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隊務必實事求是!會騎馬的站我的右手邊,不會騎馬的左手邊!誰要是弄虛作假,一經發現不僅不會錄取,反而會剝奪之前的常備足輕身份!”神奈時信拉長着臉,看着自己又手邊三倍於左手邊的人數,氣憤的說道“現在,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重新站隊,開始!”
神奈時信之所以惱怒的原因,便是剛纔的站隊情況。站在左手邊(會騎馬)的人數是右手邊的的三倍!咋一看好像沒什麼,其實深入去想的話,問題就大了。
參加足輕選拔的多是農民,別說是騎馬了,估計一年中見到戰馬的機會都少。結果站隊的情況缺少會騎馬的人是不會騎馬的人的三倍,反過來還差不多。
不過,考慮到這也是騎馬隊的誘惑太大,所以神奈時信也不打算過多的追究,而是讓足輕們重新站隊。
果然,神奈時信說完之後,短短几個眨眼的功夫,原本人數衆多的右手區域頓時就稀稀落落了起來,情況甚至比神奈時信預想的還要差。第二次站隊,還留在右手邊的人數恐怕連30個人都不到。
神奈時信失望了看了看眼前的三十人,然後無奈的說道“既然只剩你們這30人了,那麼接下來的考覈就簡單了。”
說着,神奈時信一改之前的和善面孔,對着身後的騎馬隊厲聲說道“騎馬隊第二中隊,第一、第二、第三小隊全體下馬!”
“騎馬隊第一中隊,第一、第二、第三小隊出列!”
“嚯!”隨着神奈時信命令下達,訓練有素的津川家騎馬隊們便按照神奈時信的指示排好了隊列。
神奈時信接着對第二中隊的騎兵說道“你們三十人,將戰馬暫時給這些人。第一中隊的人,半個時辰之後,一對一與本家騎馬隊騎兵一騎打!能在馬上撐上5個回合不敗或者取勝的,便可以加入騎馬隊!”
“現在,你們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去熟悉戰馬!”神奈時信接着對着右手邊包括山口長教二人在內的三十個足輕說道。
“哈!”
半個時辰之後。
神奈時信站在空地的最中央的邊緣地帶,雄物川河岸已經被清理出一大塊地方,讓這些騎兵和足輕能比試。
辛田信繁和鳥間健次郎親自指揮着足輕們將比試用的竹刀和沒有槍頭的木棒分發給了在場的人,然後緩緩的退了出去。
神奈時信這時候看了看場上的衆人,然後說道“第一組,開始!”
隨着神奈時信的話音剛落,第一組的倆個人便頓時拍馬而出,互報姓名之後便直接戰在了一起。可惜,不到三個回合,參選足輕便被騎馬隊的足輕一刀拍下了戰馬。
“下一組!”
“第三組!”
“第。第四組!”
“五”
“...........”
隨着比試的不斷進行,神奈時信的臉上的失望就越來越重。已經是第八組了,居然只有2個足輕在騎馬隊的手上堅持了5個回合。
由於考慮到未來可能會和南部家開戰,所以津川宗治要求神奈時信務必在一年之內將騎馬隊擴大到300人,且新招募的騎兵要在短時間內形成戰鬥力。於是,神奈時信也只能招募這些會騎馬,而且有一定馬戰基礎的人。不然,讓一羣什麼都不懂的人從頭開始學,每個倆三年根本不可能形成戰鬥力。
“第九組,羽津行秀!原木郎!”
終於叫到我了。羽津行秀一臉的躍躍欲試,之前在後面看着自己前面的戰鬥早就等不及了,現在聽到終於叫到自己的名字了,所以羽津行秀頓時激動了起來。
將手裡的木棒緊緊的握在手中,羽津行秀輕踢馬腹,戰馬頓時緩緩的朝前面走去。
“伊勢羽津三郎兵衛行秀,請賜教!”
“津川家原木郎,請賜教!”
互報姓名之後,場上的倆人便開始做出戰鬥動作了。
“喝!”羽津行秀先發制人,猛地一踢馬腹,戰馬飛快的朝前方衝了過去。
對面的原木郎見羽津行秀竟然敢主動進攻也是一愣,但是隨即又是一喜,“不自量力!”原木郎作爲津川家騎馬隊的一員,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自信和驕傲的。看到羽津行秀不像之前幾個人那樣被動的防守,而是主動的攻擊自己,原木郎頓時覺得自己恐怕只需要倆招就可以解決掉羽津行秀了。
“duang!”倆人的武器率先撞擊在了一起,戰馬的速度飛快,武器撞擊在一起發生一聲脆響!一擊未中,原木郎迅速準備調轉馬頭再次殺來,但是突然感覺眼前什麼東西晃了晃,然後就感覺自己腰上傳來一股巨力,頓時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便摔下了戰馬。
“呸!”原木郎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將嘴巴上粘上的泥巴吐了出來,略顯狼狽。
而這時候,場內場外都是一陣寂靜!
好一會兒,神奈時信才猛地反應過來,一拍大腿,大叫了一聲“好!”
“嚯!”這下,人羣中頓時爆發出激烈的喝彩聲來!
“幹得好!”山口長教也一臉激動的看着場上騎着戰馬威風凜凜的羽津行秀,不斷的揮舞着雙手。
原來,就在剛剛。羽津行秀和原木郎倆人戰馬相交,原木郎正要準備掉頭的時候,騎在戰馬上的羽津行秀整個身體突然180度轉身,使出一招回馬槍來。將毫無準備的原木郎一棒捅下了戰馬。
這樣的戰鬥,自然讓場內外的人都大爲驚歎。
即便是神奈時信也被剛纔羽津行秀的槍術和馬術驚住了。“你叫羽津行秀?真是好樣的!能夠倆招之內就擊敗本家騎馬隊的騎兵,你的武藝確實精湛。既然如此,你便出任第三中隊第一小隊領隊武士一職吧,如何?”
“什麼?領隊武士是武士嗎?有武士身份嗎?”羽津行秀雖然先是一呆,但是隨即馬上反應過來,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神奈時信笑了笑,然後大聲的說道“當然,屆時會有主公親自下發的任狀的!”
“多謝神奈大人,在下定當爲津川家效死!”羽津行秀頓時激動不已的說道。一回想起這段時間自己和山口長教的悽慘生活,“終於能吃上飽飯了!”羽津行秀忍不住流出一行眼淚來。
而神奈時信還以爲是羽津行秀被自己提拔他爲武士而感動的流淚了,心中不由得暗自得意起來,殊不知真相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