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這種說法儘管具有一定的信服度,但卻仍舊無法讓民衆百分百的相信。
因爲途徑鎮木市的河流並不止陳河這一條,但每次出事的卻只有陳河。而另外幾條河流卻是好幾年都不會生出一起溺死事件,最多就是失足落水,不過大部分的人都能被救上來。
而從位置上看,陳河因爲位置比較偏,所以每年它所面對的人流數,還要較另外那幾條河流稀薄上許多。
所以就是光從這一點上,也能推斷出陳河的“非同尋常”。
有一段時間因爲有關陳河的議論聲太厲害,所以爲了闢謠,政府也不得不請來幾名具有一定權威的專家,並派出工程車配合他們行動,想要挖掘看看,陳河下面到底存在着什麼。
但那些專家們前前後後整整忙活了十幾天,期間十幾輛工程車連續不間斷的打撈,但最後也沒弄明白個所以然來,就只是撈到一堆無用的垃圾。
而在官方眼裡,沒撈到東西便證明水裡面沒東西,所以之前有關陳河的種種“不實”的言論,到這裡就算是不攻自破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陳河每一年還是會發生多起溺死事件。
時至今日,陳河已經完全成爲了鎮木市的一大禁忌,市民可謂是聞虎色變。有傳言說,有一位出名的導演想要藉此題材拍攝恐怖片,但卻因爲不敢靠近陳河,而久久沒有動作。
事實雖然沒有人們傳言中的那麼誇張,但也相差不了太多。因爲現在已經沒人再敢去陳河釣魚了,就連那些在岸邊淘沙的人,以及在河上作業的漁船們都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
總而言之,陳河對於鎮木市的人來說,完全就是一灘代表着死亡的毒水,沾之即亡。
不過事無絕對。整個鎮木市擁有近五百萬人,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敢去陳河的?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去陳河淘沙,釣魚,打漁的人雖然近乎絕跡了,但是懷揣着好奇,抱着想要一探究竟打算的人,卻是漸漸的多了起來。
鎮木市本地人就不用說了,從小都是在河邊長大的,肯定都已經見過陳河的模樣了。但是從外地過來工作的,或是學習的人則有很多隻是聽說過。但卻並沒有親眼見過。
所以他們對於有關陳河的種種詭異,離奇的傳聞,多是半信半疑。還有一部分人則壓根就是不相信,明顯不認爲一條破河會有什麼厲害的。
所以,最近溺死在陳河裡人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多。
陳木勝對於未知的事物向來是懷揣着一種敬畏的,既不會全信,也不會完全不信。
所以當時在敲定去陳河燒烤時,其實他心裡面是有一些動搖的。但是細細想來,胖子他們之所以會知道陳河的事情。並決定去陳河燒烤,正是有他提醒在前,說明在後,最後都被他勾起了要去見識一下的好奇心。
嚴格說起來。正是他心裡面想去陳河看看,所以纔會在那時候說出了關於陳河的事情。
至於他爲什麼會生出前去陳河的念頭,這則源於最近一直困擾他的一個夢。
在夢中,他總是會夢到自己早已經死去多年的姥姥。姥姥依舊如他記憶中的那般蒼老。它的臉上密佈着一條條宛如溝壑的皺紋,猙獰而觸目。
夢中的自己躺在一張冰冷的牀上,想動但卻根本動不了。只能儘可能的睜大眼睛看清楚眼前的場景。
他看到他的姥姥步履蹣跚的朝他的牀邊走來,直至停到他的牀頭前。然後眯着眼睛,將它那張滿是褶皺的臉緩緩的低垂下來,直至他從中能夠清晰的聞到一股作嘔的屍臭爲止。
“……陳……河……邊!”
“……陳……河……邊!”
儘管他姥姥喊叫的歇斯底里,可是傳進他耳中的,能夠讓他聽清楚的,就只有“陳河邊”三個字。
這樣的噩夢已經足足持續有一週的時間了,只要他睡着,他的姥姥便會從黑暗中出現,繼而極爲恐怖的衝着他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儘管那是生前極爲疼愛自己的姥姥,但是,陳木勝卻依舊難以抑制對於它的恐懼。
“陳河邊。”
雖然不知道這三個字究竟意味着什麼,但是在他想來,他姥姥說的應該就是陳河。如果他過去了那裡,說不定就會得到答案。
當然了,比起得到那所謂的答案,他更希望自己的姥姥不要在陰魂不散的纏着他了。
“怎麼樣,他們都回來了嗎?”
趙健的聲音將陳木勝從思緒中拽回了現實,他先是一愣,而後點了點頭答道:
“都在超市買東西呢,差不多再有個十分鐘左右就回來了。”
說到這兒,陳木勝立馬話鋒一轉,有些鄙視的看着趙健:
“你該不會是想做一個賤人,跟着我們吃白食吧?”
“說什麼呢,我趙健……是這種人嘛!”
“不是的話,就趕緊吹頭髮,換衣服,然後去學校外面的超市搞上點兒什麼。”
陳木勝終於是說到了重點。
當趙健吹完造型,並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出去時,胖子和張嵩也已經從外面回來了。二人的手裡都各自提着兩大包,陳木勝大概掃了一眼,發現胖子提的並不是吃的,而是烤爐和炭火。
“這下基本上就全備齊了,就等張臣他們買酒回來了。”陳木勝突然有些個小興奮。倒是胖子在放下手中的東西后,問了一句說:
“張臣他們還帶對象過去嗎?”
“估計是得帶着,畢竟都才處不長時間,肯定是要藉機會介紹給我們認識的。”
沒用陳木勝回答,剛剛坐下來的張嵩便開口答道。
“怎麼?嫉妒了?”張嵩看胖子有些不大樂意,不禁對他調侃了一句。
“草,等我減肥成功的,頓時秒殺你們一片。”胖子霸氣的說道。
“我不管你秒不秒殺的,反正你減肥成功後要滾回你的上鋪去,把下鋪還給我!”
陳木勝想到這件事,心裡面就十分慪火,因爲下鋪原本是屬於他的,可是胖子卻以自身太胖不容易上去爲由,硬生生的將他的下鋪搶了去。
胖子心裡面有愧,於是憨笑一聲便不再答話。
三人之後又隨意的閒聊了幾句,沒一會兒,另外幾名舍友便都陸續到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