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內心世界被許賦一句話輕易地攪的一片混亂,結結巴巴的說了好幾個擬聲詞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許賦果然有不一樣的魔力,一種針對她的魔力,讓她此時心悸不已。許賦沒說話,她也遲遲說不出一句話,臉上發起了燒,好在有涼風吹散了一點熱度,纔不至於全身發熱。
過了一分鐘,就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許賦才遲疑的問道:“小潔?是我的說錯話了?”
齊小潔下意識的就回答:“沒有,你沒說錯話。”只是這話說出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直到她聽到對方愉悅的笑聲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
許賦明擺着挖了一個坑讓自己往裡面跳呢,自己居然就真的順着他的意思說了下來。就着許賦的笑聲,齊小潔惱怒的說道:“都是你在迷糊我!我剛纔說的話都不作數!”
那邊只有許賦的開懷大笑,反而把齊小潔笑的惱怒不已,她用力的跺跺腳,最後也莫名其妙的跟着笑了起來。爲什麼就不能坦白的承認自己的感情呢?笑着笑着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一點,想起之前拒絕秦權的時候的坦誠,直接坦白說出來不是很好嗎?
齊小潔輕輕的‘嗯’了一聲,已經不打算再否認了,許賦也已經看清了感情,那她爲什麼還要東躲西藏,玩這種貓和老鼠的遊戲很好玩嗎?“許賦,我承認我喜歡你。”她咬脣輕聲說道。
“嗯,我知道。我也喜歡你。”許賦心情愉悅的回道,隨後就憂心的問道:“小潔,你快去休息一下吧,給柳花治病的錢,我會想辦法打到你的卡上的,你這段時間好好陪一下伯父伯母吧?”
她驚訝於對方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估計是早就考慮到,只是沒機會說而已。“所以,你現在是不是把我當女友了?”齊小潔還不放心的問道。女友這個詞從她嘴裡說出來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這個詞本來對自己而說是陌生的詞彙,現在她突然認識了這個詞,並要熟悉這個詞。就連說出來都會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她咬着牙默默的等待許賦的回覆。
即使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是想到這個肯定的回答是他給出,就會莫名的激動。齊小潔很沒骨氣的,一邊唾棄這樣的自己,還一邊期待許賦快點回話。許賦還是一陣低笑,就好像在笑她的厚臉皮一樣。“我的笨小潔,我不是你的男友還能是誰呢?我還要成爲你的老公,成爲跟你白頭偕老的人。”
這類似情話的話在齊小潔的耳中簡直就像開出了花兒一樣,她的世界瞬間春暖花開,鳥語花香。但是出於作爲一個女孩子的羞澀,她還是沒直接的明示自己的喜悅,她悶聲回道:“哼哼,就會說甜言蜜語。”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她也想到了許賦的幸苦,於是連忙轉了話題,“有話以後再說吧,你不是還要去公司上班?”
她的意思很明顯了,許賦也是看在齊小潔已經累了一天的份上,即使很不捨很想再說無數個幾分鐘,但是都是要休息的,有什麼話都得有空再說了。許賦最後還是不放心的對齊小潔說道,“乖,不要去找工作了,丹妮的勢力已經暗中擴散到全國了,你可能不會找到工作。還有一點我一直不敢說的,小潔,伯父伯母那邊可能也會受到影響,你這段時間和伯父伯母還有齊夜都要萬事小心,我會派何方過去保護你的。”
齊小潔驚訝的問道:“何方?她在你那邊啊?”
她還以爲何方在幫忙救出安奈後就又去滿世界漂泊了,這種人一看就是居無定所,走到那裡就是哪裡的人。而唐棣只能被迫跟在她的屁股後面滿世界跑,唐棣也是個奇怪的人,何方這麼冷冰冰的人他都窮追不捨。想到唐棣,她又馬上問道:“唐棣也在你哪裡嗎?”
許賦嗤笑道:“何方這樣的人,你覺得她會讓唐棣跟在她的身邊嗎?明擺着就是不可能,他們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我們來管,小潔,你保護好自己就好了,別的事情都不要想,知道了嗎?”
許賦的連連囑咐讓齊小潔也對自己即將面臨的事情感到一絲緊張,都一一應下後,她這才把電話掛斷。眼睛因爲這麼晚還沒睡而變得酸澀疼痛,她用力的揉揉眼睛,緩緩走回醫院裡。
齊夜和柳花都睡的很香,她輕手輕腳的走到牀邊的另一邊,其中一手拿着一個小凳子,放好坐下趴在牀邊,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也閉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是躺在柔軟的牀上,頭腦迷糊有點不知道自己的所在。一個穿着白襯衫,扎着高高的馬尾的女人正端着一個茶杯朝她走來,姣好的身形跟古代傳說中的女俠有的一拼。這個人臉上還一點表情也沒有,說不上冷也說不上是生氣,就是面無表情,她在想什麼,是什麼樣的心情,都無法從她的僵硬的臉上分辨出。
齊小潔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沙啞,便不打算開口。她看了看這裡的擺設,應該是在她家裡,可是爲什麼何方會在這裡?她不是在醫院裡嗎?何方把似乎裝有了熱茶的茶杯放在牀頭,‘噠’一聲成功的把她的視線吸引到了擺在牀頭的暗色小桌子上。
她家的老房子裡面的傢俱都是有些歷史的,所以這裡呈現出一副古風古色的風韻,看樣子何方似乎還挺喜歡她家的。何方把茶杯放下後,就抱胸站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眼前的光。“許賦叫我過來保護你。所以我就過來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你太缺少睡眠了……”
興許是看到齊小潔掙扎着要起身,何方輕聲解釋道。何方說着就把茶杯遞過去,意味很明顯,齊小潔詫異的接過茶杯,心想這個冰山美人什麼時候這麼體貼了。她能感覺到何方有點改變了,卻說不上哪裡有所改變。帶着詫異,齊小潔默默把溫熱的茶喝下,只感覺喉嚨瞬間清爽不少,就好像喝下去的是冰汁玉露一般。
喝完後,她想把杯子送回桌面上,卻不料何方突然伸出手接過她的杯子,在她詫異的審視中,何方的身體似乎也有一時間的僵硬。齊小潔則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何方變得會照顧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