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家族的人都很詫異丹妮的出現,有些人沒怎麼見過她,也就沒認出她。 但是認出她的人就更驚訝了,她作爲本家族最傑出的一個後代的女兒,現在怎麼會以這麼狼狽的姿態守在家族住宅的大門。
繼許太爺的發話後,有更多的人關切的問道:“您,這還拿着行李箱呢?說說,倒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啊,你的兄弟阿亞怎麼了?他不給你地方住嗎?”
丹妮本意只是裝裝,並沒有真哭的意思,但是這時候面對一羣人的問候,她只覺得腹中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升到喉嚨,堵住了她所有的話語。所有她能發出的聲音就是娃娃大哭,她控制不住,她已經很久沒有被這麼多人同時關心了。這種感覺她都快忘記了,這種突破心跡的感動,讓她覺得很無助。
她突然而來的哭泣讓許太爺眉頭緊皺,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很會安慰人的人,現在更是對一個哭的無措的女娃沒辦法。關鍵是他先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突然哭起來了。
“哭甚,沒人罵你,沒人打你,你哭什麼!”明明是關心的話,被許太爺說出來,就帶了幾凌厲的責備,丹妮聽後哭的更不可抑了。
她哆哆嗦嗦的說道:“阿,阿亞已經把我趕出來了,如果我還不走,他……他就要把我的東西都扔出來了。我不知道現在還能去哪裡了……”
她說話時因爲哭泣一抽一抽的,看上去更爲楚楚可憐,在場的人都爲她感到可憐,但是除了許太爺他們沒有人能夠幫她。她哭的許太爺煩躁,他粗魯的說道:“那就跟我們回家就是了,哭什麼哭有甚好哭的?行了,行了,我和建文就要回賓館了,你且跟我們一起回去找個房間住下吧。在這裡哭哭啼啼也不知丟人現眼。”
許賦的父親名爲許建文,許康健一般都是直接叫他的名字。丹妮一開始還沒反應來,想清楚後這才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喜出望外,馬上止住了哭泣就這一張淚臉忙不迭的謝過許太爺。
許太爺此話一放,就立刻有人誇讚許太爺的善良,而許太爺只是擺擺手,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算不上什麼。這個小妮子跟我家也算有點淵源,能幫就幫一幫,你們就回去吧,不用送了……”
這麼一說,衆人都紛紛道別後一時間都走光了,最後只剩下幾個守在他們身邊的保鏢。
就這樣,丹妮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跟着他們回到賓館後就開始計劃下一步的走向了。
再一次在許賦的懷抱中醒來,齊小潔唯一的感覺就是舒適,抱着她的男人早就醒來了,爲了不打擾她,居然一直都在看着她。從美國回來第三天,關於首富的新聞才稍有消停,但很快就傳出姐弟爭奪財產的新聞,還有姐姐鬥不過弟弟反被趕出家門之類的。許賦對此類新聞一概嗤之以鼻,認爲這些只不過都是丹妮的奸計罷了。
對於小潔來說,生活似乎已經開始慢慢恢復正常了,她開始真正回到浩天上班,而且職位是很正常的,並非什麼貼身助理什麼亂七八糟的。這讓小潔稍微好受一點了,之前肯定是因爲生活太單調纔會產生壓抑的感覺導致最後失去對生活的樂趣。過了幾天的工作生活,小潔已經深深感覺到自己對生活的激情了,就算天天都是這樣的上班生活,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許賦觀察了她幾天,發現她確實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後,也就由她去了,只要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她隨時都可以辭職。生活似乎已經開始平靜了,但是在第四天的清晨,許賦卻告訴她下午要去接機,也就是許家老爺和老太爺的飛機。
“爲什麼這麼突然?”她正在爲許賦做早餐,這幾天他們過的都是這樣的生活。每天她都會早起做好早餐,而許賦在得知她早起後,居然也一起陪她早起,一般就是她做早餐,而許賦就在一邊看,有時候會在她需要的時候遞上一個勺子或者一雙筷子。
齊小潔沒說,但是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他們一起吃完早餐後就會一起上班,現在她已經不會那麼幼稚想要去隱瞞大家他們之間的戀情了,而是大大方方的讓大家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正是因爲這樣,公司裡一開始對齊小潔很有成見的人,到最後反而欽佩起她來了。
許賦看着她做早餐的嫺熟動作,手裡還拿着手機,“沒什麼突然,只是他們以前從來不叫我接機的,不知道他們這次爲什麼會叫去接他們。”
“你好像很不滿意?”齊小潔沒停下手上的動作,轉身笑看許賦,她的頭髮現在已經很長了,但是是沒有達到小潔想要的那種效果。
他一把抱住小潔,低頭嗅着她的髮香,低笑道:“不,有你陪我,我從來不會感到不滿意。”
類似這樣的肉麻的話,許賦真是說的越來越肉麻了,但是齊小潔聽着就是受用。他們就只上了半天的班,中午吃過午飯後就直接出發去機場了。路上,小潔又開始緊張了,上次那是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許家人身上,這次可是專程去接他們的啊!她當然又要緊張了。
她一路上都在問許賦,她這樣穿是不是合適,她的打扮是不是合格,許賦一路上都被她問煩了。他哪裡會在意小潔是不是穿的得體?本來他就認爲他結婚跟祖父和父親沒有半毛錢關係,之所以會產生把小潔帶回家的念頭,那也只是爲了給父親一個交代。
到了機場的時候,許老爺和許太爺已經在機場等候已久,在他們身邊還站着一個亭亭玉立的高個女人,穿着黑色的皮衣,黑色的靴子,這樣的裝扮配上那一頭金髮,看上去倒是挺和諧的。注意到這個女人的臉後,齊小潔停下了腳步,指着女人道:“許賦,你看,那是丹妮小姐啊,她怎麼跟着老太爺他們一起回來了?”
許賦這時候也注意到丹妮了,不由得眉頭一皺,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陰魂不散?走到哪兒都要粘着他們家?
“不管,先去跟爺爺和爸爸打個招呼,她的事情我稍後再問一下老爸。”許賦攔下小潔指着丹妮的手指,悄聲在她的耳邊說道,說完就牽着她的手堅定的朝許老爺那邊走去,銳利的眼神一直在打量看似純良的丹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