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瞬間就像一直被踩了尾巴的獅子,憤怒的眼神透出了他幾乎想要把人撕碎的衝動。 而葉玲瓏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這樣子,但被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也確實感到非常害怕,說到底,她還是很怕這些有錢人的報復的。
真是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又衝動了,在許賦那裡練出來的耐性到哪兒去了,爲什麼現在只不過因爲別人一點點壞脾氣就暴跳如雷了!葉玲瓏在心裡自責,卻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在她看來憤怒到這種地步人基本上是沒辦法簡單消滅怒火了,肯定會報復她的吧?
過了好一會兒,唐棣才收回自己的眼神,低着頭看不出在想些什麼。葉玲瓏還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自己一個小小的動作會再次激起唐棣的怒氣,吃了火藥了嗎?爲什麼現在的脾氣這麼差呢!
“收拾一下,跟我回走一趟美國,花不了你多少時間,而且,你的學校不是就是在美國嗎?我可以順便的帶你過去。我覺得這麼好的幫助,你不會拒絕。”唐棣似乎突然壓下了自己怒氣,語氣平靜的說道。接着他稍微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異常:“我的妻子出了問題,心情很不好,你現在最好不要跟我對着幹,惹火了我,我就不顧你對我來說是不是有用了,明白了嗎?”
這算是在給她臺階下嗎?葉玲瓏連忙說道:“好的,我現在就去收拾!”
像她這種幾乎是社會底層的人,還是不要妄想着能夠跟他們鬥了,他們有一百種辦法弄死她,而她卻沒有一個跟他們反抗的辦法。
這是一個很悲傷的故事。葉玲瓏收拾好東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唐棣坐在她家窄小的沙發上抽菸,把她家裡的空氣都污染了。她跟大多數女孩子一樣,很受不了這樣的煙味。尤其討厭自己的家裡衝刺這煙味。她抱着自己的小包包,看着這個抽悶煙的男人,忽然覺得這個人男人此時渾身縈繞着一股悲哀的氣息。或許這樣的氣息他一直都有,但現在尤其明顯,就好像他的世界崩塌了一樣。
葉玲瓏想到他口中的妻子,忽然跟着就想起兩年多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關於他們的婚禮,那個一直都被當做配角的新娘子,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話?或許說了吧,但是跟別人相比,她說的話就真的太少了,讓人根本記不住這個人。
似乎是個很冷淡的人?葉玲瓏在心裡猜測,唐棣也快把煙抽完了,這纔看到已經收拾好並站着遠遠看着他發呆的女孩。“看什麼看,該走了!”
又被喝了一聲,葉玲瓏這才低下頭,跟着又包的渾身嚴嚴實實的唐棣身後,很奇怪,他這樣包着這麼多衣服,真的不熱嗎?她只敢在心裡小小的疑惑,已經不想問話了,總覺得現在這人很不正常,就好像被逼到絕境的狼,絕望卻孤傲。
被逼?奇怪,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還甩甩腦袋,跟着唐棣上了一輛小轎車。“下去,副座不是給你坐的,你給我坐到後面去。”
她還沒坐下,唐棣就皺着眉頭說道,並很嫌棄的看着她的臀部,似乎在說“你敢坐下去試試!”
真是奇奇怪怪,連個副座都不讓坐,葉玲瓏心裡也很不屑,後面就後面,她現在纔不跟這個人一般見識。輕哼了一聲後,她才昂着頭抱着自己的包包坐到了後面的座位。
葉玲瓏對唐棣的安排一點了解都沒有,只知道現在他們要去的地方是美國。而她之所以不會反抗的原因也是因爲他們現在要去美國。她暑假結束後要去的地方就是美國,這樣其實也剛好。就是不知道如果答應了唐棣的請求後,她是不是還能按時回校。
她本來以爲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機場,沒想到去的方向居然還不是機場的方向,她很不解,卻也不敢隨便出口相問,知道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她才知道,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人家有私人飛機。
她這也算是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吧,居然機緣巧合下得到了坐土豪的私人飛機的機會。真不知道是悲哀還是榮幸。
登機過程很順利,直到起飛後也都很順利,她從窗戶看出去,看到飛機離地越來越遠,心裡也有點莫名的感覺。
“我接下去要做什麼?你總得告訴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吧?”過了一會兒,葉玲瓏發現唐棣的臉色已經沒有剛纔那麼難看了,於是壯着膽子問道。
唐棣坐的座位是特製的,所以現在的何方感到舒服了很多,他聽到葉玲瓏的問話後,轉頭看了她一眼,“我要帶你去整容。”
還沒等葉玲瓏反應過來,他就補充道:“去世界上具有最高級整容技術的醫院,只有這樣,你整出來的纔是最完美的,才能夠完全騙過他們,甚至能夠騙過許賦。”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根本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跟我說要去整容?你在逗我嗎?”葉玲瓏尖聲叫起來,這個男人果然桑性病狂,居然連整容都能夠想的出來,按照他的說法應該還是要把她完全整成齊小潔的樣子?
唐棣皺着眉頭問道:“你有什麼意見?我已經提前給你說過了,就是需要你做幾件事情而已,難道我沒有跟你說過嗎?你現在還在這理大驚小怪些什麼?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明白了嗎?這件事你是必須做的。”
“可是整容啊!難道不能用別的方法嗎?我們還可以用秦權所用的辦法易容啊!”葉玲瓏還在嘗試着反駁,她真的很難想象自己的臉被整成另一個人的樣子,如果真的會這樣的話,她就要失去自己的身份了。明明就有更好的辦法不是嗎?爲什麼一定要用這麼強硬的辦法?
“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而且你也不是沒有看到秦權所用的辦法有什麼弊端,他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個冒牌貨!我要你做的事情可不是秦權要你做的事情那麼簡單!我必須萬無一失,你明白了嗎?”唐棣抱頭一邊煩躁一邊卻很無奈的解釋,他似乎就要抓狂了,這樣的一個男人葉玲瓏看在眼裡總覺得會有定心疼他。
對這個男人的心疼讓她時間都忘了去注意他說的話,只能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