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個問題,幸福是什麼?答案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E3無彈窗人生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奧特曼沒有必要爲了被幹掉的怪獸去傷心,難過。
一天內,連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交鋒還沒有,沙林賴以生存的十萬鐵甲騎兵就變成了廢鐵塊和焦黑的烤肉。不僅如此,他攻打盧克城的時候,盧克城中的守軍的確不到兩萬人,而且,董海倉的確不在盧克城。當沙林站在盧克城外的時候,董海倉領着八萬人已經站在沙林的另外一張玩牌天明王國的國主身邊了。與此同時,董海倉又從羅浮城抽調了一定兵力,加上盧克城的一部分兵力,大舉兵壓平城聯盟偏南部的最後一座城塔斯城。怯懦的塔斯城主戈隆一直堅守不戰,直到沙林的十萬鐵騎軍兵敗盧克的消息傳到了塔斯城,戈隆下令開城投降。戰事瞬息萬變,驕傲不可一世的沙林,瞬間變成了牆倒衆人推的公衆人物。南部的瓦倫聯盟,也在第一時間向兵敗退回平城的沙林,發起了攻勢,想在這隻落水狗身上分到最後一杯羹。
眼前的順利再一次出乎了董海倉的預料,他沒有想到依鳴和子書這幾人帶領不到兩萬的兵力不僅擊潰了沙林,而且一夜間埋藏了沙林的十萬王牌軍。這和他當初想的,盧克城可以堅持到他董海倉的大軍回頭,或者最壞的情況可以完全放棄盧克城相差天地。他知道子書和依鳴他們四個人能力不俗,只是沒想到強悍到了如此地步!是狗屎運?這坨狗屎似乎有點大得離奇。
於是盧克一戰,老董同志只得再次的對依鳴這幾個人大加封賞。而子書則將所有的計劃,軍隊部署,作戰指揮等四個人的功勞都推到了依鳴一個人身上,自己託病回羅浮城修養。依鳴也被董海倉派回了羅浮城駐守,身份依舊是兵團長,但身價卻截然不同上次的兵團長,可以說除了少數原有部將,大部分只是收編洛瑞的敗軍。而眼下回到羅浮城的依鳴,手下的三千重騎兵,七千重步兵,應該算的上是整個羅浮山區最爲精銳的部隊。除此之外,董海倉還給了汪鵬,曉昭和子書三人一些不痛不癢的特權,算是精神上的封賞。憑藉曉昭對董海倉的瞭解,生性極度吝嗇的他,這些“封賞”已經是出人意表,石破天驚了。子書和曉昭能相對自由,他們畢竟不直接隸屬於官方。汪鵬的工作就在羅浮,回去也無可厚非。依鳴帶着一萬人的勝利之師一起回到羅浮,應該是對四人最大的封賞。
對董海倉而言,無論給怎樣的特權,人馬,城池包括這四個人都還是他董海倉的。而且眼下貧瘠的羅浮山區,和剛剛收入囊中金碧輝煌的天明皇城,簡直是天壤之別。即使是塔斯城和盧克城也是羅浮城所不能比的。自然羅浮也不是那麼的重要了。別說是讓有功於自己的這四個人衣錦還鄉,就是將羅浮賜給他們,也無所謂了。因爲他手裡有了皇帝,如果願意,天下都可以“說”成是他的。當然,他還捨不得羅浮城的所有權。
天明歷二百二十年六月,剛剛經歷了數月生死大戰的子書突然對戰爭,對屠殺產生了厭倦,便將他手下上千人馬的訓練,日常的運輸和擴充都交給了石頭,子書軍,子書強還有董海倉賜給他幾百人殘兵中的倆個佼佼者,羅亞和布魯兩個前任天明王朝的兩個中隊長。而身心處在相對放鬆狀態下的子書,又迎來了人生另外一個轉折點。
這天,曉昭一如既往的沒事找事,請客吃飯,卻又少有的沒有打一個哈欠。其中自然少不了風衣男,高聲罵孃的依鳴還有懶散的子書,還有子書和依鳴兩人手下諸如石頭一類的幾個得力助手。除此之外,曉昭一反常態的邀請了兩個女賓。一個是問雪,另外一個是陪伴而來問雪的閨中密友羅妮。
羅妮是個漂亮女孩,披肩的長髮,火辣大膽的性格,只是膚色略顯的重些,倒也十分健康。曉昭和羅妮也只是因爲問雪的關係,見過一兩次。今天特意邀請她,有兩個原因:一是爲了問雪和子書,另外一個就是爲了汪鵬。汪鵬長相如果略微降低標準,還是相當英俊的,雖然四人中他的年齡最小,只是老成持重的性格,和極度較真的思想,加上黝黑的膚色和標誌性的風衣,使他在很多人眼中成了一個奇怪的老男人。自然而然的,諸多女性對這樣的人是敬而遠之,即便是年輕有爲。雖然接觸不深,但曉昭還是覺得羅妮和汪鵬正好是性格互補,而且膚色接近,搞不好還真能成一對。即便不成,今天還有另外一個不成功變成人的理由讓他決定請問雪的這個閨中密友前來。
照例,一大堆人都還是吃吃喝喝。酒至半酣,曉昭給羅妮使了一個眼色。羅妮心領神會,站起身來,舉杯向子書說道,
“子書尋,我們應該說可以算是初次見面,即使見過,也是我看你在我們的室門口晃盪。藉此機會敬你一杯!”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子書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立即迎身。還沒等喝,羅妮又滿上杯中酒,舉杯又到,
“這第二杯酒,我是想問一句年輕有爲的子書大哥,何時爲自己的私事做點打算。不知你覺得我怎麼樣?”這次,羅妮沒有要喝的意思,舉着杯等着子書的答覆。一旁的曉昭,不知爲何,臉色略微一變。
“羅妮小姐,美麗大方,是很多男人心中的理想配偶。但子書尋尚且年紀輕輕,而且諸事未成,上不能和幾個兄弟開基立業,下不能獨善其身,盡忠父母。私人問題,暫且還是先放一放。子書尋,回敬羅妮小姐。”子書的話十分客套,卻絲毫掩飾不住自己的尷尬。喝掉杯中的酒,就要坐下。
可羅妮依舊不依不饒,舉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又第三次舉起了酒杯。
“這第三杯酒,我是替我這不爭氣的妹妹敬子書大哥一杯。”說完,甩開身旁問雪不斷拉扯衣襟的手,一仰脖,一飲而盡。隨即“啪”的一聲,放下酒杯,繼續說道,
“雪兒,平時大咧咧的,可膽子小的出奇。尤其是涉及你子書尋的時候,更是怕得要死。我認識雪兒五年有餘,我知道雪兒掛念你至少有四年多。一個女人一輩子有多少個四年?一輩子又有多少個四年,還能有男人不覺得厭惡的身材和臉蛋?聽說你一走就是三年,三年裡,雪兒沒接受任何人的追求,一直等着你。今年雪兒二十一了,他還能等你幾年?或者說,你還能一輩子躲下去?”羅妮稍一停頓,緊緊抓住了不斷搖晃她的那雙芊芊玉手,繼續說道,
“你可能覺得無所謂吧,因爲畢竟男人不是女人。你可以拒絕雪兒,至少讓她死心。這樣她也能爲自己的未來想想。你躲開了雪兒,可是雪兒還是每天和羅浮的城牆一樣,忍受着羅浮的風雪,等着幾乎不可能的穿暖花開。因爲你沒對她說春天不回來了,沒有斷了她對你的希望。”說完,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羅妮已經笑吟吟的坐下。
除了曉昭,幾乎所有人都被雷暈了。尤其是子書,彷彿突然就接了一個炸藥包一樣,比攻城略地還要痛苦和迷茫。他看着對面的問雪,發不出一點聲音,他分明看到了她低垂的通紅的臉頰下,胸口在不停的起伏,肩膀在劇烈的顫抖。
“子書!幹嘛呢?人家羅妮小姐路見不平的大刀都砍到你頭上了,藉着都在場,你也給個回聲兒吧。”曉昭開始攪渾了。
“他孃的!滅了沙林十萬鐵騎的時候也沒看你這表情。”
“頭兒!你就答應了吧,人家問雪小姐哪裡不好?”石頭這邊的幾個也開始跟着起鬨。
“是啊!頭兒!嫂子多好!對你一片真心,你不要我都想要!”
“滾蛋!你家不是有肥婆做主了麼!再說你抹一百斤胭脂水粉也是個嚇人的模子。”
“小弟!三哥說你一句,老躲着可就錯過這麼好的弟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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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七嘴八舌不停地說,子書只覺得腦袋隨着心跳噗通噗通一次次的炸裂開來,散成花朵,灑落一地,隨即又覺得自己的腦袋還在,然後又一次炸裂,散開。。。。。。
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暈倒了,還是心裡的惡魔在作祟,讓他藉由逃避所有人的聲討。子書聽得見周圍人在喧譁,卻聽不清說的是什麼,身體也動彈不得。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