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夜晚,南宮澤依舊來到竹風閣尋着若芸,已是告知若芸好好準備,等待明日的登基典禮。
得知穆宛有孕後,若芸整個人都顯得沒有生氣。見若芸那般呆滯,南宮澤便道:“怎麼今日竟是這般?而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南宮澤的話語並沒有進入若芸的耳朵裡,現在她整個身心都在想着自己是否應該告訴南宮澤穆宛身懷有孕的事情。
見若芸不理會自己,南宮澤便是搖晃下若芸的身體道:“可是想些什麼?怎麼今日這般不正常?莫不是生病了?”說着,南宮澤便用手摸摸若芸的額頭,以確定若芸是否纏上了病。
若芸方是驚醒一般,握着南宮澤的雙手,方想說着什麼,不料此時欣兒正進屋稟報。
“王爺,王妃,宛妃前來看望王妃,奴婢前來稟報。”欣兒進來後向着南宮澤與若芸行了一禮道。
見此,南宮澤道:“且讓她進來吧。”
而後,穆宛便進了竹風閣的內屋,見那宮澤還在,便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道:“宛兒不知曉王爺也在,擾亂了王爺的興致,宛兒告退。”
言罷,穆宛便提步欲離去,只是轉身的瞬間,南宮澤便道:“宛兒今日前來可是有要事的?”
穆宛一聽,停住腳下的步伐道:“宛兒今日前來只是來謝謝姐姐的並無別事。”
若芸一聽,便淡淡道:“只是一樁小事,本就是應該的,無須言謝。既然宛妃已然前來了,身子不便,便在此歇息一會再走。”
穆宛聽聞若芸的話語,忙謝道:“妹妹謝過姐姐。”而後便坐在若芸對面的一張椅子上。
南宮澤更是不明白若芸與穆宛的話語,便道:“宛兒方纔是謝芸兒什麼的,難道今日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見南宮澤這般問話,穆宛心裡一陣高興,面部又流露出一種嬌羞的神情。若芸只是傻傻坐着,再也無心理會。
而後,穆宛對着南宮澤道:“今日宛兒
因爲勞累便是昏了過去,是姐姐差人去請了御醫來給宛兒診脈,只是宛兒醒來時姐姐已經離開了。所以宛兒這纔來謝謝姐姐。”
南宮澤聽後欣慰地看向若芸,而後對着穆宛道:“可是知曉是什麼病情了?”
此時,穆宛面部的嬌羞之情更是濃厚,嘴角那一抹無法言說的欣喜再也隱藏不住。
穆宛右手撫摸着自己的腹部道:“御醫給宛兒診過脈後,說,說宛兒已經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若不是姐姐今日替宛兒請來御醫,宛兒到現在還是不知呢。所以便立即醒來謝謝姐姐。”
這個消息沒能像穆宛預想的那般讓南宮澤欣喜。相反,南宮澤在聽了穆宛的話語後,心內糾結萬分,立即看向若芸,只見若芸的眉間深處一縷縷愁絲隱隱浮現,看得南宮澤心裡萬分難過。
本是以爲南宮澤在聽聞自己身懷有孕後會很是欣喜,無奈南宮澤只是一臉枉然,且瞬間看向若芸,難道連孩子也抵不過若芸?
想來,穆宛方纔面部的欣喜之情早已不在,而是換上了不解悲涼的情感。看向若芸的眸光亦是充滿了敵意。
見自己此時是多餘的,穆宛便起身對着南宮澤與若芸行禮道:“宛兒先行告退。”
隨後穆宛便離開竹風閣,心中亦是傷感,亦是氣憤。以前自己對南宮澤的救命之恩抵不上若芸,現今自己的孩子竟連南宮澤的一聲歡笑都換不上,可悲的人生!
竹風閣內,南宮澤深情看着若芸,道:“我不知道會這樣。”
若芸努力使自己的內心平靜,用着極其淡定的語氣道:“我知曉你不知情,所以我沒有生你的氣。那次你爲我發下血誓後我便決定原諒之前你所做的一切,與你重新開始,所以,我不怪你,我不怪你。”
自己早就思索該是如何告知南宮澤穆宛有孕的事情,只是爲什麼當南宮澤知道的時候,自己的心裡還是那麼害怕,多害怕南宮澤會環抱住穆宛撇下她自己一個人。
所以,若芸不住告知南宮澤自己沒有怪他,亦是告誡自己不應該爲這件事傷心,只是,這樣的告誡爲什麼絲毫的作用都不起?爲什麼自己還是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南宮澤一把攬過若芸道:“你也知曉我已經發過了血誓,我心中便只有你一個人,我的孩子也只會是你和我兩個人。別的孩子,我不會認,你只需放心,我斷不會讓你受那般的痛楚。”
一個兇狠的想法在南宮澤的腦海裡形成。現今,或許他能夠理解爲什麼南宮允會奮力讓南宮憲繼位甚至是不惜傷害另一個孩子,因爲只有自己心愛的女子爲自己生的孩子纔是自己的孩子,其餘的,斷不會得到那般的待遇。
曾經,南宮澤亦是告誡自己日後定要好生對待自己的孩子不會讓他們受到自己當初受到的痛楚。可是現今當自己看到若芸那般傷感的心卻強裝無事的面容時,自己心裡竟還會那麼難過。
登基之日就這樣快速來到。伴隨着鳴鼓聲,奏樂聲,南宮澤身穿天子的服裝威儀地走進大殿之內,端坐在龍座之上。
朝堂下的官員見南宮澤坐下,皆跪下向着南宮澤叩首道:“臣等叩見聖上,聖上萬安。”
南宮澤雙手一揮,帶着天子的霸氣道:“免禮。”
衆官員齊聲道:“謝聖上。”
以前服侍南宮澤的太監順子亦是成爲了南宮澤的貼身太監,地位就如同逝去的徐公公一般。
而後,順子上前一步,宣讀聖旨:“朕今日登基,與民同樂。封原王妃爲皇后,掌管六宮。宛妃曾經救過朕,實爲朕的救命恩人,遂爲妃位之首,封號爲德。生母鬱妃娘娘追封爲聖母皇太后,母妃容妃娘娘爲母妃皇太后。原太子南宮憲爲賢王,五皇子南宮澈生性灑脫,遂爲蕭王。皇妃蔣曉月即爲蕭王妃。”
宣讀完畢,南宮澤對着百官道:“衆位大臣對此封賞可是有異議?”
“臣覺得此封不妥。”一大臣在南宮澤話語結束後果斷提出異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