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和你是一體的，如果這世上還有一條生命沒有背叛你，那絕對就是我。】
似乎感覺出了什麼，系統說出了一句絕對算得上是表白的話。
【謝謝......】張落羽表面十分感動。
開什麼玩笑！誰特麼會信你！不過......
姑且就叫它“系統”吧，這系統看來並不能完全知道自己的想法......這個不錯。
今天還真是頭大......張落羽揉揉太陽穴。
忽然自己變成非法組織成員什麼的......姐姐以前也是組織成員什麼的......還有系統什麼的......
不過說到姐姐......
張落羽起身走出臥室推開姐姐屋門：“姐，下午你有事兒沒？”
張暮雪正坐在牀上靠在牀頭閉目聽相聲。
聞言她睜開沒有焦距的眼睛“看”向張落羽的方向：“沒有，怎麼了？”
“昨天放下，然後今天上午獎金到了。”張落羽笑容陽光：“咱們去醫院！”
他早就查過了！眼角膜移植手術只要三萬塊左右！而這幾次任務的獎金加起來已經超過十萬了！
今天下午他就要帶姐姐去醫院檢查，然後儘快做手術讓姐姐重見光明！
張暮雪一怔，爾後回了個大大的笑臉：“好。”
中午張落羽做了條最拿手的清蒸鱸魚，大家都說吃魚醒目，那就試試唄。
下午兩點，兩人來到醫院。
掛完專家號，又排隊一個小時之後，張落羽帶着姐姐進去做了檢查。
半小時後，醫生把張落羽拉到門外，小聲道：“小夥子，你妹妹的眼睛......”
他表情有些疑惑。
張落羽奇道：“怎麼了嗎？”
“你妹妹眼睛......”中年醫生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眼球包括眼球壁、眼內腔和內容物、神經、血管等組織構成。
按理來說應該如此。”
“按理來說？”張落羽眉頭微蹙。
“是啊，問題就出在這裡。”醫生眼鏡後的雙目中透露着疑惑，“你妹妹的眼睛是一個整體。怎麼說呢......就好比正常的眼睛是可拆卸式的手辦，而你姐姐的眼睛就是一體化生成的魔神手辦。”
張落羽：“......”
“大夫，沒想到您四十多歲了還有這種愛好。”張落羽咬了咬嘴脣，問道：“那這個應該怎麼治？放心，錢不是問題。”
“人有點兒愛好很正常，還有，我今年只有三十一歲，只是比較顯老罷了。”醫生擺擺手，似乎不願談及這個話題，“你妹妹的眼睛沒法治，最起碼我是看不出來該怎麼治。不光是我，大概以目前的醫療水準來說，她的眼睛都沒法治。”
見張落羽不說話，他解釋道：“抱歉，我從未見過這種症狀，所以就把詳情發給了我在燕京和美聯邦的兩位老師，他們都是業內翹楚，屬於泰斗級的人物，我想問問他們有沒有見過這種症狀。”
他嘆了口氣，苦笑道：“可惜......他們也沒見過。”
張落羽表情平靜：“我知道了。”
他轉身要進屋找姐姐。
醫生拉住張落羽，推了推眼鏡：“留個聯繫方式吧，我叫常君別，如果我這邊有消息了也會聯繫你。”
張落羽頓了頓，把電話告訴了他：“大夫，謝謝你。”
說罷，他進屋拉起姐姐的手，帶着她離開了。
“沒事兒，應該的。”兩人身後，常君別推推眼鏡，低聲呢喃：“畢竟......大家未來就是同事了。”
............
回到家，姐姐日常聽相聲。
張落羽回到自己臥室，內心詢問：
【zaima？】
【buzai，guna！】
【......】張落羽面無表情，【我現在沒心情玩兒梗，我要說點兒正經事。】
【請講。】那個女聲響起。
【如何稱呼？】
【你叫我KP好了。】
【我也不跑團。】張落羽揉了揉眉心，【好吧，KP，你以前是我姐的系統？】
KP：【當然了，十幾年前你姐姐放棄了我，好像是爲了救你吧。我記得那時候孤兒院大火，然後你的眼睛被薰壞了，你姐姐爲了你，就把我轉移到你眼睛裡了。】
是嗎，原來是這樣。可......自己爲什麼沒有那時候的記憶？
張落羽握緊了拳頭：【有沒有辦法讓我姐重見光明？】
KP：【當然有，把我還回去就行了。不過......那樣你的眼睛會失明哦，而且治不好哦，你真的確定嗎？】
【當然！】張落羽想也沒想便回答它，【那本就是她的，我能多看到十幾年的世界已經很不錯了，該怎麼還？】
【抱歉，我騙你的，已經脫離的系統是無法重裝的，我又不是WINDOWS。】KP理所當然的回答。
張落羽內心冷漠：【那要你何用？】
【但要讓她短暫的重見光明也是可以做到的。】KP趕忙補充，【只要你完成我的任務，我就可以讓她短暫的恢復光明，但是她恢復光明的這段時間內你會什麼都看不見。】
任務......又是惡俗的系統流。
張落羽撇撇嘴：【如果任務失敗呢？】
KP：【抹殺。】
張落羽：【好啊，來抹殺一個試試。】
KP：【......】
【那就讓你丁丁短一釐米，話說你丁丁多長？】
張落羽：“......”
關你屁事！你特麼不會自己看！
【算了，那就任務失敗沒有懲罰好了。】KP誘惑道：【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這麼隨便？張落羽越發肯定這玩意兒是外來戶了。
【可以，任務是什麼。】
KP：【叮！觸發新手任務：向姐姐獻上自己保存了二十三年的初吻！同時也奪走她的初吻！
時間：二十四小時之內！
任務獎勵：姐姐重見光明一小時！】
【......】張落羽：【你這是要我死......】
新手任務就這麼勁爆？
【你可以提前訂去德意志或者英吉利的飛機票。】KP似乎有些幸災樂禍，【而且這不是沒人知道嘛，再說你們倆也不是親生姐弟。】
【怎麼樣，要不要接受任務？】KP循循善誘：【只是親個嘴而已嘛，又不用伸舌頭。】
“......”
“......”
經過三十秒的艱難抉擇，張落羽一咬牙：【我接了！】
接完任務之後，他起身走向廚房。
KP：【喂喂喂！你姐姐在她臥室呢！】
張落羽：【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吃了兩瓣大蒜，容我再刷個牙。】
刷完牙之後，他又嚼了個口香糖。
然後......他走進了張暮雪的屋子。
聽到動靜的張暮雪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阿羽，怎麼了？”
張落羽做了個深呼吸之後，他的聲音顫抖：“老姐......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