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座巨大的城市已經有好一千多年的歷史。
高聳的磐石城牆,足有二十丈,巨大的銅鑄城門,足有十幾丈。許塵看着這麼大的城門,不知道它造那麼高幹什麼。
圍繞在藍獅城周圍守護它的還有一條寬大的護城河,絡繹不絕的人羣陸續進入城內,一派熱鬧景象。光是在外面看着,許塵就夠震驚的。
進城,入住城內最大的酒樓“雲霄莊”。
雲毅本身就有父親給他的帝都“翔雲令牌”,尊享封王一級的待遇,而“雲霄莊”更是自家產業。雖說沒有人見過他,但是想要證明自己的身份,只需拿出在外受命的“翔雲密令”就行了,這樣是不會有人透露他的行蹤的。
“大人,裡面請,裡面請。地方小了點,畢竟這裡不比帝都,有怠慢之處還請大人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啊。”
接待雲毅的是“雲霄莊”管事的,俗稱“掌櫃”。
因爲雲毅的衣着和許塵的衣着都是雲家地位比較高的人才能穿的,那些猴精的夥計聽說雲毅要找他們掌櫃,自然是屁顛屁顛的就去叫了。
寒暄了幾句,等掌櫃帶上房門後,許塵瞪大着眼睛仔細打量起雲毅來。
雲毅笑了笑:“許塵,你的房間在隔壁,別這麼看着我,就像我欠你幾百文似的。”
許塵絲毫不遮掩他看雲毅時眼裡的小星星,看向雲毅的眼神裡竟是崇拜。
“好了,許塵,你先去休息吧,你大哥要做一件特別急的事情,沒大事的話,千萬不要進來。這房間是有密室的,我得進去。”
雲毅似是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有些事情,他是必須面對的。
“大哥,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許塵最崇拜的人了。跟我透露個小秘密,大哥是不是帝王世家裡的......那個啊......”
許塵一副“我早就猜到”樣子,雲毅只能乾笑兩聲。
也是,進城就進城了,沒成想驚動了這裡的正主——城守,唉,看來有些東西,還是少用的好。要不是當時那些軍士都齊刷刷的半跪在地上,低着頭,雲毅根本別想溜走。
等送走了許塵,雲毅就走向一大片玫瑰花瓣籠罩着的臥室。
真還別說,若是在這經過特殊處理的嬌豔花瓣上躺着睡覺,那絕對是一種非比尋常的享受。
不過,雲毅顯然沒有這種福分。
熟練的將牀邊一排薰爐中的第一個和最後一個的蓋子扭轉一圈,只聽“咔”的一聲,一個半人高的石門從就寢的牀位旁出現。
“雖然條件差了點,但是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
雲毅皺着眉頭打量着這間密室,其實只是間普通的密室而已,出了隔音之外,並沒有什麼禁制。
也就是說,只是一間不具備“冥想密室”條件的“普通隔層”。
條件惡劣了一些,也就將就着用吧。
關上石門後,雲毅便找了一個地理位置較好的角落,盤坐起來。
一刻鐘的時間後......
“這便是我的經脈了,咦?怎麼看起來有些不一樣?”
雲毅的神識進入到自己的經脈網絡,當他察看周圍時,卻是被驚呆了。
每一條經脈比之前都狂漲了一倍大小,看起來噴張有力不說,還多了幾分韌性。
“怎麼回事?”
雲毅看着經脈中竟然流動着七彩的霧氣,他很震驚。
自從那塊玉佩被放入凹槽以後,雲毅就再也沒有見過母親給他的遺物了,可是心裡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塊玉佩一直在自己身邊。
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可卻是非常清晰的。
雲毅不再停留,順着經脈的延伸繼續向下。
他要去看看,那一堵血色的肉壁。
飄呀飄,遊啊遊,血色肉壁呢?
雲毅感覺自己已經向下飄了很久,本該早就看到那堵血色肉壁的啊,怎麼沒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雲毅感覺到神識逐漸模糊,他的精力就要達到極限時......
“嗡!”
一聲鳴響將他弄得頭暈目眩,神識差點破滅。
“嘶......”
雲毅退出了冥想,全身大冒冷汗,身上的衣物全部浸溼了。剛纔他看到了一隻眼睛,對,就是一隻眼睛,一隻原本緊閉卻突然睜開的眼睛。
那隻藍寶石一樣的巨型眼睛,僅僅是看了自己一眼,就突然之間產生那種被打入地獄的感覺,雲毅竟然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我......我......我還活着?”
雲毅的神念差一點灰飛煙滅,他也差一點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太恐怖,太震撼了。
“我昏睡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雲毅的思想開始回到遇見貝伊狼時的情景......
離約定的日子還有兩日。
站在自家門前,一種“我回家了”的感覺讓雲毅的心情好了不少。
原本有着自己的打算的他,不得不提前回到家,昨天那次冥想,對雲毅確實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找到父親,請他幫助自己。
不知道爲什麼,昨天睡夢中,雲毅再次看到了那隻恐怖的藍寶石大眼睛,只是還好,它是緊閉着的。如果再睜開看雲毅一眼的話,雲毅絲毫不懷疑,自己會被它一眼就盯死。
“麻煩雲大少爺在此等候,家族裡的規矩,這些下人自然不敢違背。”
一個一身華貴白衣的少年,手持摺扇,帶着一干江湖上有點功夫的跟班,從雲毅身邊大搖大擺的進入了雲府,還不忘回頭衝雲毅輕蔑的一笑。
而云毅在這裡已經站了半個多時辰,看門的侍衛就是不讓他進去,說是什麼要確認一些事情,不敢放許塵進去,請不要爲難下人之類的云云。
這是什麼道理?
雲毅怒了,他真的怒了。
“閃開!”
雲毅冷冷的目光像一把冰刀一樣,直接插在持刀擋住他去路的侍衛心裡,一時間,他竟然有種“不要抗拒他的意念”的想法。
於是,那魁梧的身軀竟然不由自主的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