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夾雜着些許的無奈語氣,若芸淺淺道。
“屬下自是知曉娘娘的難處。屬下又怎敢責怪娘娘。只是希望娘娘日後能信任屬下。欣兒未能服侍到娘娘的地方屬下希望能夠替欣兒完成。後宮險惡,還望娘娘小心。”鐵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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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般言語,心下是欣喜的,可見鐵林對欣兒的感情確實是真的。竟是可以爲了心愛的人做她未能完成的事情。
此生能得這一人,還有什麼可求的?
想來欣兒能遇到鐵林也是她的福氣。只怪命運捉弄人,竟是狠心分開兩個相愛的人,自此天涯兩相隔。
“今日之事,還是要謝過你。”
“娘娘言重了。屬下今日先行退下,若有鐵林相助的地方,儘管吩咐。”
“嗯,時候也是不早了的,且先退下吧。”
隨後鐵林便向若芸行了一禮後便自行退下。
也是把竹風閣的位置摸透了的,此番離去未曾走正門,反而走了暗道出去。想來也是怕惹出了是非的吧。
話說小夜子那人得了空閒出去玩耍倒是忘記了時間,竟是許久都未曾回來。
眼見着天色漸漸暗下去,深知是時候回去待命了,便轉身向竹風閣走去。
方纔行走了幾步,便碰到了松子。本來是沒什麼交集的,兩人各奉不同的主子,大可以不行禮數。
但松子猛然之間纔想起穆宛此前言說的話語。
“日後得了空,把那公公引來煙雨閣。”
想罷,便來到小夜子身邊,停下腳步,道:“公公今日倒是閒到的。不知公公現下可是有時間?”
小夜子心下還泛着糊塗,松子能如此主動尋自己,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可是她背後的主子現今又掌管整個後宮,那是萬萬惹不起的。
便亦是笑臉相陪,道:“現下奴才可是要前去竹風閣奉娘娘的命了。不知姑娘尋奴才可是有什麼要事?”
“我家主子早就想請公公前去煙雨閣一座,奴婢倒是忘記了,一直未曾前去請公公。如今在這偶遇到公公。便直接言說。不知公公可否願意前去?”
話語確是恭敬,只是越是恭敬越是讓小夜子困惑不安。
只怕是不會有什麼好的事情吧,倒不如不去趟那一身渾水,白白給
自己添加麻煩了。
便對着松子道:“奴才還是謝過德妃娘娘的擡舉。只是現下時日確實不早了。還請姑娘去告知娘娘,就說奴才日後得了空定會前去請罪。”
“喲,公公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請罪?這話若是傳到了外人耳中,倒不知德妃娘娘是如何兇猛之人。只不過是請公公前去相談罷了。”
小夜子在心中暗忖。今日看來自己不得不前去了,指不定日後會怎樣得罪穆宛獲罪,倒不如今日前去一看,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姑娘說笑了。奴才這就遂姑娘前去煙雨閣。”
言罷,心下便是一陣驚慌流過,跟隨在松子的身後向煙雨閣走去。
方到煙雨閣的宮門,松子對着小夜子道:“勞煩公公在此等候。容奴婢進去告知娘娘一聲。”
“是。”
又是待了一會兒,松子從煙雨閣裡走出對小夜子道:“公公請進來吧。”
膽顫地進入之後,小夜子先是對着坐在軟榻上的穆宛行了一禮。
今日前來倒不似上次前來那般抱有僥倖心理。本就不知穆宛的爲人,如今只是害怕再說什麼得罪穆宛,便一直唯唯諾諾,絲毫都放不開。
見小夜子那般情形,穆宛只是覺得有些可笑,如此見不得場面的人想來也是成不了大事的。只是如今倒真是需要從他的嘴裡探出一些事情。
“早就想請公公前來一座了,今日才請來,還煩請公公不要放在心上。”穆宛舉止得體道。
“娘娘言重了。奴才是僕,又哪裡來的榮幸讓娘娘請來?”
“公公現下是在服侍藍妃?”
“是。藍妃娘娘進宮之時身邊正是缺少一人,便派奴才前去服侍。”
“那日本宮責怪公公,不知公公可還記在心上?”
心下猛然一想,纔是知曉穆宛言說的那日原是自己前來煙雨閣告知穆宛南宮澤新納了妃子的。本是想從穆宛這裡討點什麼好處,未曾想到竟是被批判了一通。
如今穆宛再問這種事情時,小夜子更是不知哪所謂的目的了。
“奴才健忘,怎會記在心上?娘娘今日若是不提,奴才根本就不知還有那一事。”
倒也算得上是個識相的人,如此也是好辦了許多的。
“公公是怎麼看本宮的?”
一下子問出了這種問題,小夜子似乎是懵了一般,怎麼回答都不知。便只是道:“奴才不懂娘娘的意思。”
“呵呵,公公只管言說。不知公公認爲本宮和你家主子想比怎樣?”
這問題着實不知該如何回答。兩個人都是主子,總不能得罪吧。可是不回答的話定是會得罪穆宛。
轉而想之,便道:“奴才只是服侍主子的奴才,本就笨拙,又怎能知曉娘娘同藍妃娘娘的不同?”
“本宮認爲公公倒是聰明的很。不知若是藍妃知道在她剛進宮之日自己的奴才前來告知本宮以獲得好處,那藍妃會怎麼想?”
低下的頭猛然一顫。若是被若芸之下自己曾經前來煙雨閣告知穆宛會有人前來爭她的寵,不知若芸又會怎樣懲處自己?
不瞭解若芸的爲人,所以小夜子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怪只怪自己討賞心切,趟進了渾水。如今便只得博取穆宛的歡顏來隱藏當初的事情。
便道:“不知娘娘是想讓奴才如何回答?”
“本宮問,你答。”
停頓了一會兒,穆宛繼續道:“聖上可是日日前去竹風閣?”
“幾乎會日日前去。”
幾乎會日日前去?多麼此人心痛的話語。若是個否定的答案該有多好。
似是知曉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的答案。只是咳咳要賭一賭,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聖上可是日日留宿在竹風閣?”
“日日留宿?娘娘是從哪裡聽到這般言語?別說是日日留宿,就連一夜,聖上都未曾留宿在竹風閣。”
聞此,穆宛頓時驚疑道:“此花當真?”
“自是當真。聖上說來也是奇怪的很。對藍妃娘娘的寵愛不是一點兩點。可就是不曾留宿。每每夜色將近之時,聖上便主動離去。倒不知是什麼原因。”
每每便離去?那麼,那日若芸晚起牀的原因不是因爲南宮澤的留宿?
好是膽大的女子,竟是這般欺騙自己!
穆宛越想,心下越是怒氣。拳頭早已緊握。自己當初怒斥那藍妃不成反而被她氣急攻心。
那般不知廉恥的女子當真是要給她個教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