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將頭放在蕭雪尋的肩頭,冰涼的嘴脣貼近她的耳朵。蕭雪尋再次顫抖了一下。
“你不是說要見我嗎?”男人俯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說完性的對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蕭雪尋忍不住抖動了一子,心道:幸好這傢伙的氣息是溫熱的,要不然,她都要以爲自己對上的是一具屍體了。
蕭雪尋掙扎了一下,不悅的說道:“我是說要你出來,但是卻沒讓你抱着我不放。”
男人在蕭雪尋耳邊低低笑了兩聲,說道:“我以爲你三番兩次的到妃襄閣,是爲了見我呢?難道不是嗎?”
“我又不認識你,爲什麼要見你?”蕭雪尋忍不住翻個白眼說道。
“哦?”男人好奇的問道:“那你一個女子,到妃襄閣做什麼?”
“有人規定女子就不能進煙花之地嗎?”蕭雪尋聲音冷冽的反駁道。
男子無聊的用手指捲起散落在蕭雪尋身前的長髮,說道:“我認爲,女子進妃襄閣,都是爲了見我的。”
蕭雪尋見過自戀的卻沒見過如此不要臉自戀的。
心中劃過一陣惡寒蕭雪尋張口說道:“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自信。不過你能先告訴我你是誰嗎?”
男子突然鬆開了蕭雪尋。蕭雪尋猛然回頭,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再回頭,那人竟然已經站在她眼前了。
蕭雪尋自認爲自己的動作不慢,可是跟眼前這個人比起來,就慢的太多了。
藉着月光,蕭雪尋看清楚了站在她眼前人的容貌,一雙眼睛只是一眼便無法移開視線了。
彼時她的腦中就飄着四個字妖豔魅惑。
對,她沒用錯詞語。眼前的男人讓她想到的就是這樣一個詞語。
就算此刻他身上穿的是一件普通的夜行衣,也遮蓋不了那一身的嫵媚和。
“你……難道是襄少?”蕭雪尋眼睛發直的盯着相君莫,問道。
相君莫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伸手撫上蕭雪尋的臉頰,大拇指憐惜的摩擦了幾下,說道:“還說不是爲了我,這下不打自招了吧?”
蕭雪尋感覺到臉上冰冷的觸感,渾身一哆嗦退後一步避開了相君莫的手。
同時她快速的將臉別開,一雙眸子再也不敢直視相君莫的那張臉,說道:“我只是聽別人提起過你,然後看到你跟他們描述的一樣,所以才這樣猜測的。看來我猜的是對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相君莫的那張臉,就像是一種毒藥一樣,讓人只是看一眼,就忍不住爲之着迷、。
相君莫看到蕭雪尋將臉撇到了一邊,那細長的鳳眸一冷,伸手捏住她的臉,逼迫她看向自己,不滿的問道:“你怕我?”
蕭雪尋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我不是怕你,是怕看到你那張臉。”
說完後她伸手將相君莫的手打開,將臉撇到一邊小聲的嘀咕道:“跟塗了一樣,讓人看了忍不住騷動。”
蕭雪尋自認爲自己說話夠小聲了,可是她還是低估了相君莫耳力。
相君莫嘴角忍不住了幾下,不過蕭雪尋的話他不得不認同。同時也很佩服蕭雪尋的定性。
他的臉,他最清楚。那是一張讓天下人看一眼,就像是中了毒一樣,會上癮的臉。
可是,眼前這個人卻不一樣,她並沒有上癮不是嗎?
“你穿成這個樣子,夜探妃襄閣做什麼?”相君莫突然問道。
蕭雪尋愣怔了一下,說道:“誰說我夜探妃襄閣了,我只是去看看皇家侍衛撤了沒。”
“哦?”相君莫雙手環胸,饒有興趣的繞着蕭雪尋轉了一圈。
突然他湊近了蕭雪尋問道:“你看那個做什麼?跟你有關係嗎?還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被司空御痕安排在逍遙王府了吧!你這樣肆無忌憚的出來,就不怕他派去的暗樁監視到你?”
蕭雪尋移動了一體,和他拉開一段距離,說道:“你問題好多,我困了回答不上來。我先走了。”
蕭雪尋說着就要離開。可是她腳下還來不及有任何的動作,人一下子就定在了原處,再想動的時候已經不可能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放開我,我要走了。”蕭雪尋怒氣衝衝的喊道。
相君莫看到她生氣的樣子,說道:“別生氣嘛,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名字,告訴我,我立刻放了你。”
“哼,你說的話,我能信嗎?”蕭雪尋冷哼一聲,完全不信任的說道。
從五年前開始,蕭雪尋就發誓此生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的話了。
相君莫也是笑了笑,說道:“可現在的情況,你能不信嗎?”
蕭雪尋只是冷哼一聲不理會他。
相君莫也不急,他漫步走到蕭雪尋身後,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俯身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是不急,但是還有約莫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不知道你急不急?”
蕭雪尋一擡頭,看已經是丑時過半了,眉頭皺了一下,說道:“我叫蕭訓。”
“別拿這個名字糊弄我,我要的是真名。”相君莫換了一邊,說道。
蕭雪尋氣惱的偏着眼睛瞅着相君莫說道:“既然襄少不信,何必問我。”
“相君莫。”
“啊?”蕭雪尋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丟出這麼三個字來。
“我的名字。”相君莫解釋道。這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意思,就是我告訴你我的真名了,那麼作爲交換,你也必須告訴我你的真名。
蕭雪尋再三思索了一下,咬牙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要保證不說出去。”
“好。”相君莫答應的很乾脆。
蕭雪尋還是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蕭雪尋。”
當五年後再次用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蕭雪尋的心不知道怎麼,竟然有一種釋然。
“原來你就是司空御痕找了四年之久的那個人!”相君莫原本就對眼前的這個女扮男裝的人很感興趣,現在知曉了她真實的身份後,他更加感興趣了。
蕭雪尋沒空搭理他,只是冷冷的說道:“名字我已經告訴你了,你該放了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