樣,就因爲他們背後有龐大的家族勢力。
紗颯驚恐不安地跑着淚水含在眼中完全忘記了自己所學的魔法、武技,說到底她的心性還十分不成熟。她現在最想的莫過於她的羽哥哥,說不定羽哥哥下一刻就會出現,這個念頭支撐着她不停地跑着……眼看,後面那羣無賴近了,紗颯鑽進一頂角落裡的帳篷。
一時慌亂,紗颯站立不穩身子往前一撲,眼看就要跌倒。此時,一雙手扶住了紗颯。紗颯以爲又被抓住了驚得尖叫一聲,一個急退險些又跌倒卻是又被那雙手給扶住了。
“不要怕,我不是壞人。”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闖進紗颯的耳膜。
感受到那輕柔地支撐着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的雙手,紗颯擡起頭來看清了那人的樣貌。是一個比紗颯大一些的少年,蓬亂而隨意地披在肩頭的棕色長髮,清秀的面龐,可是神情卻好象是剛剛睡醒。不過,那雙充滿靈性的綠寶石般的眼睛中溫和的光華卻讓紗颯心裡頓時有種踏實的感覺。
這時,帳篷外響起嘈雜的叫罵聲。紗颯慌亂地抓緊了她現在唯一的依靠.
“不要害怕!”少年也抓緊了紗颯的手,試圖平復紗颯慌亂的精神。
“在那裡!在那裡!!就在那邊,她跑進那個什麼狗屁大師的帳篷裡了。”有人激動地呼喊,就像打獵時捕捉到了獵物。
“不會有問題吧!加羅撒對那個什麼大師很客氣,這是少有的哦。”一人憂慮道。
“哼,不就是魔匠一族的賤民嗎!怕他?笑話,就憑我們的身份加羅撒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一個尖利的聲音傲然道。
“就是,兄弟們衝進去,把那小娘們給抓出來啊!然後……哈哈!”一個迫不及待的聲音鼓動着。
“好啊!……”“
上啊!”
……聲音越來越近,似乎馬上就要衝進來。
扶着紗颯的少年看了一眼緊緊靠着他的紗颯,一挺身放開紗颯,把她推到身後,吩咐道:“你不要出去!我來對付他們。”見紗颯點頭,隨即走了出去,喝道:“你們幹什麼!”聲音全不象和紗颯說話時那樣富有磁性,似乎是故意壓低了,顯得低沉沙啞。
“哦!是你!那好辦!把剛纔跑進你帳篷你的那個女的給我送出來!”一個胸前有一枚雙頭狼族徽的青年以命令的口氣,指着站在帳篷門口的少年道。
“我帳篷裡沒有女人。”少年冷冷地道。
“哼,我們明明看見她跑進去的,你敢說沒有!”青年微怒道。他身後的一幫人一陣起鬨。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少年堅定地道,更是寸步不讓地站立着。
“好你個賤民!不要以爲你是魔匠一族的人我就不敢動你!……難不成你想獨吞那個小娘們?嘿嘿……要不等我們先用了,然後再給你?……哈哈!”一羣貴族士兵頓時淫笑連連。
“不要說了!”大聲喝道。少年紅着臉,不知是害羞還是憤怒。可是他一時忘記了壓低聲音。
“哈哈……原來是一個娘娘腔!哈哈……”貴族士兵們狂笑。
“你們快離開!不然……”少年又沉聲道。
“不然怎樣?!你還能吃了我不成…………我好怕!”領頭的青年道。
“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少年似乎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右手一抖,袖口露出似乎是匕首尖端的東西。
“好!敢打攪少爺們的興致,看我怎麼收拾你!兄弟們上啊!”那青年揮手向前。就在這一刻,一個聲音在他耳朵邊爆開“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說話的人聲音平穩卻隱含無限殺機。
數十道泛着彩光的銀星劃破空氣,穿透貴族士兵們那華麗的甲冑,濺起朵朵血花。
此時,那守在帳篷門口的少年一見有一道影子襲來,本就高度緊張的神經一震。他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東西給扔了出去。募一飛出袖口,那武器就完全伸展同時開始高速旋轉,原來是一隻比手掌稍大呈“米”字形的飛鏢。不過,這飛鏢非同一般,它飛旋的同時帶動十來道【風刃】同時進攻。少年見秘密武器竟飛了出去,馬上就後悔了。父親交待過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以輕易使用,現在卻被他糊里糊塗地就用了出來。用了不要緊,要是傷了那些名門貴族的公子少爺們那魔匠一族可就麻煩了。少年希望那種情況不要發生,可是這種威力極大的暗器怕是大地級以上的人才接得住,而這次的發射對象是這些不學無術的貴族少爺,少年絕望了。就在他心思恍惚的一刻,那飛鏢卻被一道奇異的勁風一帶轉了個圈向少年飛來,少年立時被那飛鏢劃過胸口,鮮血灑成一道美麗的弧線。
加嵐的這些人都是色胚轉世不成!我一天就遇到兩次這種情況,我覺得自己現在就和趕場子的演員一樣,一天就演兩次英雄救美!呼……我怒!這些人是色胚人渣本不關我的事不過他們卻把腦筋動到紗颯頭上了!該死!我一直衝向那個領頭的青年,帶開一枚不知那裡飛出來的暗器,就到了他跟前和其他人用飛劍攻擊不一樣我給他特殊待遇!媽的!一拳轟向他的面門,他直飛了好幾十米才落下。我可不能這樣放了他繼續追擊,來到他跟前發現他磕在了一塊燒營火用的大石頭上,已經奄奄一息眼看就活不成了!一時激動出手是重了一些,實在抱歉!我連忙給他止血還喂他一顆丹藥,總算把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哼哼哼,想死?我會成全你,不過不是現在,嘿嘿!
再看另外和那青年似乎是一夥的二十來人,此時正在地上哀號!本就不打算現在殺了他們,先讓你們受點苦再說。繼續催動三十六柄飛劍附加的攻擊陣法,所有加嵐軍營的其他人——殺!三十六把飛劍重演樹林中的那幕,不過這次這些士兵倒是親眼看見自己死亡的最後一幕,而不是一無所覺。頓時,加嵐軍營火光繚繞,電蛇飛舞,肉泥、肉末、血水飛了一片。
“羽哥哥!嗚……”衣不遮體的紗颯撲進我的懷抱,痛苦失聲說不盡的委屈。丫頭誰讓你到處亂跑呢?算是一個教訓吧!把我的長袍給紗颯披上,我邊撫慰紗颯邊思考着教育紗颯的問題。突然紗颯扯着我的衣服,淚也顧不得擦,急切地道:“羽哥哥,救救那個姐姐!快!”
姐姐!?哪裡?我剛纔沒看到有女人啊!順着紗颯拉動我的方向,果然一名男扮女妝的女子躺在地上昏迷着,血流了一地。而泄露她秘密的就是她那被劃開的胸口,纏繞胸脯的繃帶已經斷開,更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巨大傷口,鮮血汩汩流出。慘……這不是保護紗颯的那個少年嗎!這麼說我是以怨報德嘍!以薄雲天的我竟犯這種錯誤!這個臉丟大嘍!不過,我要嚴正申明:事情的責任不全在我!你這女人也是,沒事拌什麼男人?就算拌男人也不要亂放暗器啊!就算放暗器也不應該向我放啊!大家講道理是不是?所以,勉強……我負百分之五十,不!百分之十……呃……就百分之一的責任吧!所以,我治好你咱們就算扯平!有沒有意見?不說話!一定是你羞愧難當不好開口,放心我這種寬宏大量的人怎麼會和你一個姑娘家計較!我就算你同意了!那好,我現在給你治傷。
於是又是喂藥,又是運功還用了光明魔法這才把她給救回來,只是暫時昏睡。於是,我把她安置在現在加嵐軍僅存的帳篷內,也就是她原來住的地方並佈下一道防火的結界。這下可沒我的事了,那些敢欺辱的傢伙全給我點了昏穴,大袖一張,用我的【袖裡乾坤】收進袖子裡了。爲什麼是“我的【袖裡乾坤】”原因是這不是真正的【袖裡乾坤】只是最近鑽研空間魔法的一些成果罷了。
“紗颯,我們回去吧!”我道。
“可是……”紗颯很擔心那名女子。
“不用擔心,她不會有事的!”我微笑道。
“恩……”紗颯露出了笑容。
正要走,前方出現一個身穿魔法袍的老頭,見了我臉色大變,本就皺巴巴的老臉擠成一團。只見他怒氣衝衝地道:“小子,原來真是你!”
看來這老頭子認得我,我思索這人是誰。
“把我的魔法書還來!”老頭枯枝似的手像我一攤,咬牙切齒地道。
哦……!我記起來了原來是他,那個什麼什麼。印象模糊耶!於是我問道:“你叫什麼來着?”
“潘.哈德比,加嵐國大魔導士……”老潘對自己的身份似乎還有點自信,說起自己的大號神氣十足。
“哦……原來是你!就是那個綁架小女孩結果被我撞見狠扁一頓那個沒用的魔法師啊!”我“驚訝”道。然後像看明星似的看着他,還認真地對紗颯說:“紗颯,記住了。以後見了這位老爺爺要離遠一點,他最喜歡綁架小女孩了!”
紗颯投來疑問的目光,然後用她的大眼像看什麼似的盯緊潘.哈德比,然後對我說:“恩,我記住了。”
潘.哈德比頓時頭上直冒清煙,話也說不出來。本來他就視其爲人生第一大恥辱,更被人如此戲弄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火。心想拼着自己那凝聚畢生心血的魔法書不要了也要好好教訓這個小子。可是當看見自己的魔法書被對方拿在手裡時,這種念頭就被壓了下去。魔法書啊,那不僅是魔法師的心血更是自己魔法傳承和自己的一生得到肯定的至寶,是魔法師的命根子。
“有本事就過來拿吧!”我道。
“呵呵,小子不要以爲我會上你的當,想我和你靠近然後你偷襲我,我纔不上當。”老魔法師爲自己識破奸計很是快慰。同時,他開始準備戰鬥。潘.哈德比身體四周泛起灰濛濛的色光。
【空間之禁】!這老頭還有兩把刷子,這種超級防禦魔法也使得出來。
“你真的不要?”我真誠地問道。說真的,我留着也沒用,還是還給他吧。
老魔法師如老僧做禪般堅定,對於對方的花言巧語毫不理會專心準備着他的下一個魔法。
“那我就幫不了你了!”我無奈道,然後微笑着問道:“【空間之禁】果然高明,不過,也有缺點啊!那就是你也只能在一定的時間後才能出來,而且魔力越強大時間越長。是不是?”
“不錯,不過卻不影響我對你進攻。小子接招!”潘.哈德比得意起來。
“慢!”我道。
“怎麼?你怕了?”老魔法師微笑道。
“當然不是,只是我爲你感到可惜……你失去一個很好的機會哦!不過,現在我要走了。對了,我們就來試試你的運氣吧!”我愉快地道。同時把那本魔法書放在了一堆乾枯的草上,不遠處就是熊熊燃燒的烈火。
“小子!你……?”潘.哈德比開始還不明白我的意思,現在誰都猜德出來。“天啊!我的魔法書!”自作自受的老魔法師看見緩緩蔓延的火苗,怒氣勃發,大呼小叫,上竄下跳。頭上青筋暴現,努力着要打破【空間之禁】,可是任何魔法師都有這個常識:沒有施法者十倍以上的魔力是不可能一下就打破對方的魔法的。而施法者卻是他自己而且至今仍然腰疼的老魔法師是卯足了勁全力施放【空間之禁】,所以……
“我的魔法書啊……!”驚人的肺活量!聽這聲音就知道老魔法師的精神頭比年輕人好了不知多少倍!
這老頭也真是的,年紀這麼大了還怎麼容易激動,也不爲自己的心臟想想。要是他相信我就不會這樣了,真是個多疑的怪人!一陣感嘆後,抱着紗颯騰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