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界的離開只有高鎮、王山、李鋒知道。
李鋒和王山選擇了出去闖蕩,而高鎮選擇了留在天水學府苦修。
在期末考覈結束的第二天張無界出現在天水城一個小商鋪裡,他的懷裡此時正抱着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一個普通婦人和一個黝黑漢子正和他說着話。
這自然是張無界來天水城遇到的小虎子一家。
此時小虎子正拿着張無界給他帶來的禮物,一個奇巧盒子,正在他的手裡玩的不亦樂乎,而張無界則和他的父母說着話。
其實也都是張無界在說些天水學府裡的見聞,而兩位聽客不停的散發出驚呼而已。
雖然談話普通,但是張無界卻感受到了溫暖。
不知爲何,在和小虎子一家一起時,張無界總感到一種從心而發的安全。
本來就時間不充裕的張無界還是選擇在虎叔家呆了一天,而且也是今年第一次沒有在修煉中度過的一天。
和小虎子一家告別之後,張無界馬不停蹄的開始了歸鄉之路。
張無界不知道隨着天水學府的期末考覈結束,隨着學生們開始利用兩個月的假期外出闖蕩,或者是回家,通過這些之口,張無界之名開始第一次響徹整個大陸。
一個一年級新生,十九歲,獲得了黑榜第一,同時佔據大陸十大青年高手的第十位。
這個人開始開創整個大陸的歷史。
……
……
張無界選擇了獅鷲作爲行路工具,這也是他第一次飛向天空的工具,雖然現在張無界可以通過風屬性飛行,甚至比獅鷲飛的更快,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獅鷲。
在心裡張無界對自己說,這次是自己的歸鄉之旅,他想要怎麼來,就怎麼回去。
所以一路疾行,七天之後,張無界來到了東陵王國的第二大城市,費城,正是在這裡張無界第一次乘坐了獅鷲,而且在這裡張無界還有一位故人。
說是故人,其實只有一面之緣而已。
此人正是鄭城主,是他老師嚴正的學生。說起鄭城主,張無界就想到在這裡他第一見到了韓昭君,一起同乘獅鷲,一起經歷苦難,最後成爲了好朋友。
三年不見,不知道韓昭君現在怎麼樣了。
把思念埋藏在心裡,張無界行走在費城熟悉而陌生的街道。
在外張無界肯定不會傳天水學府的校服,所以張無界身穿的服裝從外面看普普通通,只是一般的緊身服裝,但就是這身衣服可是花掉他五萬金幣,因爲這件服裝可是用六級巔峰的火狐魔獸皮做成的,不但有着很好的防禦性,還對火屬性靈氣有着不小增幅。外層被做了一些僞裝,所以看起來一點也不扎眼。
之所以決定買這身行頭,完全是因爲張無界覺得需要一身好衣服來搭配七夜。
此時七夜就在張無界的身上穿着,隨風飄揚,雖然賣相普通,但是它卻內秀於心。
這件從天水學府任務樓拿出的七夜,張無界這些研究一下,這一研究可是把他嚇了一跳,這個不知和材質做出的黑色大衣,不但水火不侵,而且表明還異常的光滑,無法着力,這就意味着,這件衣服強大防禦力。
張無界感覺即使是八級巔峰的一擊也不會給它造成太大防禦,也就意味着它防禦的極限有着九級,而且除了防禦,它還有隱藏氣息,減少空氣阻力加快身體速度等等一系列的作用。
總的來說,這件黑色大衣的價值不在一件中品靈器之下。
這時張無界才瞭解在任務樓那個老人說這件衣服還代表天水學府真正的意味。
穿的正,才走的直!
突然,張無界的眉頭稍微的皺了起來,整個人的向着路邊走去。
在其剛剛在路邊站定之後,一個陣噪雜之聲從街道上傳來,前方有幾個小廝模樣的人在囂張開路,一陣雞飛狗跳。
在這些開路的小廝之後,張無界看到了一個年輕人騎着高頭大馬走在前方,他的身邊坐着一個嫵媚女子,兩人你說我笑,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目光。
在他們身後是一些明顯常年在日光下照射的黝黑漢子,正趕着十幾輛馬車跟在兩人身後,周圍是一些手持刀具的護衛。
看着最前方馬車上的一個旗杆,張無界心中一動。
這個旗幟上繡着一頭鯨魚正在海里翻滾,正是他這次其中一個任務鯨海幫的旗幟。
“哎,前幾年我還只在沿海的幾個城市見到這些鯨海幫的人,現在鯨海幫已經把生意開到我們費城了。”
“可不是,他們的幫主洪濤可是我國僅有的兩個七級武者之一,勢力本來就大,現在又拉上了城主公子的關係,我們今後的日子難過了。”
周圍的議論讓張無界的眉頭皺的更緊。
城主公子,張無界現在要去見得人正是鄭城主,他的公子不正是鄭城主的兒子。
“和鯨海幫竟然有關係,希望不要陷得太深啊。”張無界嘴裡小聲說道,但是在心裡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若是陷得太深,他也會出手的。
車隊過去之後,張無界在街上挑選了一些禮物,畢竟是去見自己的師兄,雖然只是一個“便宜”的,張無界還是要盡到禮數。
來到了城主府門前,張無界說明了來意,畢竟他氣勢非凡,得人通報之後,張無界很快被請到了裡面。
來到會客廳之後,張無界發現除了師兄鄭城主,那個在街道上遇到了年輕人和嫵媚女子也在。
“啊,沒想到真的是小師弟啊,這麼多年未見已經長成如此俊傑,真是一表人才啊!”
鄭城主第一次看到張無界還是在他小時候,此時張無界已經十九歲了,可以說是七八年沒有見面了,沒想到鄭城主在略微思索之後,還能把他認出來,張無界對於這個城主的記憶力還是很佩服的。
也是沒有的能耐,他也不會在東陵王國第二大城市費城城主的位置待這麼久。
“師兄真厲害,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當時我猜十一歲而已啊。”
“哈哈哈,當然記得啊。你看你來就來,還拿什麼禮物啊。”看着張無界手裡提着東西,鄭城主趕緊讓人接下來,然後拉着張無界上裡面去坐下,顯然對於張無界的到來非常高興。
“來看師兄怎麼能不帶東西,不知道是兄喜歡什麼,剛剛在來的路上買了一點。”張無界隨着在和鄭城主說着,但是卻留意到了他兒子嘴角的不屑,顯然是對張無界在路邊買來的東西看不上。
“來,麟兒,叫師叔。”拉着張無界坐下之後,鄭城主對着張無界介紹道:“這是我兒子鄭麟。”
“爹,我看這個人還沒有我大,怎麼能叫他師叔呢。”
鄭城主滿腔熱情,但是鄭麟卻非常的不屑,張無界也順勢說道:“沒事師兄,我們個各交各的。”
“怎麼能這樣,你是老師的學生就是麟兒的師叔!”
誰知鄭城主剛剛說完,鄭麟就說道:“父親,我陪着笑笑去清點貨物,你陪客人吧。”
鄭麟說着就拉着他身邊的那個女子走了,對於父親的阻攔彷彿沒有聽到一樣,張無界也發現自己這個師兄對於這個兒子看樣子也沒有辦法,最後只是一聲嘆息。
“小師弟不要怪罪,我就這一個兒子,從小慣壞了。”
張無界自然不會和他一般見識,隨口略過這個話題,張無界就和鄭城主聊上了。
一番交談之後,張無界突然驚奇說道:“什麼,老師又回朝當官了!”
對於嚴正這個可以說是啓蒙老師的老人,張無界是很尊重的,本來他的身體就越來越不好,沒想到現在又回朝當官了。
“還不是先王去的突然,三子奪位搞得朝堂混亂不堪,老師不得不回去主持大局,不然現在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鄭城主嘆聲說道,末了又加了一句:“龐廣將軍也回去了。”
沒想到龐過老師也回去了,看樣子東陵王朝暗地裡亂了。
“哎,若不如此,鯨海幫這樣的黑幫勢力也不會乘勢做大到如此地步啊,洪濤真是發國難之才啊!”
“哦!”
本來張無界還打算最後提醒一下自己的這位老師,沒想到他都清楚,看樣子鯨海幫的勢力已經漸漸向着朝堂滲透了,不過知道如此,還任期作爲,朝廷也有借用鯨海幫勢力的意思。
又閒聊了一會兒,張無界沒有應承鄭城主的再三挽留還是選擇離開,鄭城主更是把他送到門外,約定以後再聚。
不過讓張無界沒有想到在他剛剛離開城主府不久又遇到了鄭麟與那個被他稱爲笑笑的鯨海幫的女子。
鄭麟用高人一等眼光看着張無界說道:“小子,不要以爲僥倖和我父親拜在同一個老師門下就可以當我的師叔,你要當我的師叔,再長几年吧。”
鄭麟的話聽得那個笑笑一陣譏笑,而鄭麟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樣,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突然發現張無界的眼神一凜,身體一冷,立即像是被掐住嗓子一樣發不出聲音來。
而那個被稱爲笑笑的女子也在眼中閃過恐懼。
“一個被酒色掏乾的人,洪濤竟然也派你一個已經晉級六級武者的女子過來,看樣子他所圖非小。”
在聽完張無界這句話之後,笑笑眼中的恐懼更勝!
“你可以回去告訴洪濤,不是什麼事都是他可以做的,不然他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