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雍域聽完後,一愣,眉頭蹙緊,說道:“你說她現在就在王府的地下室?還受傷了?”
“嗯。”沈星點頭。
司空雍域一把抓住了沈星的衣領,一下子將他提到了自己眼前,憤怒的瞪着他吼道:“她受傷了,你還將她放在陰暗的地下室?你是想讓她死嗎?”
沈星說道:“屬下正是爲了皇貴……蕭姑娘好,才這樣做的。王爺你想想,現如今整個皇城都在通緝他們。屬下如果將他們安排在客房裡,萬一下人走漏了風聲,那不是害了他們嗎?”
沈星說的不無道理,現如今風聲這麼緊,的確不得不加倍小心。
司空雍域放開了沈星,說道:“本王去看看。”
地下室內,蕭雪尋的傷口雖然已經上了藥,包紮好了。但是卻因爲地下室內陰暗潮溼,而發起了高燒。
居白笑不知道爲什麼,他已經喂蕭雪尋吃了藥丸,她還會發燒,急的團團轉。
夏竹幫蕭雪尋擦着額頭上的汗珠,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焦急的說道:“居公子,快想想辦法啊,小姐這個樣子會不會出事兒啊?”
“閉嘴。”居白笑這個時候最不願意聽的就是喪氣話。他說道:“雪尋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化險爲夷的。”
正在這個時候,地下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然後有人提着燈走了進來。居白笑看了一下外面的天,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司空雍域進來後,第一句話就問道:“雪尋呢,她怎麼樣了?”
居白笑看到司空雍域如此緊張蕭雪尋,不悅的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她現在情況很不好,你有沒有辦法,將我們送出城。”
司空雍域緊張的問道:“她怎麼了?”
雖然很不想覬覦蕭雪尋的男人接近她,但是現在他需要這個男人的幫助。
居白笑讓開道,說道:“你自己去看吧!”
司空雍域一看那躺在牀板上的人兒,急忙奔了過去。
蕭雪尋的臉色呈現出病態的潮紅,整個人看上去比上一次見到時瘦了一圈兒。
司空雍域雖然見不到蕭雪尋,但是卻無時無刻不在注視着她。
皇太后害死了她的孩子的時候,他想要去看她的。但是想起重陽節那次相遇時她說的話,他還是猶豫了。
這一猶豫,沒想到再見的時候,竟然是這種模樣。
司空雍域心痛的伸出手,想要觸碰蕭雪尋的臉,可是當差一點兒就要碰到的時候,卻被一隻手給攬下了。
夏竹將司空雍域的手隔開,冷冰冰的說道:“請域王爺自重。”
司空雍域看了一眼夏竹,知道她是爲蕭雪尋好。什麼也沒說,只是心有不甘的收回了手,問道:“她怎麼會受傷的?”
居白笑走上前,說道:“自然是司空御痕傷的。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必須馬上離開這裡,不然會有生命危險的。”
司空雍域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恐怕不行,皇城查的很嚴,連只鳥兒都飛不出去,更別說是你們幾個大活人了。還是等過了這幾日,或許能有機會。”
居白笑看一眼蕭雪尋,說道:“我們倒是沒什麼,可是她不能一直呆在這裡。”
司空雍域說道:“將她帶出去吧,本王的王府應該不會有人敢闖進來搜吧!”
居白笑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蕭雪尋,點頭道:“好吧。”
夏竹雖然很擔心會走漏風聲,可是現如今蕭雪尋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她擔憂別的。
司空雍域將他們三人安排在了王府東廂一個僻靜的院子內,並讓沈星挑了幾個信得過的士兵在門外看守。
移到了乾爽的地方,蕭雪尋雖然躺的舒服多了,燒也慢慢的退了下去,可是卻一直不見醒。
同時,皇宮內,經過衆御醫同心協力,終於讓司空御痕的傷勢穩定了下來。
但已經過去了三日,卻還是不見他有醒過來的跡象。
皇后着急的說道:“這皇上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御醫們一個個膽戰心驚的,迴應道:“這個,,微臣也不敢肯定。”
“不是說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嗎?爲什麼會不知道何時醒過來?”皇太后震怒的吼道。
御醫們一個接一個的爲司空御痕把脈,然後聚在一起商量了很久之後,派出一個代表,跪在地上說道:“回皇太后的話,恐怕皇上是得了心病,自己不願意醒過來。”
“你說什麼?心病?”皇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人都說心病還須心藥醫,這皇上的心病是什麼,這皇宮內外恐怕沒人不知道。
域王府內,蕭雪尋昏迷了三天三夜也不見有醒過來的跡象,居白笑束手無策只能嘆息。
夏竹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司空雍域着急的問道:“她究竟爲什麼還不醒。燒不是已經退了嗎?傷口也在慢慢的癒合,可人爲什麼就是不醒?”
居白笑再次看了看蕭雪尋那張蒼白的小臉兒,說道:“她自己不願意醒,沒辦法。”
“她爲什麼不願意醒?”司空雍域不解的問道。
居白笑突然問道:“司空御痕呢?他受的傷也很重,醒過來了嗎?”
司空雍域愣怔了一下,說道:“難道雪尋也是心病。”
他知道,司空御痕也沒醒,然後御醫看過之後說是心病。看來蕭雪尋到現在不醒,也是因爲心病。
居白笑原本也只是隨口問問,卻沒想到司空御痕竟然和蕭雪尋的情況一樣。
他眉頭緊緊的皺着,點點頭說:“不錯,雪尋也是心病。”
轉眼又是三天過去了,宮裡傳來消息,司空御痕終於醒過來了。
同一時間,域王府內,夏竹激動的喊道:“居公子,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居白笑趕緊過去幫蕭雪尋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什麼異常後,幾天吊着的心,終於鬆了下來。
半天后,夏竹發現一個問題。蕭雪尋雖然睜開了眼睛,但是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
“小姐,該吃藥了。”夏竹說道。
蕭雪尋只是眨巴了一眼睛,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夏竹用勺子舀了一匙放到她的脣邊,說道:“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