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宛的一番訴說感染着南宮澤。卻是這樣,明說要好好報答穆宛的恩情,如今卻把她禁錮在這裡,又不能給她她所希望的。
南國的成親,只要禮成,便是男方的人。若是被休了,世人的眼光只會放在女方的身上。輕則認爲女方沒有進好自己的職責,重則會認爲女方行爲不檢點。
又有哪個女子能飽受過世人的眼光而依然堅強?所以,休妻只是女子換種方式的死法。
也正因爲這樣,南宮澤才把穆宛留在府裡。只是,這樣也是在變着方向折磨着穆宛。
要怪就怪自己當初沒有認清楚自己的感覺,平白讓穆宛受了那般的痛楚。
“宛兒,是本王對不住你。本王本以爲把你留在府裡是對你最好的方式,不料亦是在另一程度上傷害了你。是本王對不住你。”南宮澤不住地向着穆宛表達自己的歉意。自己又是多希望所有的傷害都會消失。
“竟是這般時刻還是稱自己爲本王?何時能爲了我喚你自己爲我?難道你的心裡就只是裝了若芸?”穆宛在心內暗自嘲諷。
常聽見南宮澤在若芸面前自稱爲我,而在她穆宛面前只會自稱本王,這,便是差距吧。
穆宛淚水在雙眼裡不住的打轉,流落,劃過臉頰……
而後,穆宛雙手摟住南宮澤的脖子,瘋狂地親吻着南宮澤。
脣瓣似點點的櫻花在南宮澤的雙脣上點綴,不住地吮吸,不住地纏綿,縈繞。
南宮澤還是有着些許的清醒,努力抵制這穆宛的行爲。
見南宮澤那般抗拒自己,穆宛兩行淚水早已滴落在南宮澤的脣上。
“王爺,求你,求你給宛兒一個孩子,王爺……”
不住的懇求,不住的吸吮。
南宮澤似是感覺自己被什麼迷住了般。
香氣襲人,惹得他控制不住,亦想回應着穆宛,面前的穆宛似是那樣的美麗迷人。眸中的淚水又那樣惹得他憐愛。
自己怎會這般丟棄如此動人的女子?
南宮澤開始迴應着穆宛,舌尖纏繞,鼻尖的氣息在纏繞,對方的呼吸竟是會這般清晰地出現在自己的鼻尖。
一路的順勢向下,相互的纏綿,曖昧到牀上,繼續那充滿情意的動作。
相同的動作,南宮澤不過是在重複,只是,身邊的女子已是換成了穆宛。
一陣痛感傳來,這痛,也讓穆宛暗藏不住內心的喜悅。今日,終究成爲了南宮澤的女人!
勞累了許久,南宮澤已然睡着,穆宛躺在南宮澤身邊,
指尖滑過南宮澤的臉頰,完美的輪廓。
面上的笑容早已隱藏不住,顯露在臉上。
而後,穆宛輕輕下牀,來到案桌邊,拿起方纔松子點燃的香。
松子也恰在那時進了裡屋來到穆宛的身邊。
“把這東西悄悄倒掉,且換上我平日點的香,仔細些,萬不能讓別人發現了。”穆宛仔細叮囑着松子。
松子在拿到那香爐後,輕聲道:“宛妃請放心,奴婢定當仔細。”
而後,松子便拿着那香爐離開,穆宛便再次回到牀榻上,望着眼前熟睡的南宮澤,欣喜地閉上雙眼,享受着二人同夢的時光。
竹風閣內,若芸獨自在牀榻上,久久不能入睡。
今夜好是漫長,怎的比往日長了許多?
欣兒亦是進屋,對着若芸道:“王妃,時候不早了,切勿胡想,若是成了習慣,以後就不易入睡了。”
欣兒的話本就沒有進入若芸的耳朵裡。
“欣兒,你說,今夜怎是那般漫長?我怎麼感覺這天就是亮不了了呢?”
若芸呆呆道。
欣兒倒是希望若芸能哭出來,如此憋在心裡,日後若是出了問題可如何是好?
“王妃,你心裡若是不高興,便哭出來。若是日後憋出了病,如何是好?你這樣,欣兒看得也是難過的。”
“難過?爲何難過?只是我感覺今日精神甚好,睡不着罷了。欣兒,你且先去睡。我再看看那月亮。你看那月亮,多亮啊。今夜就只有一個星星哎。真好。”若芸望着天上的月亮道。
而後,竟又再次傷感道:“只是今夜的唯一持續不了多久。明日,其它的星星或許就出來了。”
見景傷情。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傷感。若芸靜靜道:“我無事,你先把燈滅了,再去好生歇着,我亦是有了睏意的。”
只是爲了保留自己最後的自尊。滅了燈,便不會被人發現自己的哭泣,便還是那個孤傲堅強的千若芸。
欣兒領命後滅上了燈。瞬間,屋內漆黑,只是些許的月光照耀。
猛然的宣泄,嘶聲的哭泣。
明明說好是自己的唯一如今爲何會這樣?
明明說好待她只是爲了報她恩,爲何與她那般?
明明知曉她是幹了些什麼的。爲了她的情面,也是饒恕了,這些她千若芸都懂,也都理解,只是爲何,會這樣?
難以理解,到底是爲什麼?
只不過因爲自己追求的唯一,便跟隨南宮澤的腳步,原諒穆宛所做的一切
,到頭來,還是會這樣!
原來,所說的話語竟是那麼不可信,所發的誓言,也是那般輕易背叛。
也罷,當初本就在大婚之夜對着自己說不可能有夫妻之實,日後卻違背了。或許,只怪自己當初信錯了人!
拭乾眼角殘留的淚痕。
這個牀榻上還有他的氣息,那般清晰,這一秒,卻消失的那麼快。
閉上雙眼,努力逼迫自己入睡,可是腦海中想到的都是南宮澤與穆宛纏綿的畫面。就似南宮澤與自己纏綿的畫面一樣。
竟是感覺南宮澤身體的骯髒!
不再入睡,索性睜開雙眼,隨性而作。不再逼迫。
清晨,天色見亮,牀榻上睡着的人兒都已睜開雙眼,看向彼此。
南宮澤醒來後,見到身旁的穆宛,心裡驚訝萬分。
努力拍打自己的頭部,想着昨夜發生的種種。
不一會,穆宛便睜開雙眼,對着南宮澤道:“王爺你醒啦。待宛兒起身爲王爺更衣。”
說着,穆宛便準備下牀替着南宮澤更衣。
欣喜的痛隱隱襲來。恰在穆宛掀開被子的那一刻,牀單上那點點的落紅是那樣的醒目。
紅得此人刺人心扉。
紅得刺痛雙眼。
那樣的紅,是那樣的熟悉,方是想起了自己與若芸的第一次,也是那樣的紅,久久不能忘卻。
想到了若芸便是想到了背叛,南宮澤慌忙穿着衣服,提步欲走。
穆宛見此情形道:“王爺忘記昨夜發生的事情了?就這樣丟下宛兒?”
“你今日好生休息。有事情叫丫鬟,本王有急事。”話音方落,南宮澤便想提步離去,似乎不想在煙雨閣多呆一秒。
只要自己待在這屋子,腦子裡想的都是自己的背叛。多想快點的逃離。
“王爺就打算這樣去找姐姐?王府就王爺一個男主,姐姐不難知曉王爺昨夜的住處。王爺認爲現下去找姐姐,姐姐會原諒王爺嗎?再說,王爺是打算怎樣說?說自己喝醉了,還是被昨夜的情形迷了雙眼,全然不知曉自己的行爲?”
南宮澤被穆宛的這一席話擊敗。
停下腳步,站立不動。
自己此時前去,確是解釋不通,明明就是自己的錯,完全的失控。
穆宛見南宮澤停下腳步,便上前,替着南宮澤整理衣服。
而後望着南宮澤道:“姐姐是個倔強的人。現下王爺若是去,只會增加恨意。不如先靜兩天,待日後姐姐消了氣便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