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光是聽許賦說話的語氣就已經很讓人很不舒服了,然而,他的話就更讓齊小潔完全摸不着頭腦。 許賦和秦權的關係確實有一段時間很不好,她還以爲在許賦幫助秦權逃出來這件事上面,他們兩人的已經和好如初了。
但是從現在許賦提起秦權的態度來看的話,情況似乎不像她想的那樣。齊小潔慵懶的看着來玩的人,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於是反問許賦,“你這什麼意思?秦權招你了惹你了?你就非得這樣說他?”
齊小潔只是開玩笑的語氣,但在許賦的耳中就不是這一層意思了,要知道,在一個佔有慾極強的男人眼裡,心上人爲任何一個男人說好話,都只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心上人的心思不全在自己的身上。如此一來,許賦說話的語氣都變的不一般,就像一隻守護領地的雄獅,不同不過是許賦守護的是心上人罷了。“你就這麼喜歡他?是因爲他之前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如果不是我,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去到你的身邊爲你做事!”
許賦說到最後明顯已經激動的加了不止一度的音量,他的話還沒說完,馬上就有一個粗如男聲的女人聲音大喝了一聲:“喊什麼喊!當醫院你家開的呀!”
小潔敢保證,許總裁現在肯定是臉都皺成苦瓜了,並且看向那個男人婆的眼神絕對是足以殺人的級別。就這麼想着,齊小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許賦,讓你嚷嚷哈哈,你看看你,被人說了吧!虧你還是個總裁呢!”
被齊小潔這麼一笑話,許賦就更憋屈了,心說好不容易跟心上人打個電話都這麼麻煩,這次的風波過後,就絕對不會在放任她在離自己這麼遠的地方逍遙自在了。非得把她抓回來,按在自己的身邊讓她沒日沒夜看着自己不可!念在自己現在在愛情中還處於弱勢地位,許賦小聲委屈的嘟喃了一聲:“誰叫你沒事老是提秦權那個軟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懷的是什麼心思,你怎麼還可以在跟我打電話的時候提他。”
齊小潔的笑就這麼被許賦噎回去了,愛情原來真是一種能讓人智商退化的神奇東西。一個公司的總裁在面對愛情的中的問題的時候居然這麼幼稚,而更幼稚的是,明知道對方很幼稚的情況,還要跟他較真的自己。
“我不想跟你扯那麼多沒用的東西了,你找我總歸是有點正事吧?”鬧夠了之後,齊小潔定下心神,整理了一下思路,終於把對話拉到了正軌。
許賦似乎對這樣的結果表示特別遺憾,不過如果是齊小潔的要求的話,許賦就不得不從了。“嗯,小潔,你真的很瞭解我,還知道我找你還有別的事情,但是你一定要分清楚,我想你了是最重要的那一件。”很好,她也是第一次發現許總裁的;臉皮居然這麼厚,這麼不要臉的話他都說了出來。
齊小潔沒有當場吐槽,而是默默得聽許賦下文。“莫卡的來臨把我的一些計劃打亂了,所以即使莫卡其實早幾天就離開了,我爲了設計新的計劃這幾天就一直都在忙,這也就是爲什麼我現在會在醫院裡的原因了……”
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齊小潔略感到新奇,也在同事心裡揪疼的心疼許賦的辛苦。她咬着牙眯着眼睛看着火辣陽光下幾乎在冒煙的油柏路,似乎還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味。她應該說那麼一兩句關心的話的,可是完全不知道說什麼樣的會比較合適,躊躇了這麼久,最後反倒是等到了許賦說下一句話都沒憋出一個字。
“我現在也是在沒有被他們監控的前提下跟你聯繫,不過好在他們意不在限制我的私人生活,而是我的商業動向。”許賦頗爲頭疼的說道。
齊小潔聽了把自己剛纔糾結的問題一拋腦後,疑惑的問道:“他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人要監視你?這樣不是侵犯了你的隱私嗎?”
“一部分是我家族那邊的人,一部分是莫卡手底下的人,說是說來向我學習,其實他們來這裡的真實目的就是監視我。”許賦並沒有隱瞞之意,許賦深知世間有太多的誤會是在相互隱瞞的過程中產生的。
一個不美麗的誤會或許會毀掉他們之間本來美好的姻緣,因此在感情的這方面,許賦一直都是秉承着絕不刻意隱瞞的原則。許賦的語氣聽起來似乎也確實沒有多嚴重,齊小潔氣餒的‘哦’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其實她只是在想爲什麼莫卡要留一些人以學習的名義暗中監視他,她對這樣莫卡並沒有多大的瞭解,對他的基本瞭解也只限於許賦等人的隻言片語。
許賦小心翼翼的問道:“小潔你生氣了?”
齊小潔下意識想要搖頭,但想到自己搖頭他也看不到後就自嘲的笑了笑,“沒有,就是在想一些事情,莫卡爲什麼要監視你?這樣會不會對你的公司產生很大的壞影響?”
說到這件事,許賦就氣不打一處來,重重的‘哼’了一聲,他最終還是軟了語氣解釋說道:“他是想把我的公司培養成他的子公司,或許也是看中了我作爲他的乘龍快婿是件很划算的事情,就開始在各方面監視我了……”
原來是這樣,她在聽到那幾個‘乘龍快婿’的時候,總覺得心裡有一個角落在悄然落下,摔成了粉,那這樣的意思就是莫卡其實是來中國看看丹妮選的男人如何的?難怪了,她就說怎麼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縈繞在自己的心頭呢,這麼一想就想通了嘛。齊小潔突然冷靜的問道:“你和她的訂婚宴定在什麼時候?”
“小潔,你在說什麼?什麼訂婚宴?”許賦莫名其妙的問道,語氣中有不易察覺的憤怒,而齊小潔全當作他被自己拆穿心事的惱怒。就在齊小潔還要多說點什麼的時候,許賦一種失敗者的語氣百經滄桑的說道:“小潔,你在懷疑我會跟丹妮訂婚?你在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難道不是嗎?”齊小潔奇怪的反問,即使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手是在不停的顫抖。
那邊很快就傳來了許賦蒼白無力的聲音,就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隨你怎麼想吧,你只要記住我的對你始終如一就行了……”說完,齊小潔就只能聽到‘嘟嘟’的忙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