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只在特需病房呆了一天，就強烈要求出院了，說起來楊凡的傷勢並不嚴重，主要是撞擊後腦的緣故，而後腦是脆弱的部位，再加上楊凡進來醫院的時候是昏迷不醒的，在楊凡的強烈要求以及主診醫生的同意下，楊凡辦理了出院手續。
老實說，醫院還真不是年輕人吃得消呆的地方，楊凡只呆了一天，第二天就再也呆不住了。
因爲主診醫生擔心楊凡有後遺症，叮囑他要時刻注意，一旦感到身體不對馬上要來醫院複診，爲了出院，楊凡一個勁的點頭答應。
出了醫院，楊凡直接打車來到了單位，現在他最想的是向苗局道歉，畢竟自己的魯莽給苗局帶來了多大的麻煩，而且經歷朝內81號以及陳鳴的描述，楊凡深刻知道無論是朝內81號的案件還是西六宮的案件想要調查都是很危險的事情，或許苗局不想自己及其他同事出事纔想儘快結案。
一路上，楊凡思量着該如何向苗局道歉。
到了單位，楊凡直接來到了苗局的辦公室，苗局的辦公室門虛掩着，楊凡輕輕的敲了下門，在聽到苗局回覆請進後，楊凡推開的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苗局正在低頭審閱着文件，楊凡見苗局沒有擡頭，輕咳了一聲，恭敬的喊了聲：“苗局。”
“楊凡，你不在醫院休養跑出來幹嘛？我不是讓你陳鳴和你說放你一個星期的假期嗎？難道陳鳴這小子沒跟你說？”苗局擡頭看到來人居然是楊凡有些驚愕。
“苗局，不怪陳隊，他已經和我說過你放我假的事情，只是我這個人天生勞碌命，閒不住，所以就跑出來了。”楊凡連忙解釋道。
“跑出來幹嘛？難道你還嫌你折騰的不夠，非要將我這把老頭子給折騰進去才罷休？”苗局冷着臉說道。
“苗局，我知道前面是我太魯莽了，今天專程過來向你請罪的。”楊凡一見苗局的臉色不對，連忙討好道。
“請罪就免了，只要你別給我瞎折騰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現在已經五十多了，過幾年就退居二線了，這幾年你就給我消停點，讓我安穩的呆在退居二線我就阿彌陀佛了。”苗局沒好氣的說道。
“苗局，你才五十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我還等着你高升，到時候拉我一把呢。”楊凡獻媚道。
楊凡往日裡極少拍馬屁，這回一開口，頓時有種一語萬金的感覺，果然苗局緊繃的臉龐見見舒散開了：“你小子啥時候學會拍馬屁了？”
“苗局，你這可冤枉我了，您也知道我這個天生誠實，不會說謊，我剛只不過說出我的心裡話而已。”楊凡說道。
“你呀，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別說肉麻的話了，我感覺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誰不知道你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苗局沒好氣的說道。
“知我者苗局也，我聽說朝內81號的案子也是我們局
裡辦的，所以我想請苗局同意讓我查閱下朝內81號的案宗。”楊凡說道。
苗局聞言，臉色一冷：“那陳鳴那小子告訴你的吧？”
“苗局，是我求着陳隊告訴我，你別怪陳隊，而且前晚我進入朝內81號看到一個白影，我隱隱覺得那不是鬼魂，而是人，所以……”楊凡見苗局的臉色越來越冷，連忙收聲。
苗局臉色凝重，起身來到辦公桌前，來回沉重的踱步，看到苗局如此模樣，楊帆的心有些發慌，看來自己今天白來了，沒戲。
苗局彷彿在思量着什麼，過了好久才突然停住了腳步，神色凝重的對着楊凡問道：“楊凡，你告訴你是不是非要查永壽宮的案子？”
楊凡聞言不明白苗局所指，但是如實的回道：“苗局，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性格倔，天生愛鑽牛角尖，做事認死理，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您不同意，我也會偷偷去查的。”
苗局聞言，深深的嘆了口氣，感覺有些無奈：“古代大禹治水曾言，治水宜疏不宜堵，或許這話對你也適用，我知道我越不讓你查，你就越想查，與其結果一樣……”
楊凡聞言大喜，雖然苗局沒有直接言明，但是聰慧如楊凡已經聽出了苗局的話外之音，頓時驚喜道：“苗局，你同意讓我查了嗎？”
苗局楊凡興奮，心中莫名的來氣，隨即沒好氣的說道：“楊凡，讓你查西六宮的案子可以，而且我還可以給你權限，讓你可以查閱朝內81號的案宗，不過醜話說到前面，你必須與我約法三章，否則一切免談。”
“苗局，你就說吧，別說約法三章，就是約法十章，百章我也同意，只要您讓我查案就行。”楊凡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第一，不敢案件進展如何，你必須保證自身安全。”苗局說道。
楊凡聞言點了點頭，回道：“苗局，這點就算您不說，我也會注意的。”
“很好，第二，你查案必須隱秘進行，所有相關案宗不得外傳，而且你不得動用局裡的人手，如果你能說服陳鳴的話，我可以同意讓他協助於你。”苗局繼續說道。
“陳隊與我聊過，他對案件也很有興趣，我相信他會幫我的。這條沒問題。”楊凡思索了一會道。
“第三，一旦案件有所進展，你必須第一時間向我彙報，而且你不得擅自組織行動，所有行動必須事先徵得我同意才能實施。”苗局說道。
“苗局放心，一旦案件有了進展，我絕對第一時間彙報。對了，還有嗎？”楊凡問道。
“暫時就這些了。”苗局說道。
原本楊凡以爲苗局肯讓自己繼續查案肯定會提出刻薄的要求，沒想到居然是這三條，他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來了，這三條就算苗局不提醒他也會辦到的。
“謝謝苗局。”就算楊凡再傻也看出來苗局在幫他。
“好了，你先回辦公室吧，晚點我讓檔案室的小林將朝內81號的案宗給你送去，不過這幾天，你要注意身體，別留下什麼後遺症。”臨別，苗局還不忘關心的提醒道。
“我會的，苗局放心吧。”楊凡心早已經飛到朝內81號的案宗上面去了。
楊凡心情大好，一路上與同事打着招呼，心中盤算着該如何說服陳鳴跟自己查案。
等楊凡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小梅出去了，陳鳴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此時正低頭查看着什麼，就連楊凡進來也沒發覺。
“陳隊。”楊凡走過去打招呼道。
“楊隊，你怎麼出院了？”陳鳴有些驚愕。
“陳隊，苗局已經同意我繼續偵查朝內81號和西六宮的案子，不過是私下偵查，不得徵用局裡的人手及資源，我向苗局申請過，讓你協助我一起查案，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楊凡直截了當的問道。
“真的？”陳鳴聞言，臉上掠過一絲驚喜但隨後被失望覆蓋了：“這不可能，苗局剛命令過一切有關永壽宮的資料不得讓你經手。而且前晚……”
“此一時彼一時，我剛從苗局的辦公室出來，是苗局親口答應我的，晚點檔案室的小林就會將朝內81號的案宗送過來，現在就等你一句話，幹還是不幹？”楊凡知道陳鳴是爽快的人。
陳鳴聞言，有些狐疑，不知道楊凡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畢竟警察是個講紀律的隊伍，私下偵查可是要犯紀律錯誤的。
“楊隊，苗局讓我將案宗送過來，你看下對不對，沒錯的話請籤個字。”檔案室的小林手持着一個文件袋走到楊凡身邊說道。
楊凡接過文件袋，看了一眼，隨即從口袋裡掏出簽字筆在小林的文件簽收單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小林完成任務隨即告辭離開了。
拿着朝內81號案宗的文件袋，楊凡心中有些激動，隨即有些示威似得將文件袋在陳鳴眼前晃動着，而且故意將朝內81號幾個字放在陳鳴眼前。
看着朝內81號四個鮮豔的紅字，再加上文件袋右上角蓋有機密的公章，陳鳴相信楊凡所說的，咬了咬牙做了決定道：“楊隊，我幹了，這該死的案宗害得我這五年來都睡不安穩，無論是人是鬼，我都要把他抓出來。”
“好，幹了，無論是人是鬼，我們都要將他抓出來。”兩個男人堅定的說道。
就在楊凡和陳鳴二人立誓一定要找出真相的時候，楊凡餘光瞥見苗局正好從辦公室的門口走過，楊凡心中一凜，暗忖道：苗局剛纔一直在門口？
楊凡不由得聯想起苗局的約法三章第二條：你查案必須隱秘進行，所有相關案宗不得外傳，而且你不得動用局裡的人手，查案本是警察的職責，爲何苗局要如此要求，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楊凡不由得多了一個心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