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尋眉頭皺了一下,但很快的舒展開,乾笑兩聲說道:“怎麼可能,卑職有什麼好躲着嵐貴妃的。”
“雅軒死的時候,聽說只有皇上和蕭侍衛在跟前。”顧清曼問道。
顧清曼能問出這個問題蕭雪尋一點兒都不感到驚訝,反倒是覺得她問的似乎有點兒遲。
“是。”蕭雪尋點頭道。
顧清曼走近她,問:“那她都說了些什麼?”
“她說她很高興能在死之前見到皇上,很開心能死在皇上的懷裡,問皇上愛她不愛。”蕭雪尋將回答了不下百次的答案快速的說了出來。
顧清曼不相信的繼續問道:“就這些?”
蕭雪尋嘴角冷笑一閃而過,說道:“不是啊,她還說……”她故意將那個說字拖的很長,很長……
“她還說了什麼?”顧清曼明顯的有些着急,蕭雪尋就是要讓她心慌意亂,就是要釣着她。
“哎呀,她那天說了好多,不過卑職離得遠,聽的不太清楚,自然記得也不太清楚。皇上離的近,娘娘若是想要知道具體的,那卑職改天去問問皇上,然後再去告訴您,嵐貴妃覺得如何?”蕭雪尋說道。
很顯然顧清曼沒那麼容易相信她,繼續追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蕭雪尋笑了笑,說道:“卑職既然答應了嵐貴妃要做您的盟友,自然是不可能騙您。若是嵐貴妃不信卑職的話,那我們的盟友關係是不是也該解除了?互相猜忌的兩個人,卑職不認爲可以稱爲盟友。”
“是本宮多疑了,懷疑你真的是抱歉。”顧清曼突然道歉道。
“可是蕭侍衛應該理解本宮的心。本宮在這宮內一直都很寂寞,雅軒是唯一一個跟本宮關係好的,卻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所以聽說她臨死前你在場,就忍不住問了。”
“娘娘也是關心雅軒公主,她在天有靈的話,卑職想,她一定會回來找你的。”蕭雪尋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勾着一抹詭異的笑容,讓人看着不由得心砰砰狂跳。
看到顧清曼那蒼白的臉,蕭雪尋心中冷笑,說道:“娘娘不舒服嗎?那卑職就不打擾娘娘了,娘娘還是回華清宮休息吧!告辭。”
蕭雪尋說完轉身離開了。這一次顧清曼沒有阻攔她。
域王府內,一個偏僻的小院子內,一身紅衣黑邊長袍的男子從屋子內走了出來。那如綢緞一樣烏黑亮麗的長髮垂散在腦後。
一陣清風吹過,髮絲隨風輕揚,配上那鬼斧神工的俊美臉龐,他整個人就像是那誤入人間的妖神。
他快速走到門口,對着左右兩邊兒的侍衛說道:“我要見你們家王爺,快去通報。”說完,他徑自走到石桌前坐下。
“是。”
很快司空雍域走了進來,他一進門就看到那坐在石桌前的男人,開口說道:“怎麼了?找本王何事?”
居白笑聽到聲音後轉過頭來,看着司空雍域滿臉不耐煩的說道:“我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可以回答我的問題。”
“隨時都可以,你要問什麼?”司空雍域裝傻充愣的說道。
居白笑的臉色變了變,聲音低沉的讓人發冷,說道:“你應該知道我要問什麼?司空雍域,要不是因爲她,你以爲我會乖乖的待在這裡,任你擺佈嗎?”
司空雍域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說道:“話別說的那麼難聽好嗎?本王認爲你我之間的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何來誰擺佈誰一說。”
“好啊,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先回答我,宮裡那個女人究竟是不是蕭雪尋?”居白笑怒瞪着司空雍域吼道。
半年前,他得到消息,蕭雪尋出現在了皇城。於是他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卻被告知蕭雪尋已經被司空御痕強行帶進了宮。
爲了見她一面,他籌謀了很久,才成功的混進了宮內。
進宮後他直接按照得到的消息進了秋雎小築,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但是讓他驚愕的是,蕭雪尋竟然不認識他。
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蕭雪尋不但不跟他走,竟然還大喊大叫的引來了御林軍,更是將司空御痕也引了過來。
兩人交手,雖然司空御痕也受了些小傷,但他卻因爲御林軍的窮追不捨,差點兒死掉。
還好,半道遇到了司空雍域的馬車,這才躲過了一劫。
事後,他問司空雍域,那宮裡的蕭雪尋是真是假,得到的回答卻只有兩個字,你猜。
如果他能猜得到的話,他發誓他一定不會在這裡浪費時間。
“哈哈哈……”司空雍域張狂的笑了起來。
很久後他止住笑,看着居白笑說道:“說真的,本王也不太清楚。不過,她應該是有些失憶,因爲本王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也不認識本王。”
“司空御痕對她做了什麼?”居白笑氣憤的一把抓住了司空雍域的衣領,雙目猩紅的怒吼道。
蕭雪尋已經將他忘記一次了,他不能容忍她再一次將他忘記。
司空雍域輕蔑的看着他,狠狠扯下他的手,丟開,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說道:“這個你得去問他,本王不清楚。”
“那你上次讓我去抓的那個女孩兒又是怎麼回事兒?還有,我看到司空御痕身邊有一個不僅武功好,而且善於用暗器的女子,她是誰?”
居白笑一想起那晚司空御痕對她的親密舉動,就有一種無名之火竄出來。
帝王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朝三暮四的、喜新厭舊、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
蕭雪尋離開,他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在找她。
郗肆對他說,司空御痕也許對蕭雪尋是真心的。可是現在終於找到了,他卻將人扔到後宮內不管不問不說,還跟一個女侍衛打的火熱。
這算什麼?報復嗎?
居白笑絕對不允許司空御痕,不,應該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蕭雪尋。
“我要帶蕭雪尋離開。”居白笑堅定的說道。
司空雍域冷笑,嘲諷的說道:“就憑你?”
“對。”居白笑目光很堅定,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他信心十足的說道:“五年前我能做到,今天,我同樣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