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浩南看着她點點頭,到:“我知道了,多謝皇嫂指教。”
“我這些也都是些皮毛,我建議你到了當地,最好找當地人帶你們進去,這樣會比較安全些。”蕭雪尋提議道。
“我會的。”司空浩南道。
蕭雪尋就像是囑咐出門的弟弟一樣,嘮嘮叨叨的說了很多。
在一邊兒聽的御痕都有些耳朵疼了,蕭雪尋才終於放人離開。
司空浩南一走,御痕立刻揮退了所有人。
等着御書房只剩下他們兩人後,他一把抱住蕭雪尋,嘴脣貼着她的耳朵,說道:“你就那麼不放心他嗎?”
“是啊。”蕭雪尋很誠實的點頭,說道:“你沒去過畔陽省對哪兒不瞭解,真的是很危險的,哎呀,我總覺的我應該跟着去才更安全。”
“你說什麼?”御痕聽到蕭雪尋最後一句話,整個人都不好了,摟着蕭雪尋腰身的手緊了幾分。
蕭雪尋瞬間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拍打着御痕的手,皺着眉頭說道:“快放開,別鬧了不能思考了。”
“那就不要思考了。”御痕將頭埋進蕭雪尋的頸項間,細細的啃咬着她的脖頸模糊不清的說道。
蕭雪尋推着他的頭,說:“哎呀,大白天的你正經點兒行嗎?”
御痕不甘心的重重的在那白皙的脖頸上吸了一口,瞬間留下一朵紅紅的草莓印記。
“嘶……”蕭雪尋痛的倒吸一口冷氣,摸着自己被吸的地方,皺着眉頭偏頭看着他說道:“你屬血蛭的嗎?”
御痕趁機在她嘴巴上吻了一下,眯着眼睛壞笑着說道:“我屬餓狼的。”
說着她一把將蕭雪尋抱了起來,大步向着偏殿走去。
御痕將蕭雪尋放到軟榻上,隨後俯身壓上去,嘴角勾着一抹邪性的笑。
他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說道:“很快我要讓你除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你別亂來,這可是大白天。你難道想讓人說我是妖后,勾引皇上白日宣淫嗎?”蕭雪尋推搡着御痕,不滿的說道。
御痕眸色一冷,說道:“我看誰敢嚼舌根,到時候我就將他的舌頭拔了,讓他以後再也不能嚼。”
說着他便像一頭看到小綿羊的大餓狼一樣,將蕭雪尋分拆入腹了。
司空浩南和被點名的輔助官員,準備了三日的時間,然後啓程向着畔陽省出發。
站在皇城外回頭看着城門,司空浩南迴想起了帝后大婚的那個夜晚。
這次他執意自薦賑災,雖然表面兒說的冠冕堂皇,還成功的讓皇上相信了他。
但即便騙過了所有人,他卻騙不了自己。
他至今還記得那晚他從宮內出來,在街上遇到了喝的爛醉如泥的左千賜。
左千賜很少喝酒,即便是喝,也從不曾喝醉過。
可那一晚,他毫無形象可言的躺在大街中央,舉着酒罈往嘴裡倒酒。臉上、衣服上、地上到處都是溼噠噠的。
他上前將左千賜扶起,問他:“左,出了什麼事兒,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左千賜那醉醺醺的臉上堆着笑意,昏沉的雙眼迷濛的看着他說:“浩南啊!因爲我高興,哥高興。”
司空浩南道:“就算你爲皇兄大婚高興,也不用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吧!”
左千賜一揮手,憤憤然的說道:“誰爲他高興。”
說完後他突然又笑了,說道:“我是爲尋兒高興。”
“尋兒?”司空浩南疑惑了片刻後,瞪大了眼睛看着左千賜道:“你喜歡……這怎麼可以。”
“你這心思可千萬別讓皇兄知道,不然他會跟你拼命的。”
“呵呵尋兒大婚了,嫁給她最喜歡的人了,我高興,祝福你……”
左千賜高舉酒罈,臉上是朦朧的笑,可下一刻他拉下臉來,一臉苦澀。
他自言自語道:“爲什麼,爲什麼能給你幸福的人不是我……”
他痛苦的咆哮着,眼睛竟然有些溼潤。
看着左千賜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在大街上大吼大叫的,司空浩南很同情他。
畢竟想要跟皇兄奪女人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那女人還不喜歡他。
司空浩南一邊勸說着他一邊將他往家裡拖。
卻沒想到左千賜拉着他訴說着他同蕭雪尋之間的一切。
可司空浩南越聽越覺的不對勁兒。
他怎麼記得左千賜所說的這一切都是曾經對蕭訓做的,難道左千賜喜歡的其實是蕭訓。
想想也是,蕭訓身爲女孩子卻有着不輸於男子的豪爽和俠氣,是男子都會喜歡的吧!
只可惜,她天自由,受不了束縛,已經繼續闖蕩江湖去了。
這幾年來,他也一直派人暗中探查過她的下落,可是卻沒有一點兒的消息。
他勸說道:“左,你真的是喝的太醉了,連跟誰做的什麼事情都搞錯了。”
司空浩南說着奪過左千賜手中的酒罈,繼續說道:“你剛纔說的那些,都是爲蕭訓做的,不是跟蕭雪尋。”
“雖然她們的名字很像,只差了一個字,但是她們的長相跟性格可是有很大的差別的啊!”
沒想到左千賜指着他笑的很是賊的說道:“浩南,說你傻你還真是傻。”
“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易容術嗎?蕭訓即是蕭雪尋,蕭雪尋就是蕭訓。”
司空浩南聽了這話,整個人就像是被天上打下來的雷電劈了一樣,整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從午夜一直站到了第二天天亮,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去的。
那一日回去,他生病了,在王府養了好些日子才終於好轉過來。
他被騙了,被蕭雪尋騙了,也被皇兄騙了,更被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蕭訓騙了。
生病期間左千賜來看過他,問起那晚的事情,可他什麼都沒說,只說將他送回家去了。
左千賜喝的斷片了,醒過來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他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可是有件事情,他卻不能當做不知道。
那些日子,他整日呆在王府不出門,也不去上朝,他害怕見到皇兄害怕碰見蕭雪尋。
到後來,他甚至害怕跟她在同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