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麼看，楚晚婷不是姜秋雲殺的，那殺楚晚婷的人是誰？楚晚婷聽說爲人不錯，誰那麼恨她，死了還要從高處拋屍？”景瑤覺得兇手實在太可恨了。
李爾玉閉着眼思索了許久，睜開眼，雙手交叉撐在桌子上，然後嘆了口氣，“本身我們就是懷疑姜秋雲是幫兇，楚晚婷在這個節骨眼被害，說是巧合遇到了變態強姦殺人犯，你們相信嗎？反正我不信。”
“李爾玉說的有道理，”喬川換了口氣，沉思着說，“看來還是要重點調查楊玉樹這個人。”
“可就算要調查楊玉樹，也得先找到姜秋雲，如果姜秋雲是幫兇，楊玉樹是兇手，那姜秋雲肯定知道楊玉樹在什麼地方，也省了我們很多時間。”
喬川看着李爾玉，“你說的我不知道嗎？從這幾條人命來看，兇手顯然並不在乎多殺幾個人。如果楊玉樹就是這殺害這三個人的兇手，姜秋雲是他的幫兇，你就那麼肯定楊玉樹不會連姜秋雲也一起殺了？畢竟姜秋雲如果是他的幫兇那一定知道他太多的秘密，而爲了保全自己，殺了姜秋雲，纔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
聽了喬川的話，李爾玉只覺得毛骨悚然，皺着眉遲疑的道，“應該……應該不會吧……好歹……”是同夥。
話沒說完，但李爾玉明顯底氣不足，也知道喬川說的很有可能發生。
光看兇手的殺人手段和方式，就知道兇手不是個善茬，而且很殘忍，爲了保護自己殺了姜秋雲，這很有可能。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喬川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爾玉一時默然，過了一會兒，她皺着眉，“姜秋雲已經失蹤了這麼久了，會不會已經……”
“這也說不好。”
喬川其實擔心的就是這個，如果姜秋雲被滅口，他們想要抓到兇手無疑就能難了。
然而事實證明一句話果然是真理——怕什麼來什麼。
早上九點多喬川接到周逸銘的電話，說是找到了姜秋雲，但人已經死了。
喬川匆匆的帶着人趕到現場，因爲第一個找到姜秋雲的人是周逸銘，現場第一時間就被刑警隊的人接管了。
李爾玉越過喬川蹲在姜秋雲的身邊，姜秋雲臉上掛着不敢置信的表情，眼神已經沒有了光彩。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顯然就是這把匕首，一擊要了姜秋雲的命。
在這裡看見姜秋雲的屍體，這就證明他們之前的猜測方向都是對的，姜秋雲果然騙了他們。
看着姜秋雲臉上的表情，顯然姜秋雲到死的那一刻都沒有想過自己會被滅口，否則臉上也不可能是這麼不敢置信的表情。
“看來我們來晚了。”李爾玉緩緩起身，回頭看向喬川，“喬隊，姜秋雲已經死了，現在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能用最蠢的辦法了，走吧，回警局。”
李爾玉也知道，姜秋雲活着比死了對他們要有利許多，畢竟姜秋雲是知情者，而且是唯一跟兇手接觸過，而且還很熟悉的人。
如果姜秋雲活着，他們沒準還能從姜秋雲這裡套出一些兇手的信息，可是人已經死了，能給他們帶來什麼線索？
兇手接連殺了三個人，給的蛛絲馬跡也是讓姜秋雲放出來的迷霧彈，現在想要找到兇手，何其困難？
他們從一開始就被帶跑了節奏，現在就算去圖書館重新取證，也是沒有任何用處了，想必就算一開始還遺留了一些線索，在他們找錯方向後，兇手也已經回去清掃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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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喬川聯繫了人口管理處，調出所有叫楊玉樹的男性的信息。
楊玉樹這樣的名字並不少見，起碼在洪洞，叫這個名字的就不下千餘人，想要在這些人裡找到兇手，何其困難？
更何況，他們根本就不清楚楊玉樹到底是不是假的身份。
不過不論是李爾玉還是喬川，都認爲楊玉樹可能是假身份。兇手在殺人的時候那麼謹慎，幾乎不留任何線索，又怎麼會大喇喇的用自己的真實身份跟死者有這麼鉅額的金錢往來？
這不是明擺着告訴他們，他就是兇手嗎？
銀行賬戶是需要身份證才能辦理的，如果兇手是用真實身份跟死者孫婕往來，那麼他們早就把人抓到了，何必繞了個大圈子，還在用這麼蠢的辦法尋找兇手？
李爾玉整理着幾名死者被殺的各種線索和思路，想要鎖定兇手，但怎麼也理不清楚頭緒。
“在想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喬川的聲音，李爾玉被嚇了一跳，皺眉扭頭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喬川，“喬隊，你走路麻煩有點聲音好不好？很嚇人的。”
“我走路當然有聲音，是你聽不到。”喬川倒是沒介意李爾玉的埋怨，拉了把椅子過來坐下，耐着性子又問了一遍剛纔的問題。
李爾玉見喬川鍥而不捨，嘆了口氣說道，“我只是覺得，這個案子恐怕又跟毒品扯上了關係。”
“毒品？”喬川想到因被灌了過量**而死的楚晚婷，然後皺起眉，“只能說兇手有吸食毒品的習慣，卻不能說跟販賣毒品有關係。”
“兇手殺害他們，到底是因爲什麼？”李爾玉眉頭深鎖，“我始終想不明白，兇手爲什麼要殺了他們。原本有殺人動機的楚晚婷已經被殺，同樣有殺人動機的嚴觀倫有完美不在場證明。這些天也有安排警員跟蹤他，他倒是還過着以前的風流生活，半點沒受影響。他要是兇手，就算再深的城府也不可能半點痕跡都不留。至於其他人，我就再想不到殺害他們的原因了，這幾個人完全沒用共同點。”
“或許是知道了兇手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被殺了？”
李爾玉搖頭，“如果是因爲知道了兇手不可告人的秘密，那第一個死的應該是姜秋雲，她纔是接觸兇手……”
“你怎麼知道四名死者中，姜秋雲接觸兇手的時間最長？你現在根本就不確定誰是兇手，就能肯定四名死者誰跟兇手最親密了？”喬川打斷了李爾玉的話反問道。