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還有點意外,方彤彤竟然留了俞靜思在家吃飯,打着替鄭馨道謝的旗號,說要順便諮詢一下自學心理課程需要注意的地方。
俞靜思當然不好意思袖手旁觀,而且跟方彤彤聊得意外投緣,渾不似差了十多歲該有代溝的年紀,一起在廚房裡邊忙活邊聊,言笑晏晏。
薛安本來坐在方彤彤的筆記本電腦前紅着臉看裡面自己剛照出來的原片,浦傑一說要看,她的臉就變得更紅,一溜煙說要去看裴冬,跑得連拖鞋都差點掉一隻下來。
“這是怎麼了?我看看就不好意思成這樣?”他嘟囔着坐下,扶正差點被碰掉的鼠標,好奇地問。
“誰知道呢,”方彤彤在廚房裡笑着接口道,“反正拍的時候她挺高興的。我可沒委屈她。”
浦傑點到最前一張,從頭看起。
嚯!
這……這波濤洶涌,有容乃大,真是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啊。
他倆親密的時候薛安老喜歡躺着,站着也習慣性抱條胳膊半遮半托一下,而且沒有特地構圖和光影的襯托,視覺效果還真不如這套私房照來的震撼誘人。
要是方彤彤能把這風格發揚光大,漏幾張代表作出去,估計外圍女能排着隊來找她預約拍攝廣告用宣傳圖。
這還是原片直出沒修的。
果然,有些人天生就是該做某一行的。
比較意外的是,薛安最後還拍了不少徹底沒有遮掩的,有些靠姿勢擋住了關鍵部位,有些,則乾脆全部亮在了鏡頭中,羞澀和坦然奇妙地交織起來,把他的目光,不自覺吸引到那雙透亮清澈的眼睛裡。
“我這次試了試,全裸拍出來,真是有特別的美感。”方彤彤端着菜出來的時候,瞄了一眼屏幕,說,“回頭我也要認真嘗試一下。”
“好啊,我給你拍。”浦傑立刻摩拳擦掌枕戈待旦。
“你幫忙就好,能用三腳架的,我儘量自己搞定。”方彤彤頗爲自信地說,“我覺得我快拍出個人的風格了。我要多多加油,儘快從玩票變成專業的。”
“我覺得你現在就很專業了。”浦傑誠心讚美道,“你看小安這些,不修圖都比本人好看不少。”
“是原片,就別說比本人好看這樣的傻話。攝影是還原某個角度真實的技術啊。”方彤彤笑眯眯地說,“這隻能說明,小安在這個角度和光影下,就是這麼好看。”
“彤彤,這個拌菜你是準備用核桃油嗎?”廚房裡傳來俞靜思的聲音,讓浦傑還有點小不適應。
“我來我來,俞姐,你幫我切了那半個紫甘藍就行,我這就來。”她揚聲回答一句,彎腰親了浦傑一口,笑呵呵回廚房了。
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脣,浦傑真想這就出去找個地方,給方彤彤開一間大影樓。
可一想到忙碌在飯店事業上的鄭馨,他就剋制住了這股衝動。
如果換成方彤彤無意識不自覺地忽略了他,他肯定要暴走。
六點半不到的時候,裴樂過來探望裴冬。按照正常思考模式,她這個堂姐怎麼也應該陪着裴冬在隔壁,換薛安過來吃飯纔對。
可裴樂過來跟浦傑打了個招呼,聞見飯菜香味兒就挪不動腿,正好薛安還在不好意思中,晚飯桌上的四個,就成了他和方彤彤招呼俞靜思跟裴樂。
被裴樂感情真摯地稱讚了一通手藝後,方彤彤笑吟吟道:“阿杰,那乾脆剩下半個月把月嫂錢省了吧,我給裴冬專門做一口不也挺好。薛超的營養餐我都能搞定,不差她那一張嘴。”
裴樂趕忙點頭,拼命嚥下嘴裡的飯菜,支持說:“那絕對是小冬的福氣,月嫂那飯沒滋沒味的,我都可憐她。”
“那你也太辛苦了點。”浦傑猶豫了一下,說。
“這辛苦什麼,你也讓我挽回一下形象嘛。”方彤彤一挽袖子,笑道,“上次我發脾氣給人小姑娘嚇着了,看我那眼神,跟小紅帽看大灰狼一樣,這怎麼能忍,我這麼溫柔體貼賢良淑德。”
“好好好,那隨你高興。”
有方彤彤,桌上還多了個專業就是聊天的俞靜思,席間自然不會冷場,中間俞靜思還給三人做了一個簡單的小心理測試,結果浦傑和方彤彤都沒有任何問題,裴樂卻測出了有頗爲明顯的悲觀傾向。
覺得只是玩了個小遊戲,裴樂嘻嘻哈哈沒當回事。可俞靜思從那之後,就很巧妙地把聊天的重心轉移到了裴樂身上,貌似無意地打聽了一些事。
晚上薛安本來要去隔壁住,結果方彤彤先一步幫她抱出了副臥的被褥,笑道:“怎麼,你覺得我比你更受得了嗎?他現在就是個大老虎,吃了我不吐骨頭都不飽,你還是住這兒吧。他看你照片看得滿身火,誰惹出來的誰得負責收拾,他一會兒洗完澡,可就該來你這兒了。”
“啊?”薛安一怔,趕忙道,“別,彤彤姐,你倆……你倆正該小別勝新婚呢,你倆先,我……我睡這兒不走,我等着替你就是。”
方彤彤眼波一蕩,嬌笑道:“上午我回來,就跟他小別勝新婚過啦,我這人實誠,想他的時候啊,可不管那麼多。我還有半節課沒聽完呢,你可得多堅持會兒哦。加油。”
她在家的時候,浦傑已經很習慣讓她來安排自己的“睡覺”計劃,出來看她往隔壁一指,就點點頭很自覺圍着浴巾去了副臥。
那些曼妙誘惑的照片一張張劃過腦海,浦傑柔聲哄了薛安一會兒,總算說動她半推半就地擺出了拍照時侯的那些姿勢。
沒有光影和構圖的輔助,卻依然展現出了足夠的肉體之美。
尤其是那穿着衣服呼之欲出,去掉遮掩成嶺成峰的兩個重點,讓身爲足控的浦傑都有點挪不開眼。
天然,柔軟,飽滿,酥彈,更有趣的是,還格外敏感。
此前幾次還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開發薛安對親密行爲的瞭解上,這一次,浦傑徹底放開了手腳。反正昨晚他才測試過薛安的極限,比鄭馨高,比方彤彤低,大致心裡有數,應該不會過頭。
只可惜,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
隔壁有方彤彤在,薛安就有點放不開聲音,早早就抿緊嘴巴,忍耐起來。
可她不知道,這種時候,女孩子越是想要忍耐,男人就越是想聽。
於是,她也走了一遍前輩走過的路,從抿脣到咬牙,從咬牙到捂嘴,從捂嘴到蒙被子,一直到攥牀單蹬牀墊憋出了脖子兩側的青筋,還是無法控制地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