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李衛東剛剛出現在拍賣現場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人注意到他,儘管他一個人多吃多佔了N個美的欲死欲活的MM,這種事在騰衝也是司空見慣,只把他當成那種家裡有兩個糟錢的富二代公子哥,心血來潮往賭石的大坑裡燒點錢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像這種公然耍了羅軍而且是接連兩道,這讓大家一下子就目瞪口呆了。第一次競拍還勉強能解釋成湊巧扛上了,第二次就明顯更過分,一塊瞎玉硬是抗價抗到了一千萬,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來擺明是在陰人!
即便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至少也該知道賭石這一行水深的很,羅軍的舉止氣度擺在那裡,除非是弱智纔會不知死活的去觸黴頭。而這位公子哥怎麼看都不像是弱智,頗有幾分小帥的臉上寫滿了精明兩個字,那就說明只有一種可能,這毛頭小子分明就是故意來跟羅軍作對的!
敢跟羅軍作對,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一時間現場N多詢問的目光刷刷交錯,答案卻都是搖了搖頭,沒有一個人能猜出他的底細。甚至羅軍腦子裡也在飛速轉圈,心說還真是TM撞邪,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崽子就敢來跟我羅家叫板?不會,不會,其中必然有詐!
李衛東看着羅軍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廝正在琢磨什麼,忍不住想:詐你個鳥,誰讓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小甜甜,TMD玩你一把兩把算是輕的!扭頭看了眼小甜甜,這貨正爲自己的小花招得意不已,笑的跟只小母雞似的。
老實說對羅軍這種人來說,錢只不過是個概念而已,一千萬就算是丟在水裡聽個響也未必會覺得肉疼。但關鍵問題是實在跌不起這個份兒,作爲石神的徒弟,圈裡圈外大名鼎鼎,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被一個無名小輩給耍的跟孫子似的,換上是誰都鐵定受不了。站在他身後那個身高馬大的叫二熊的保鏢早已憋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抓住李衛東咔嚓一下把他腦袋擰下來,忍不住說:“老闆……”
“住嘴!”羅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推了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表情便很快恢復如常。一個像他這種見慣風浪的人當然不可能被人隨便一激就沉不住氣,而越是經歷過風浪的人也就越加小心謹慎,無名小輩處處相逼固然讓他恨得咬牙切齒,可還有那麼句老話,叫做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丟人是小,萬一小陰溝裡真的翻了船,那可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李衛東此時表現的越是鎮定越是一副無所謂的鳥樣,羅軍也就越發相信自己判斷沒錯。掃了眼剩下的幾塊石頭,羅軍哪還有心情再拍,衝李衛東微微一笑,拱手說:“今天你運氣好,羅某甘拜下風。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李兄弟,咱們來日方長,嘿嘿!”
說完轉身在現場無數道驚愕的目光中,這位賭石圈裡的風雲人物帶着三個手下頭也不回的就這麼走了。羅軍認栽了?!人羣裡就跟突然滾開的一鍋粥一樣,頃刻間響起各種各樣的議論聲,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李衛東身上。
李衛東這時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他很清楚以羅軍的身份勢力絕對不可能白白的栽了面子,這事也一定不算完。說起來多少有點小鬱悶。原本只想低調來發財,像羅軍那種人他真的不想結下什麼樑子,但是興許兩人真的命裡犯衝,真得罪了也沒所謂。以方震南、嶽天雄那種勢力都沒懼過,一個昆明羅家又能怎麼樣?
先前選出了三塊原石,加上拍來的這一塊一共四塊應該算是寶貝,還有其它幾塊估計可以小賺一筆的,雖然石頭還都沒有切開,但是李衛東對小甜甜的眼光絕對有信心,估摸着加到一起收入個上億肯定沒有問題,運氣好更高也說不定。總之一趟雲南之行,有這樣大把大把的銀子進賬已經足夠了,看看小甜甜對剩下的幾塊石頭猶豫不決,這些開了窗的石頭起拍價又比較高,李衛東直接放棄。
走出拍賣現場,已經是下午快兩點了,這裡離酒店不算近,其實按照管理,只要是現場拍下石頭的買家,一般賣主都會安排專車接送,只是一想到這主兒可是剛剛纔得罪了羅軍,誰敢出頭找不自在,躲都來不及,更不要說專車了。老楊頭氣的大罵這幫鳥人不仗義不江湖,李衛東只是笑笑說算了,這年頭誰賺錢都不容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全第一,誰還講什麼規矩不規矩的。
叫了出租車回到酒店,像這種別墅式花園酒店是一直可以送客人到別墅門前的,在車子拐進大門的時候李衛東突然一怔,順着左邊車窗向外望去,只見對面一間便利店櫥窗前面蹲着兩個人正在一邊抽菸一邊向這邊有意無意的張望,讓李衛東楞了一下的卻是這兩人頭上都染着黃毛,湊巧就是昨天在玉石一條街上遇到的衝沈琳吹口哨的那兩個小混混!
這麼巧?李衛東微微皺了下眉頭。兩個黃毛只是一閃就消失在了視線裡,但是李衛東絕對敢肯定他沒有認錯,因爲他強大的精神加成帶來的一個直接效果就是超人的記憶力,任何事物只要從他眼前過一遍,想忘掉都很難,更別說這兩個鳥人昨天還想調戲沈琳,當然不會記錯!
兩個小混混突然跑到這裡來做什麼?這裡本來就是市郊,偷雞摸狗遠不如在市區來的便利些,李衛東也並不覺得第二次見面純屬偶然,那麼還有一種可能,這事十有八九跟羅軍有關!
往往在一座城市中,像這種小混混最大的人生價值除了坑蒙拐騙偷外加打架幫閒,也就是跟個蹤、探個風之類。雖說這些小混混看上去不入流,但是小雞不撒尿各有各的道,這種人就好像天生了敏銳的觸角,對於刺探消息方面總是有着非凡的天分,之前讓於海龍幫忙查王韜華的下落,才兩三個小時就摸得一清二楚,這就是個現成的例子。要不怎麼說強龍難壓地頭蛇,小混混也自有小混混的牛叉本事。而如果這兩個人真的是爲了跟蹤監視或者探李衛東這票人的底,那一定就是羅軍在背後指使搗鬼!
下手還挺快的麼,就是不知道這姓羅的到底斤兩如何,李衛東嘴角微微上翹了一個弧度,話說既然有人迫不及待的主動求虐,這種要求還真是不好拒絕。
回到別墅,以夏若冰爲首的一票丫頭瘋瘋癲癲的又要去逛街,這次卻被李衛東直接攆了回去,告訴大家包括老楊頭全部待在酒店裡,沒有他點頭不準踏出去一步。沈琳因爲職業敏感,一下子就猜出這事不對勁,把李衛東拉到隔壁房間,說:“我沒帶傢伙,要不要讓我們領導幫忙跟這邊打個招呼?”
李衛東想了想,說:“也好,不過情況還沒摸清,風別鬧的太大,驚動了羅軍那些人反倒不好,畢竟騰衝這地方咱們都是第一次來,比不上他們路子熟。”說着佯裝伸手入懷,從戒指空間裡取出貝瑞塔M92還有兩個彈夾塞在沈琳手上,說:“別衝動,安全第一。就算真的遇到麻煩,只要人別出事我總有辦法應付。”
他說的很簡單,沈琳卻一下子掂出了這話裡的份量,接槍在手,眼圈兒便忍不住紅了,說:“你要出去?……東子,答應我別出事,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一定要回來!”
李衛東嘿嘿一笑,說:“答應你可以,可是爲什麼啊?你又不肯做我老婆。”
沈琳這次一反常態的沒有發飆,而是低頭默然不語。李衛東也知道這位警花姐姐臉皮薄,不敢調戲的太過分,抓住她柔軟的小手輕輕一握,說:“琳琳姐我記住了,等着我!”
走出房間,夏若冰幾個都不說話,氣氛就變得有些壓抑。這幾個丫頭都鬼精的,看李衛東的表情也隱隱猜到了什麼,姚薇走到李衛東面前,伸手幫他整了整衣領,說:“東子,我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對不起,今天拍賣會上是我太沖動了。”
李衛東笑着拍拍她的臉蛋,說:“傻丫頭,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原本我就想這次來騰衝能夠趟出條路來,以後萌萌她們就可以比較自由的來選石頭,可是沒想到到處都有勢力的存在,只要羅軍那號人在賭石圈裡興風作浪,跟他對上只是遲早的事。既然如此咱們就索性一次性解決,來個痛快不是更好,再說要說對不起,我還覺得不如你們幾個丫頭,起碼我沒保護好小甜甜。”
笑着摸了摸小甜甜的頭,說:“我不在,一切聽琳琳姐安排。我想只要羅軍不是傻子,徹底擺平我之前還不至於敢對你們動手,只要呆在這裡應該能保證安全。等我回來!”
總檯叫了輛出租車,開出酒店大門。李衛東隨手抽出幾張鈔票遞給司機,說:“隨便開。”然後往椅背一靠,聽着音樂閉目養神。騰衝本就是個旅遊城市,各式各樣古怪的人多了去了,司機也見怪不怪,開着車慢悠悠的在街上兜着圈子。
這一兜從下午兩點多一直兜到晚上六點,天已經漸漸黑了,李衛東伸了個懶腰睜開眼,隨便往前面指了條路,說:“一直往前。”這條路不是主道,天色又黑了就更顯僻靜,大約走了二十來分鐘,司機說走到頭了,再往前就要出市區了。
李衛東下了車讓司機離開,然後點了根菸,獨自一人溜溜達達的向前走去。路到了盡頭,是一條排水溝,旁邊一座拆了一半的廢樓。順着臺階走到二樓躲在陰影裡,隔着窗子向外看去,大約有十多分鐘,就看到一輛桑塔納緩緩朝這邊開來,也沒打車燈,在十幾米外停下,然後便鑽出兩個人,接着路燈光隱隱看到兩頭醒目的黃毛。
李衛東微微一笑,縮回陰影裡。不大一會,兩個賊頭賊腦的傢伙從樓梯口探出頭,其中一個低聲說:“連個鬼影都沒有,你他媽看清楚了沒啊?”
“有啊,奇怪……我明明看着他進來的,怎麼沒了?”
“我在,打電話給你們老闆吧,”李衛東緩緩從陰影裡走出,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兩個獵物,說,“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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