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神秘秦篆

楚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珠,清風吹來,經書隨風而動,一股涼意襲身!

頭頂松樹枝也隨風而動,楚雄的心境亦隨之而動,天地一動則萬物齊動,乾坤禁止則萬物齊止,正所謂:萬物齊一!

楚雄似乎有些心得了,面部表情越發自信起來。突然間一個疑問繚繞心頭,天地萬物能影響自己的心境,自己的心境能控制乾坤宇內嗎?

……

“三少爺……”

正在思忖之際,只見王鍾跑了過來,懷裡還用衣襟兜着五六個山果。

“三少爺,吃個果子吧!”

“不!”

……王鍾似乎有些疑惑不解。

“我要吃三個!”

楚雄這才意識到已經到了吃飯時間!

楚雄來到山石旁坐下,王鍾將果子用新道袍擦了擦遞了過去。一旁的洪九也隨之醒了過來,揉揉眼,伸個懶腰。王鍾見狀,表情似乎有些不樂意,但同樣也遞了個果子給洪九。

王鍾咬了一口山果,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你不是在睡覺嗎?”

洪九看了眼手裡的果子,道:“任何事情時間持續長了的話,終究是會膩的!”

“如果那件事……是吃肉呢?”

洪九沒有說話,低頭啃起了果子!

咔擦聲異常清脆……王鍾微微一震,沒想到這老頭的牙齒居然如此健全!

……

楚雄望着遠方的山峰,嘀咕道:“不食五穀,吸風飲露!”

王鍾二人詫異,不約而同的看了楚雄一眼!

……

楚雄眼中那座山峰,名曰:道峰!

……

……

不覺之間,已近黃昏!

夕陽晚霞紅,千里一色,霧海不興,孤雲野鶴,陸續歸去!

弟子們陸續走出了浮華院,各自尋歸處而去,或結伴而行,或形單影隻,亦或踟躕不前!各自的臉色各不相同,有略有所思,有意得志滿,也有愁眉苦臉!

水木真一自從正午時分在浮華院逗留以後,便未曾再露過面。

楚雄看了一眼身後陸續走過的同門,便將手中的經文合上了,不過他卻沒有動!而是站在松樹旁面對夕陽背對同門。

“哇!你看那老頭在睡覺啊!”

“他是來虛度光陰的嗎?”

“能死在這般福地洞天想必也是人生一大妙事!”

……

身後弟子低聲議論,楚雄當然知道他們所說的是洪九!不過卻未曾理會,所謂:致虛極,守靜篤。這是洪老爺子說的。

腳步聲漸漸遠去,浮華院周邊一片寂靜!

咯吱——

執事弟子將木門緊緊關上……此外再無其他聲響!

夜幕籠罩,太陰透空而來……楚雄依舊站立在原地,默默的數着自己的呼吸!

二千四百次呼吸!

一個時辰!

終於,楚雄動了……

此時王鍾已然離去,而洪九卻依然斜靠在松樹根上呼呼大睡!

楚雄沒吵到洪九,而是朝着浮華院牆角悄無聲息地走去。左腳一蹬,只見楚雄瘦小的身影破空而起,瞬息間便穩穩落於牆頭之上!

蹲下身來觀察浮華院內良久……除了幾隻野鶴啄食以外再無其他任何動靜!

旋即楚雄一步躍下,腳步輕盈,落在地上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如同秋葉凋零一般,無聲無息!

楚雄放緩呼吸,氣息變得恆長起來……放緩腳步,朝着浮華院玄堂走去!

不知楚雄意欲何爲?

……

殘月橫空,清風半夜鳴蟬!

此時玄堂的門窗已然被關得嚴絲合縫……這座古香古色的建築物在浮華月光之下靜靜地佇立着,巍然不動,屋檐下漆黑一片,愈發神秘!

楚雄走到了屋檐之下,緩緩渡步,至從左往右第七道窗戶時,楚雄停住了腳步!

因爲他要進去,而這道窗戶沒有上閂。木閂當然是在楚雄的手裡!不然他也不會果斷的選擇這道窗戶……

“吱呀……”

一瞬之間!

楚雄猛然推開窗戶!在寂靜的黑夜讓聲音持續良久那豈不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嗎?

楚雄一步躍進,依然悄無聲息!

不過他卻沒有關窗,如果同樣的聲音響起兩次那可不是偶然了!

楚雄任憑感覺摸黑前行,在萬籟俱寂的深夜裡他的感官達到了一個極爲敏銳的程度!當然除了眼睛……

“這……就是盲人的感覺嗎?”

楚雄暗自嘀咕起來,自己險些碰到桌子,多虧手臂上傳來木頭的涼意纔有驚無險地避開!

他停下了腳步,側邊那張桌子正是白天刻有唐三字樣的那張!楚雄手撫摸桌面仔細確認了一番。當然這不是他要尋找的。

確認無誤後,楚雄後退三步,停在了後面一張桌子旁。緊接着果斷地坐了下去……

桌面下的木板極其粗糙,當然不是因爲做工粗劣的問題!而是上面刻有密密麻麻的數千個小字,在白天即使用肉眼也很難察覺。

這到底是何人所爲呢?

楚雄心生好奇,白天人多自己不宜鑽到桌子下面仔細查看!只好等晚上來一探究竟。

想到這裡楚雄一時醒悟,“怪不得洪九要跟我換座位呢!原來另有玄機。”

不及多想,楚雄閉上雙眼,將手伸到了桌面底上,細細撫摸起來!

……

木板所刻的文字約莫四分之一個指甲蓋大小,雖然觸摸到可是僅憑手指傳來的凹痕實在難以辨認!

“哎……”

不過楚雄還是摸出來了,那是秦篆!真如楚雄所料這爲對方增加了書寫難度所以是不會刻鳥篆的。

由於各地風俗不同所以春秋時期的篆書都會有些大同小異,儘管如此,不過楚雄認識的字卻極爲有限……

楚雄決定退走……

……

……

翌日晚間,月朗星稀!楚雄又趁黑潛入玄堂。這次他是有備而來,帶來了紙張墨汁!不過卻沒帶幫手,因爲他是一個不需要幫手的人……如願以償,楚雄將木板上的文字都印了下來。不過只有他一個人能看懂,當然只需他一個人看懂!臨走之時楚雄還不忘搞點事情……他用小刀將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都給刮掉了!清掃木屑可不是他該做的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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