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允一聽,面上笑容隱藏不住,道:“軒王此話當真?”
“當真。只是那幾人還是微弱未能完全康復,在驛站裡養着的。”南宮澤淡定道。
“小王怎麼知道王爺說話是真還是假?見不到那些人,小王怎會輕信王爺?”敖洛恆道。
“王子若是不相信,本王大可以差人去把他們帶來讓王子見見。只是他們由於過度勞累而不宜行走。王子那般體恤北漠百姓,不會那麼忍心讓他們前來吧。”
說是在驛站養傷,只不過是南宮澤派人在看管而已。
若是就那樣讓敖洛恆在大殿之上見到手下,只怕會說出不雅的話。如此便只得留在下朝之後見到了。
“小王自是體恤,只是小王怎知王爺說話是不是真的,萬一小王去見時,王爺卻拿不出人。如此,豈不是欺瞞了小王?”
敖洛恆似是不服。本來自己的招數那般靈活,計謀那般深遠。只是爲何,南宮澤竟在一夜之間就扭轉了局面,讓自己這麼難堪?
南宮澤笑道:“今日王子都在大殿之上找聖上理論了。若是本王不能讓王子見到金某,王子大可以再到這大殿之上稟告聖上。到時本王自願接受懲處。”
剛正不阿!見這般情形,敖洛恆自知自己徹底地敗了。便對着南宮允道:“既然王爺如此向小王保證,那小王只得信任。太子的罪責便是沒有了的。”
忽而,一大臣向前一步道:“王子這話說得輕鬆。王子一早便睡過了頭,讓我南國聖上平白在此等候那麼久,而後竟有那般誣陷太子。如今竟只是這般輕巧就解決了事情?”
底氣大了,那大臣說得話也便大膽了些。
此時,敖洛恆是理虧的。本來設計的計謀就要成功,卻不想功虧一簣。
“今日的事情是小王的錯。小王思慮不周,才錯怪太子。還望聖上不要見怪。”敖洛恆右手執於左肩部忍着心裡的怒火道。
“太子與北漠金某發生爭執,是太子的不是。但金某在我南國境內做假買賣,亦是我南國不允的。不過幸好人員皆生存。朕特念此,寬恕太子的行爲。當然,我南國對於周圍的國家以禮相待,便也不會斥責王子的冒失。如此,這件事便到此爲止。
”
南宮允對着朝堂下的官臣道。威嚴的聲音在空氣中流動,真是不失一國之君的風度。
下了朝之後,南宮允來到南宮澤身邊道:“軒王那日爲何去見金某,惹得皇兄錯怪了軒王。”
南宮澤亦迴應道:“金某買賣做得大,我也是憑着名聲去找着想買些東西。哪知竟是北漠的人。我說怎麼感覺那般豪邁的。”
南宮澤亦是對南宮憲有所保留的。畢竟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告知他。日後的情形誰都料不到。
況且今日南宮澤是有意隱瞞金某一行人的假死,亦是有意隱瞞敖洛恆的計謀。若是和南宮憲說出實情,豈不是自己打翻方纔自己的話語?
下朝之後,敖洛恆心裡十分生氣,對着木鷹道:“隨我去那驛站見見。”
南宮澤亦是加快步伐感到敖洛恆身邊道:“不知王子今日感覺如何?”
“倒是不知王爺感覺如何?”敖洛恆反問道。
南宮澤邊走邊道:“本王還是要感謝昨日王子去找本王,若不是王子前來,本王哪裡能在短短的一夜中看破王爺的計謀,並且抓得那些人回來呢?若是再晚些,只怕是讓他們溜去了北漠。”
譏諷的語言在敖洛恆的耳邊響起。
自己昨日又沒露出破綻,爲何他南宮澤會這般容易破解?
“你能猜得一切,不是你自己猜得吧。可是有人幫你?”敖洛恆道。
南宮澤思索一會,道:“單憑本王一人確是猜不到。只是敖洛恆,你可知曉,你就是太不狠心。你若狠下心,讓你那些部下當真逝去,恐怕你的計謀就要得逞。那麼縝密的計劃,沒有把本王與太子除掉,王子心裡是不是心有不甘呢?”
層層的進攻,步步的逼近。敖洛恆雙手握成一道拳。今日的羞辱定不會忘記。他日,也會尋得機會報這一仇!
“對了,王子且與本王同去驛站見見你的手下吧。好生帶離南國,否則日後要是再出現在南國,我相信那金某定會被我南國的百姓驅趕。”南宮澤見到敖洛恆面有不悅之色接着說道。
如今,便只能如此。敖洛恆跟隨在南宮澤的身後一起去着驛站。
到了驛站之後,南宮澤打開房門,房屋裡面
,四個人被捆綁在一起,見到敖洛恆的到來,面部都大驚了一色。
敖洛恆命木鷹把那幾人解了繩,而後那幾人對着敖洛恆行禮道:“見過王子。”
敖洛恆本就是一臉的火氣,轉身對着南宮澤道:“王爺就是這般對待?”
南宮澤笑道:“本王是怕他們太過盡忠王子進而自盡,遂這樣保他們一命。王子不是責怪本王吧?”
敖洛恆憤恨萬分。過一會,便徑直離去,倒是不和南宮澤拜別。方到門前時,對着身後的南宮澤道:“今日所受的羞辱定當記在心中。他日若是有機會,一定報這個仇!”
陰冷的語氣,充滿殺氣的雙眸。此次,敖洛恆是鐵定了心要復仇。
復這樣的仇,想必只能是兵馬相見了。倒不知這戰爭要持續多久,又有多久的百姓受那苦楚。
離開南國,進入北漠。一路上,敖洛恆都是繃着個臉,金某一行人也都是低着頭靜靜前行,不敢說一句話。生怕一個字的錯,引來敖洛恆憤恨的殺意。
南宮澤說的對,這次,敖洛恆就是因爲狠不下心,纔會落得這般下場。那麼,自己日後定是要狠下心!
忽而,敖洛恆停下,轉身望着對面的南國,切記今日所發生的事情。
那一行人見南宮澤停下,忙下下跪道:“是手下的錯。手下沒能及時趕到北漠,受了軒王的陷阱。手下本是想自盡,以助王子完成計劃。可是那軒王太過狡猾,弄得手下自盡不成。如此才使王子受着委屈。手下自願接受懲罰。”
敖洛恆下馬,來到那人身邊,道:“今日之事且罷。那軒王說的對,我就是太過不心狠。此後定會更加抉擇。若你們還是願意爲我效忠便繼續,只是不要懼怕。若是不願,也可自行回去。”
木鷹急忙跪禮道:“木鷹願誓死跟隨王子。”而後木鷹便給那一行人使了個眼色。那一行人慌忙道:“願誓死跟隨王子,爲王子效命。”
敖洛恆霸氣道:“如此,甚好。”
而後便起身王北漠的王宮趕去。木鷹一行人亦是跟隨在敖洛恆的身後。
方纔若是那人中有人自行離開,想必也是走不遠便會被敖洛恆解決的。如此,木鷹纔會提醒那些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