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和淚糊了她一臉,聽到最後,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因爲疼哭的還是因爲唐棣所說的那些事情。
齊小潔自認爲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已經沒有什麼肉體上的疼痛能夠讓她淚流滿面了,大概是是因爲心裡的悲慼太多了吧?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爲什麼會覺得心臟的部位空空的呢?如果不是被抓過來,她就會開始慢慢說服自己,讓子接受現在的幸福,可是當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呢?
當,何方真正的離開人世之後呢?她是不是還能把時間當做最好的去痛劑?或許真的到了暗示後就真的什麼也治不好她心裡的傷了。
頭皮傳來的疼痛越來越明顯,齊小潔真的有種他是要把她的頭皮都扯掉的感覺,就真的這麼恨她?呵呵,承受着非人痛苦的齊小潔覺得她也很恨自己,這麼一想,反倒是覺得越是疼就越好,這樣她就能忘記心上的疼了,這樣她就能稍微少點心傷了。
“賤人!何方爲了你承受了這麼多,你爲什麼還要死纏着她不放?你以爲她是你的老媽還是姐姐?她要管你的一切?你不覺得很好笑嗎?你們只是普通朋友,不是嗎?你怎麼能接受的了一個普通朋友爲你付出這麼多?”唐棣似乎怎麼罵也罵不夠,罵到最後終於把她扯了出去,不過還好不是扯着她的頭髮,如果還是扯頭髮的話,她覺得她一定會死的,被活活疼死。
經過剛纔的折磨,她早就習慣了明亮的燈光,所以出來的時候她並沒有感到不適感,只是覺得很難堪,她手腳被綁,什麼都動不了,只能被動被唐棣拉着腿往前挪。已經有很多在這裡工作的僕人看着她了。她像一塊破布被唐棣到處拖,她的所到之處都被擦的乾乾淨淨的,這倒是很諷刺。
她想問到底要去哪裡,但最終還是因爲全身疼痛而無法問出口,唯一能發出的聲音就是低沉的嗚嗚嗚。唐棣這個人真的是要變態了,居然拉着她走在屋裡還不算還要把她拉到外面,齊小潔驚恐的瞪着眼睛,難道是想要把她當做狗一樣嗎?
已經被拖到門口了,唐棣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下來,而小潔完全控制不住往前的緩衝力,只得一頭撞在門框上,把自己得腦袋撞得更是滿腦袋嗡嗡作響。
唐棣此時又捏住了她那個發疼的下巴了,並惡狠狠的問道:“怎麼樣?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很舒服?聽說許賦以前還是個潔癖狂?呵呵,你是不是每天都要爲他打掃房間呢?就像你現在這樣?嘖嘖,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髒到一種境界了,我都能聞到你身上的臭味了,這樣的你,還能夠得到你的愛人的青睞嗎?”
齊小潔覺得自己的下巴真是多災多難,此時都已經發腫了,還被怎麼用力地捏着,感覺自己下巴上的肉都要被這個惡魔扯掉了。但她的眼神依舊沉靜了,細看似乎還有幾分何方的影子。
“本來還想把你弄出去溜一圈,但現在想想,還不是時候,過段時間就好了,哈哈哈,好了,我現在要帶你去看點好玩的東西,好讓你死了那條許賦會來救你的心哈哈!”唐棣越來越瘋狂了,齊小潔不明白,爲什麼他會變成這樣,她現在又被拖着走了,或許是剛纔已經有點習慣了,現在被拖着似乎還好,不會覺得非常難受。她不知道這個人現在要把她帶到哪裡去,所謂的好玩的東西,大概也就對他來說是好玩吧?
這個只會把自己的快樂凌駕在別人痛苦之上的惡魔,他所認爲的好玩事情,肯定也是讓她苦不堪言的事情。齊小潔做好了接受絕望的心理準備,或許也就只要這樣,她才能夠讓自己稍微好受點。
唐棣把她帶到了一個小小的房間裡,這個房間裡裝滿了各種各樣的儀器設備,看起來好像已經很久沒用了。地板上的灰塵都沾到了她的身上,她現在看起來更髒了,被綁着的部位也肯充血了,再不鬆開可能還會壞死。
很多儀器似乎也已經很久沒有人用過了,她被灰塵嗆到不住的咳嗽,咳到唐棣煩了就被唐棣踢了一腳背部,力道相當之大,就好像要把她的脊椎骨打斷一樣。一些痛苦的記憶片段突然在她的鬧鐘涌現,伴隨着她脊背的疼痛,似乎已經蔓延到了她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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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什麼死!好東西還沒給你看呢!哈哈,這對你來說絕對是一個非常震驚的驚喜,我相信你會喜歡這個驚喜的。”唐棣說着把一個屏幕調整到她可以看到的角度,其實就是跟天花板平行了,齊小潔看着這個屏幕就跟在躺在牀上看天花板一樣。
最開始呈現只是一片雪花,什麼東西都看不到,接着才聽到一點聲音,“小潔?你今天變的重了很多啊,快說你有沒有偷吃獨食?”
這是許賦的聲音,即使經過這個電子設備,聽着也帶了一種機械的沙啞,但絕對是許賦的聲音無疑。他在叫誰小潔?齊小潔正在疑惑,就看到屏幕上已經漸漸浮現畫面了,而她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女孩,這個女孩跟她長的一模一樣!
齊小潔白着臉問道:“這是什麼?”
唐棣很愉悅,很享受這時候齊小潔的痛苦:“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別這麼急嘛,看看你就知道了……”
她嚥了咽口水,發現屏幕中畫面已經轉換到吃早餐的畫面了,齊小潔只注意到那女孩面前的早餐是她平時的兩倍之多。許賦也注意到了,所以齊小潔接下來聽到的聲音就是許賦疑惑的問話:“小潔,你平時不是都吃的很少嗎?怎麼今天吃這麼多了?是不是因爲昨天答應了我的求婚,今天也要爲了婚紗而努力了呢?哈哈,你不用這樣的,我可以爲爲你量身定製!”那個根她長的一樣的女孩子接着回道:“許賦,你有毛病啊,我喜歡吃的多你還覺得我奇怪,我不吃,你又覺得我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熟悉的對話,也很熟悉的場景,女孩說完話後許賦就愉悅的哈哈大笑,完全沒有發現那個女孩根本就不是他的小潔。如果不是有唐棣跟她說什麼好玩的東西,她都差點以爲這只是同樣的人物在不同空間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