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司空御痕聽到傳旨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一聽說皇太后也邀請了蕭雪尋,於是起身來到了未央宮。
皇太后看到司空御痕來了,這才笑着說道:“好了,人總算是到齊了,開始吧。”
皇太后一聲命令,宮女們便開始佈置晚膳。皇太后一晚異常的和藹。她笑着說道:“今天是家宴,都不要拘束,尤其是皇貴妃,你懷有身孕,一定多吃些。”
“謝皇太后。”蕭雪尋說道。
司空御痕原本以爲皇太后要出什麼幺蛾子,可是奇怪的是,並沒有。
一頓飯吃完了,蕭雪尋說道:“太后,臣妾吃飽了,就先行回宮了。”
司空御痕一聽,連忙起身,說道:“那兒子也告退了。”
皇太后說道:“皇貴妃身懷六甲不方便,就早些回去休息吧。皇帝啊,哀家很久沒有跟你說話了,有些話想要跟你說,你就等一下吧。”
司空御痕雖然不知道皇太后要幹什麼,可是既然她開口了,作爲兒子,他也不好直接拒絕,於是對蕭雪尋說了幾句話,留了下來。
事後再回想起來,司空御痕多後悔自己當時爲什麼沒有堅持離開。若是當時跟着蕭雪尋一起離開了,後來的一切會不會就不一樣了呢?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皇太后讓人給司空御痕上了一杯茶,說道:“皇帝,這一年來哀家也沒有管你,哀家認爲你已經長大了,什麼事情都能處理好。可是你最近似乎在後宮有失偏頗了……”
今天司空御痕喝的湯有些鹹了,現在竟然覺得有些口渴。於是端起小几上的茶水,仰頭喝了下去。至於皇太后說的話,他向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所以根本就沒有在意。
皇太后一直都在注意這司空御痕的一舉一動,看到他將宮女端上的茶喝了下去,皇太后說道:“好了,哀家話就說到這兒了,皇帝以後自己要多注意些。”
其實她心裡也清楚,她的話司空御痕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全當耳邊風了,吹過就沒了。
司空御痕起身,說道:“兒子謹遵母后教訓。”說着就要離開。可剛走了兩步,他突然覺的眼前一晃,腳下的步子竟然有些虛浮。
皇太后看藥效已經開始發作,嘴角掛着得逞的笑意,語氣卻有些擔憂的說道:“皇帝這是怎麼了。哀家說過多少次了,要你不要太過勞累,注意身體,可你就是不聽。聖恩,快去準備輦轎,送皇帝回宮休息。”
“是。”聖恩——皇太后身邊的太監總管,應了一聲,趕緊命兩個內侍將皇上扶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輦轎。
“遠海……”司空御痕覺得不對,趕緊喚遠海,可是沒有人迴應他。
聖恩狗腿的上前一步說道:“皇上,遠海公公剛纔說肚子疼,可能吃壞東西了,跑去出恭了。”
“你們這是要把朕送去哪兒?”司空御痕看着有些面生的路,問道。
聖恩應道:“皇上剛纔不是說要去華清宮嗎?這是去華清宮的路。”
司空御痕頭越發的昏沉了,但是他的思維卻是清晰的,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有說過去華清宮。
“不,回御書房。”司空御痕扶着發痛的腦袋說道。
聖恩沒有理會他,擡轎子的人也沒有停下來。
很快轎子到了華清宮,聖恩和另外一個小內侍一起將司空御痕扶到了大殿內。
此刻,司空御痕意識有些渙散,根本就分不清哪兒是哪兒了。
華清宮大殿內異常安靜,一片樹葉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再往裡走,就到了顧清曼的寢宮。寢宮的門大開着,裡面隱隱傳出女子難受的聲。
聖恩將司空御痕扶進門,說道:“皇上,奴才就送您到這兒了。”說着退了出來,順便將門關上。
司空御痕只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昏沉,在門口站了沒一會兒,身體也跟着不由的熱了起來。瞬間,一股貓抓一樣的煩躁從心底升了上來。
司空御痕焦躁不安的了自己的外衫,搖搖晃晃的向着屏風後走去。
轉過屏風,他看到那寬敞的躺着一個人,但是他視線有些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那個人是誰。
“誰在那裡?”司空御痕迷迷糊糊的說道。腳步更是虛浮的向牀邊走去。
“誰?”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那聲音有些嬌媚,有些無力。
司空御痕此時已經走到了牀前,那原本躺在的女人也撐起身體,艱難的站了起來。
司空御痕恍惚中看到那站在眼前的人是蕭雪尋。他心裡一陣悸動,一把抱住了那道身影,輕聲喚道:“雪尋,你怎麼會在這兒。”
“皇上?”顧清曼原本感覺自己渾身灼燒,難受的厲害。可突然被皇上抱住後,那種無助的感覺就少了些。但是她知道眼前這個人一定要遠離。
她掙扎了幾下,但是卻掙扎不開。
司空御痕抱住顧清曼後,心裡那種衝動越來越強烈。尤其是她無禮的掙扎,就像是欲拒還迎,惹的他更加難受。
司空御痕心裡想着蕭雪尋有身孕,不能這樣,可是他的身體卻忍不住越加躁動。
“雪尋。”司空御痕呼吸慢慢變的粗重,灼人的呼吸噴灑在顧清曼的脖頸,冰冷的脣劃過她的耳際。
顧清曼聽到這一聲輕喚,快要淪陷的理智立刻清醒了過來。她試圖推開司空御痕,但是司空御痕抱的,她根本就無能爲力。
“皇上,臣妾不是……”顧清曼用力的拒絕着。
司空御痕已經出現了幻覺,此刻在他的眼中,這個女人就是蕭雪尋。
他不顧她的反抗,彎腰將顧清曼打橫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到,隨後狠狠的壓了上去,對着顧清曼的脣就是一陣熱吻。
顧清曼身體內所有的渴望被這一個熱烈的吻給勾了出來,再也沒有辦法拒絕。雙手更是不自覺的環上了司空御痕的脖頸。她到現在都不清楚,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司空御痕貼着她的耳邊說道:“雪尋,別怕,我會很輕的,不會傷害到我們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