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也許掬一捧清水於手,也是一種乾淨的幸福。
心的起點太高,以至於,我們總徘徊在青春的港口,卻不忍回頭。
什麼時候,可以折一束清梅贈與夏光,讓那炎與寒交織在這同一片,夢裡。
星空裡,何日可見你身影?
腳步蹣跚,卻堅定不移。
渴望似蒲公英的自由,卻害怕成爲它般的無奈。
不求清荷“質本潔來還潔去”,也願得一朝日與暮。
星光盛開的那天,我看見,你整個人都笑了。
每一處,每一點。是光,時光。
愛及,悔極。
你說:我們都是天上的星星,彼此找尋着各自的軌跡。
也許,終該相遇,或許,也該放棄。
短暫相聚,仍是別離。
此間,我只願,用一朵煙火綻放的瞬間,守着一刻與你相遇的場景。
今時,你看到了嗎?
夜空裡,有着我們最愛的星星,以及皎潔的你。
擡頭,似乎,又聽見你喃喃耳語:只要擡頭,便可望見幸福。
——清箋
少頃,一衆人便七嘴八舌、各說紛紜的商議好了。
首先,先是選出幾名修爲較高的探路,其餘等人便就留守在外面,若是有情況,便以各大家族相間的信號通知,另作打算。也就大概如此,時間緊迫,也容不得衆人再多想了,索性六大家族各派出一名人員,等南長老一聲令下,踱着步子方小心翼翼地探了進去。
剩餘的人則是在外焦急地等待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些耐不住性子的小輩情緒望着破舊的宅門也已焦躁不安起來,紛是如是想着:該不是除了什麼意外吧?
而後眼神又瞥向南宮家的長老們,具見是面無表情,一臉沉着,隨即就跟着稍稍安心,怎麼說,長老們見識博廣,吃過的鹽比他們走過的橋還多。這等時間,又怎能如此輕易地挑起他們的情緒?
然而,時日愈拖愈久,夜已徹底拉開了帷幕,幾名前去探路的人皆是一絲響動都不曾有過,霎時,衆人的心又開始急速跳動起來,隱隱不安,蠢蠢欲動,長老們也僅是眉心急蹙,卻不見任何動作。但顧及小輩們的情緒,以及那些顆經歷尚淺的心,只好一面思忖,一面安撫着:
“諸位莫慌,雖然前方探路的人並尚未給我們傳出信號,但也不見得,是發生了不好的事,凡是該往好的方面想,就該往好的方面想,切勿自亂陣腳,給了敵人出其不意、趁人之危的好機會。”
聽這麼一通,衆人也就漸漸恢復了平靜,顆顆躁動的心終於隱了下去。
“長老……”
洛寒喉結一動,低聲就在南長老的耳邊喚着。
“怎麼,洛小公子?”
南長老飛速、奇怪地側臉看了洛寒一眼含糊應着,他的注意力原就專心擱在了那處破敗宅院裡,已能顧及到洛寒細弱的聲音很是不易了。
“我……”
洛寒頗是難以啓齒的意味,糾結半響,仍是未能說出隻言片語。
“什麼事?”
終於,南長老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不覺一沉,晦澀難言,聲音也嚴厲起來。
見南長老臉都如調色盤般的變了顏色,儼然要發脾氣的架勢,洛寒也不好不說了,大呼吸了一口氣,還是吞吞吐吐、結結巴巴地開了口:
“您老……有沒有……發現……有些……不、不對勁?”
“不對勁?”
南長老順着他的話重複了一遍,疑惑的想了想,不甚明白,眼神清明卻不解的望着他。
“恩。”
洛寒的聲音裡透着堅定還有不容置疑。
“哦?如何個不對勁呢?”
說着,語氣一轉,卻是帶着些別樣的輕鬆,饒有趣味,洛寒望向南長老的眼裡,驚訝地竟還看到了一絲笑意。
被及一問,洛寒竟然開始不自然了,眼神左閃右躲,娃娃臉也帶着一酡淡淡的紅,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就是……就是……有……有……女人以及小孩的哭聲……”
“呵呵,女人?洛小公子莫非是忘了,這裡慕容小姐,上官小姐雖不是女人,可也都是女孩呢!至於小孩哭聲嘛,不是你幻聽了?該不是洛小公子見大家氣氛太壓抑了,說這些話是調節氣氛的吧?”
“額,長老說笑了。此等事,洛寒怎敢同您,同大家開玩笑呢?洛寒只是確有所感罷了,告訴長老,只是洛寒覺得理當如此。至於……長老相信、認同與否便不是洛寒的事了!”
不怒,平心靜氣地說完這段話,洛寒便自顧走開看風景去了。
口中雖是不認同洛寒的話,但一向仔細、謹慎的南長老又怎敢“大意失荊州”呢?身體快過嘴巴,話音剛落,便迫不及待地側耳又複查起。
“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